心靈治療和治療師
扮演心靈治療師的角色會不會對我自己的靈性成長產生危險?可不可能在幫助人們的同時也讓我的自我溶解?我覺得在我裏面有一種微妙的爭鬥正在進行著。在我裏面,有一部分的我很清楚,而另外一部分的我卻不想要清楚,它們之間有一種微妙的爭鬥。在你的引導之下,我學習到,當我在使用我洞察別人的能力時,我不要去駕馭別人,但是我是否仍然在駕馭我自己?
莎卡布利雅,心靈治療師的角色是一件非常微妙和複雜的事。首先,治療師本身跟他所要去幫助的人都遭受到同樣的難題。治療師只是一個技術人員,他可以假裝和欺騙自己說他是一個師父——那是作為一個治療師最大的危險,但是只要有一點點的瞭解,事情就會有所不同。
首先,不要以幫助別人來思考,因為那會使你想成你是一個救世主,或是一個師父,如此一來,自我就從後門再度進入了,你就變得比較重要,你變成了團體的中心,每一個人都尊敬你。
放棄「幫助」這個概念,不是「幫助」,而是「分享」。你分享你的洞見,你分享一切你所有的。學員並不是比你低劣的人。治療師和被治療的人兩者都乘坐同一條船,治療師只不過是有比較多的知識。要意識到「你的知識是借來的」這個事實,一刻都不要忘記說任何你所知道的還不是你自己的經驗,這種想法將會對參加你團體的人有幫助。
人是一個非常微妙的運作機構,事情會在雙方同時產生作用:治療師開始變成師父,因此他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摧毀了學員裏面的某些東西,因為學員也將只會學到技巧,他們之間將不會有愛的分享的友誼,或是一種信任的氣氛,而只是「你知道得多,我知道得少……但是再參加一些治療團體,我也會知道得跟你一樣多。」
學員慢慢、慢慢也會開始自己變成治療師,因為它不需要學位——至少在很多國家裏,心靈治療師還不需要學位。在某些國家裏,他們已經開始制定法規禁止各種沒有被認可的治療,只有拿治療師、心理分析、或心理治療學位的人才有資格帶領治療團體。
這種情形將會發生在幾乎每一個國家,因為治療已經變成一項生意,由一些沒有資格的人所把持。他們知道技巧,因為技巧是可以學習的,參加幾次團體之後,他們就知道了所有的技巧,然後他們就可以加進他們自己的方式,這是無法控制的……
但是你要記住:你一扮演一個幫助者的角色,那個被幫助者就永遠不會原諒你,因為你傷到他的自尊,傷到他的自我,然而那並不是你的意圖……你的意圖只是要膨脹你自己的自我,但是唯有當你傷到別人的自我,你的意圖才能夠達成,你無法只是膨脹你的自我而不傷到別人,你那較大的自我需要更多的空間,因此別人就必須收縮他們的空間和他們的人格來跟你相處。
打從一開始就必須是一個具有真實愛心的人……這一點是絕對需要的——沒有比愛更具有治療作用的。技術能夠有所幫助,但是真正的奇跡要透過愛才會發生。愛那些來參加治療的學員,要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不要裝出一副你比較高或比較神聖的樣子。
從一開始就把事情講清楚:這些是我所學到的技巧,其中有一些是我的經驗,我將會給你們這些技巧,我將會分享我的經驗,但你們並不是我的門徒,你們只是一些有需要的朋友。我有一些瞭解,但是並不多,我可以將它跟你們分享,或許你們之中有很多人也有你們自己的來自不同領域或不同方面的瞭解,你們也可以將那些經驗分享出來,使這個團體變得更豐富。
換句話說,我所說的是一個全新的治療觀念,治療師只是一個協調者,他只是試著使那個團體變得更寧靜、更安詳;他保持注意,使事情不要弄錯,他比較是一個監護人,而比較不是一個師父。
同時你必須把事情講清楚:「當我試著在分享我經驗的同時,我也是在學習。當我在聽你們講,那些不只是你們的問題,那些也是我的問題,而當我在說些什麼的時候,我不只是在說它,我同時也在聽。」
要鄭重聲明清楚說你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人。
這些話必須在團體訓練開始之前就要講,當團體進入比較深,而且繼續在探尋,這種態度必須一直保持。
你只是一個較為資深的人,只是比別人多走了幾步路,否則你沒有辦法幫助別人。他們將來也會學到那些技巧,他們自己也將會變成治療師,而世界上有足夠的傻瓜——有五十億的傻瓜,他們將會找到他們自己的跟隨者。
這是一般人共同的弱點——當人們開始尊敬你的時候,你就會開始想:「如果人們尊敬我,那麼在我裏面一定有某些偉大的東西。」他們有困難,他們為了人類的脆弱在受苦,但你也是人,犯錯絕對是人之常情,不要有任何譴責。帶著很大的愛心,幫助他們打開他們自己,而唯有當你打開你自己,你才能夠幫助他們也打開他們自己。
我知道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陌生人可以互相講一些事,而那些事他們從來不告訴他們所認識的人。你在火車上碰到一個人,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你不知道他要去那裏,你也不知道他從那裏來,但是人們卻開始分享。
我在國內馬不停蹄地旅行了有二十年的時間,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人們會將他們的秘密告訴陌生人,因為陌生人不會用它來剝削。或許到了下一站,那個陌生人就走掉了,而你以後將永遠不會再看到他,他不會想要去破壞你的名譽或是做出任何對你有害的事。
分享你的秘密、你的弱點、和你脆弱的地方反而會使別人變得更有信心、更有愛心,而且對你更信任。你的信任會引起他們對你的信任,當他們看到你那麼天真、那麼敞開心靈、那麼友善,他們也會開始敞開他們自己,這是一個連鎖反應。
但是如果你變成一個師父……在我們這個社區裏面,有一些白癡的治療師已經成為師父,他們對他們自己的本性一無所知,他們對存在的奧秘一無所知,一切他們所知道的就只是一些頭腦的遊戲。如果到了最後你是受教于一個已經達成的人,那麼頭腦的遊戲也能夠有一些幫助。治療團體的確能夠使你更清楚一些事情,使你較不會混亂。
但是治療團體並不是結束。
它只是開始。
它是靜心的準備工作,就好像靜心是成道的準備工作一樣。
如果你能夠瞭解那些事情單純的運作,你將會發覺它並不困難,你將能夠更享受那個團體,因為如此一來,那個團體將能夠跟著你一起進入更深。你將不只是那個團體的老師,你也是一個學習者。
季伯倫的先知阿爾馬斯塔伐有一段很美的描述,當有人問說:「請告訴我們一些關於學習的事……」他說:「因為你問,所以我回答,但是要記住,我一方面在回答,同時我也跟你一起在聽。」
我坐在講臺上,但是我同時也是坐在你們中間,我並沒有什麼特別,這種態度將能夠把人們拉近。如果你認為你有什麼特別,這種觀念將會造成距離,任何自我的滿足都會破壞愛的氣氛。我要再度重申:沒有比愛更偉大的治療。
愛那些來參加你團體的學員,以他們現在的樣子來愛他們,而不是以他們應該怎麼樣來愛他們。他們一生當中受過各種從宗教、政治、社會、神學、和哲學的導師而來的苦,他們都說:如果你能夠按照我所說的,我將會愛你。如果你能夠變成由他們的觀念所塑造出來的形象,他們將會愛你。唯有當他們完全扼殺你、摧毀你,按照他們的觀念來塑造你,他們才會愛你。
所有的宗教對人類都是這樣在做。
沒有人沒有受到傷害。
而這些人一直認為他們是在幫助,他們帶著一種很確定的想要幫助你的態度來提供給你理想、意識型態、原則、和戒律,因為他們認為如果沒有給你這些東西,你將會誤入歧途。他們沒有辦法信任你的自由,他們沒有辦法尊敬你的尊嚴,他們把你貶得太厲害了,然而卻沒有人抗議。
我想起一個朋友所講的話,他是一個偉大的醫生,我不知道他目前是否還活著:六年來我一直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他是以前我所住的那個城市最有名的醫生。
他告訴我:「我一生的經驗是:醫生的功能並不是在治癒病人,是病人治癒他自己,醫生只是給予一個愛的氣氛和給病人希望。醫生只是給予信心,並且使病人恢復想活久一點的渴望,所有他的醫藥都只是次要的幫助。」如果那個人已經失去了求生意志,根據他一生的經驗,是沒有任何醫藥或是任何東西可以幫助的。
在心靈治療師的情況也是一樣,治療師並不是要治療人們的心理問題,他可以只是創造出一個愛的氣氛,在那個氣氛之下,他們可以打開他們所壓抑的無意識的想像、壓抑、幻象、欲望等,而不必有任何擔心說他們將會被取笑,他們可以完全確定說大家都會對他很慈悲、很有愛心。整個團體應該以一個治療的情況來運作。
治療師只是一個協調人,他將那些心理上有病或是有困擾的人集合在一起,注意照顧使事情不要弄錯,如果他能夠用一些概念、一些洞見、和一些觀察來支持他們,他必須很清楚地說:這只是我的知識,而不是我的經驗。除非你真的有那個經驗。
如果你很真誠、很真實、很誠實、很實在,你將永遠不會陷入變成一個師父或是一個救世主的陷阱——那個陷阱很容易就會掉進去。你一變成師父或是救世土的那個片刻……事實上你不是——你就無法幫助那些人,你就變成只是在剝削那些人——透過他們的弱點和問題來剝削他們。
整個世界上心理分析的運動就是目前正在進行的最為剝削的實驗。沒有人受到幫助,每一個人都被剝削很多。沒有人受到幫助是因為心理分析師和心理治療家的緣故……心理學分出許多分支,但他們都是在做同樣的工作:他們都將你貶為病人,而他們是醫生。
問題是他們本身也遭受了同樣的疾病之苦。一年幾乎有兩次,每一個心理分析師都會到另外的心理分析師那裏去接受幫助。這是一個很大的共謀。聽取各種瘋狂的事情,除非你已經超越了頭腦以及它的問題,否則你自己也將會發瘋,你自己將會遭受跟你病人同樣的問題之苦。不是你治癒他們,反而是他們使你生病,但是那個責任你應該負。
把愛、敞開心靈、和真誠帶到……在他們開始打開他們的心扉之前——他們將心緊緊地關住,讓別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問題——心理治療師的第一個功能就是打開他的心,讓學員知道說他跟他們一樣也是人,他跟他們一樣有同樣的弱點、同樣的色欲、同樣的對權利和金錢的欲望,他也會有焦慮和痛苦,也會有對死亡的恐懼。
全然打開你的心。
那將能夠幫助別人來信任你,因為你不是一個偽裝者。救世主、先知、使者、提爾山克(耆那教大師)、和神仙下凡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在現在,他們之中沒有一個可以被接受。在現在,如果他們之中有任何一個出現,人們甚至不會丟石頭將他砸死,人們只會嘲弄他們,人們只會告訴他說:「你真愚蠢,你可以拯救整個人類這個觀念是瘋狂的。先拯救你自己,然後我們將會看到你的光、你的壯麗、和你的燦爛。」
然後信任就會自然產生。
它不必要求。
它就好像來自山區新鮮的微風,或是來自海洋的潮浪,你不必對它做什麼,你只要在正當時刻及正當地方在那裏跟它配合就可以了。
除了你自己以外沒有人能夠拯救你。
我要告訴你:成為你自己的拯救者。
幫助也是可能的,但是要有一個條件:它必須跟著愛而來,它必須跟著感激而來,說「感謝你信任我,願意把你的心打開。」
心靈治療師的功能……莎卡布利雅的確非常複雜——白癡就是會這樣!那個情況幾乎就象屠夫要動外科手術;他們知道怎麼去切,但是那並不意味著他們能夠變成腦部的外科手術醫生。他們可以殺牛或殺其他各種動物,但是他們的功能是在服務死亡,而心靈治療師是在服務生命,他必須藉著親自去經驗它們,藉著進入他本身內心的寧靜來創造出對生命肯定的價值。
你越深入你自己,你就越能夠深入別人的心,它剛好是一樣的,因為你的心和別人的心並不是非常不同的東西。如果你瞭解你自己的本性,你就能夠瞭解每一個人的本性,然後你就了解說你也曾經愚蠢過,你也曾經無知過,你也曾經墮落過好幾次,你也曾經犯下很多罪惡來傷害你自己和傷害別人,所以如果別人也犯了同樣的錯誤,那是不需要去加以譴責的。他們必須被弄得更覺知,然後由他們自己來,你不要以某種架構來塑造他們。
那麼成為一個心靈治療師就是一種喜悅,因為你能夠知道人的內在——那是生命所隱藏的地方。藉著知道別人,你也能夠更知道你自己,這是一種良性迴圈。
你對你的病人或學員敞開你自己,他們也對你敞開他們自己,這能夠幫助你變得更敞開,這也能夠幫助他們變得更敞開,很快地,將不會有治療師,也不會有病人,而只有一個具有愛心互相幫助的團體。
除非治療師喪失在團體當中,否則他就不是一個成功的治療師,那就是我的準則。
莎卡布利雅,你說:「在你的引導之下,我學習到,當我在使用我洞察別人的能力時,我不要去駕馭別人,但是我是否仍然在駕馭我自己?」它們並非兩件事,駕馭就是駕馭,不論你是駕馭別人或是駕馭你自己都一樣。如果你在駕馭你自己,那麼以某種微妙的方法,你也會去駕馭別人,它怎麼能夠不是這樣呢?,第一個你必須放棄的駕馭並不是對別人的駕馭,因為他們是否要接受你的駕馭,那還不能夠確定。第一個你必須放棄的是你對你自己的駕馭。為什麼要把你自己變成一個犯人?為什麼要努力在你的周圍創造出一個監獄,然後你走到哪里就將它帶到哪里?
首先要學習自由的全然喜悅,就好像一隻小鳥在浩瀚的天空中翱翔,你的自由將會成為別人蛻變的力量。
駕馭是非常醜陋的。
將它留給政客去搞,他們根本沒有羞恥之心,他們生活在陰溝裏,但是他們卻認為他們生活在皇宮。他們的整個生活就是陰溝裏的生活,他們生在那裏,也死在那裏,他們是首相、總統、國王、皇后……
有一次,有人問一個非常具有份量的埃及詩人說:「世界上有多少個國王?」在那個時候……他說:「只有五個國王,一個在英國,四個在撲克牌裏。」現在它可以被改變:有五個皇后,一個在英國,四個在撲克牌裏……但是他們並沒有更多的東西,他們只是試著去達成更多更多的權力來滿足他們內在的空虛。
從外面看,內在是空的。
從內在看,整個世界是空的。
只有你的內在是洋溢的,但那些洋溢的東西是看不見的:你本性的芬芳、愛、喜樂、狂喜、寧靜、慈悲,沒有一樣東西能夠用眼睛看。那就是為什麼如果你從外在看,似乎每一樣東西都是空的,然後有一個很大的渴望會升起,要如何來填滿它?用金錢、權力、聲望、或是藉著成為一個總統或首相……總是要做些什麼來填滿它!一個人無法帶著內在的空虛來生活。
但是這些人並沒有進入內在,他們只是從外面看,而問題在於:從外在,你只能夠看到客體,但愛並不是一個客體、喜樂並不是一個客體、成道並不是一個客體、瞭解並不是一個客體、智慧並不是一個客體,一切在人的存在及生命裏面偉大的東西都是主體的,而不是客體的,但是從外在你只能夠看到客體。
那會給你一個很想用任何垃圾來填滿內在空虛的感覺。有些人用借來的知識來填滿那個空虛,有些人用自我虐待來填滿那個空虛——他們會變成「聖人」,有些人變成好象乞丐一樣乞求要變成首相,或是變成總統。到處都有空虛的人非常想要去駕馭別人,因為那會給予一個感覺說他們並不空虛。
一個門徒會開始從內在探尋他的主體性,然後他會發現很大的財富、無窮盡的財富,唯有到那個時候,你才會停止駕馭你自己,以及停止駕馭別人,因為那根本不需要,到了那個時候,你的整個努力就會是去使每一個人都覺知到他自己的個體性、他自己的自由,以及他本身廣大的、無窮盡的喜樂、滿足、和和平的泉源。
對我而言,如果治療是在為靜心準備基礎,那麼這個治療就是對的……那個基礎是為病人和治療師兩者準備的。在某一個點上,治療必須轉變成靜心,而靜心在某一個點上必須轉變為成道。人具有這麼大的潛力,卻依然保持是一個乞丐……
有時候當我想到別人的時候,我覺得非常傷心,他們並不是乞丐,但是他們的所做所為卻像乞丐,而且他們並不準備放棄他們的乞求,因為他們害怕說他們所擁有的就只有那麼多。除非他們放棄他們的乞求,否則他們將永遠無法知道他們是國王,他們的王國是內在的。
莎卡布利雅,如果你已經停止駕馭別人,但是你仍然在懷疑說或許你已經開始在駕馭你自己,那麼事情並沒有改變,你誤解了整個訊息。
貝克和莎莉躺在床上。「喂!貝克,」莎莉說:「幫我一個忙,把窗戶開起來,外面很冷。」
「如果把窗戶關起來,外面就會變溫暖嗎?」貝克問。
試著正確地來瞭解我。
小大衛德只有六歲就開始在問一些尷尬的問題,弄得連父母親都無法回答,所以他們就叫他們較大的兒子來幫他解釋什麼是小鳥和蜜蜂。
犯錯和誤解是人之常情,但是莎卡布利雅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可以使用新的治療觀念,她可以變成一個前衛的治療師。但是到處都有很多白癡,只要你開始去做一些愚蠢的事情,什麼事都可以,就會有人來跟隨你。
就在一個星期以前,在拉加斯坦有一個十八歲大的女孩成為寡婦——也許她才在六個月或一年以前結婚——她跳進喪葬的火堆完成古印度的「沙提」(sati)儀式。Sati這個字很美,它的意思是「一個能夠為真理而死的人」。它來自sat,sat的意思是「真理」,那個隱含的意思是她非常愛那個人,以致於那個人變成了她的神,如果沒有那個人,生命就變得沒有意義,但事實上這是一種公開自殺的行為。
這是違反印度法律的,但是有千千萬萬人去到那裏,那裏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村子,一團又一團的人去到那裏崇拜,因為那個女人做了一項偉大的靈性行為。不但沒有依法來懲罰那個女孩子的家人,政府還為擁入那裏的千千萬萬人作規劃,那個地方因此而開了很多商店、餐廳、客棧、和旅館,不久它將會成為一個大城市,一個紀念的城市,因為有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的、受到高度制約的年輕女孩自殺了,她自殺的理由是因為遵循了某些理想,而那些理想簡直是愚蠢。
它裏面根本沒有靈性。如果她的行為有靈性在裏面,那麼為什麼在這一萬年裏面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跳進他太太的喪葬火堆裏?這些男人在經典裏面寫說這個儀式是一個偉大的靈性行為——但只是為女人嗎?
它不是一個靈性的行為,它是一個非常狡猾的駕馭別人的行為。當男人活著的時候,他一直在監視著他的太太,使她成為一個奴隸,他擔心說在他過世之後,誰曉得?他太太可能會愛上別人,而他已經沒辦法怎麼樣了,因此最好創造出一個意識形態,好讓太太也能夠跳進喪葬火堆,然後那個傻瓜就會覺得非常滿意,因為這麼一來,他就不必擔心了。
我感到很驚訝……報紙也報導它,政府官員也為它規劃,沒有人去管說它是不合法的,它是不合邏輯的,它是男性主義的意識形態,它是超乎想像的一種駕馭,連死後你都還想駕馭!然而象這種誤解的事情一直一直在繼續著……
一個小女孩在公園那裏哭,有一個年老的紳士問她為什麼哭。
她說:「我要像我哥哥有的那個可以突出來,然後放下來,然後再突出來的那一根。」
聽完了她的話之後,那個年老的紳士也開始哭。
有一天晚上,一個人在一條暗街被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攔住,那個人手上拿了一個東西。
「對不起,先生,」那個人喃喃而語說:「請留幾塊錢給一個已經失去工作、太太、家庭、以及其他每一樣東西的人。」接著他舉起他的手說:一切我所剩的就只有這枝槍。」
莎卡布利雅,試著盡可能深入去瞭解你自己,在這個之後才談治療。除非你已經透過靜心和寧靜來精煉過你的本質……我不是說要叫你停止治療師的工作,我是說要蛻變它的品質,使它成為一項很真實的工作。打開你的心,告訴他們你的弱點,告訴他們你的問題,聽取他們的意見,看看他們能不能幫助你,一旦學員瞭解到說治療師並不是一個自我主義者,他們也會變得很謙虛,他們也會打開他們的心,那麼你就可以幫助他們。
但是永遠永遠都要記住:治療本身是不完整的,即使是完美的治療也只不過是第一步,如果沒有第二步的話,它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要把病人帶到他們可以開始走向靜心的點。唯有當你的病人開始去探尋靜心,你的治療才算完整。在他們的心裏創造出一個對靜心很大的渴望,然後告訴他們說靜心也只是一個步驟,是第二步,它本身也是不夠的,除非它引導你到成道,那是整個努力的最高點。我信任你,你有能力做到這樣。
一個從敖得薩來的猶太人跟一個俄國沙皇的軍官坐在同一個火車的小房間裏,那個軍官帶著一隻豬。那個軍官故意要煩擾那個猶太人,所以一直叫那一隻豬的名字「莫易協」。「莫易協!坐著!莫易協!來這裏!莫易協!去那裏。」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著,直到火車開到基輔,最後那個猶太人已經受夠了,所以他說:「你知道嗎?上尉,你那只豬取了一個猶太人的名字,那是一個很大的羞恥。」
「你為什麼會這樣說呢?猶太人。」那個軍官故意裝出笑臉說。
「嗯,如果它不是取了一個猶太人的名字的話,它或許可以當上沙皇陸軍的軍官。」
每一件事都有一個界限!
使治療的界限那個點成為靜心的開始,使靜心的界限那個點成為成道的開始。當然,成道並不是任何事情的一個步驟,你只是消失而進入宇宙意識,你變成只是一個露珠,從荷葉溜入大海,但那是一個偉大的經驗……它使生命終於變得有意義,它讓你變成宇宙的一部分——你的自我使你跟宇宙分開。
它非常容易,跟這個寧靜一樣容易……
沒有人會想到說有好幾千人坐在這裏……
你只要走入正確的方向,你只要發展出一個正確方向的感覺,然後每一樣東西都可以變成達到更高意識狀態的踏腳石。我一直在使用每一種方法,但那個方向是一樣的,我使用了很多種靜心方法,表面上那些方法看起來有所不同,有一百一十二種靜心方法,它們看起來各不相同,所以你或許會認為:「怎麼可能所有這些不同的方法都導致靜心?」
但是它們的確可以引導……就好象一條線穿過一個花圈,你只能夠看到花,而看不到那條線,那一百一十二朵花有一條線穿著,那一條線就是觀照、觀察、觀看、和覺知。
所以,盡你的可能去幫助病人瞭解他們的問題,但是要讓他們瞭解清楚,即使這些問題都解決,你還是同一個人,明天你將會開始創造出同樣的問題——或許是以不同的方式,或許是帶著不同的色彩。
所以你的治療應該變成對靜心的敞開,這樣的話,你的治療就會非常有價值,否則它只是一個頭腦的遊戲。
好了,維摩。
是的,師父。
(摘錄自密宗譚崔的精神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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