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8日

成功

注意看海中的波浪,當波浪起的越高,隨之而來的波谷就越深。在某個片刻裡,你是那個波浪的波峰;而另一個片刻裡,你又變成那個隨之而來的波谷。享受這兩者,不要只沈溺於其中之一。不要說:我想要永遠都處於波峰,那是不可能的事。只要去看那個事實:那是不可能的。它從來沒有發生過,以後也不會發生。

按照事情的本質,它本來就是不可能,那麼該要怎麼辦呢? 當波峰還在持續的時候,就是去享受它;當波谷來臨時,同樣也去享受它。波谷有什麼不對?低潮有什麼不好?它是一種放鬆。而波峰是一種興奮狀態,持續地待在興奮之下是沒有人能夠做到的。

Osho Returning to the Source Chapter 4

註解:
圖片上的這個人物很明顯地正處於「世界的頂端」,整個世界都以彩帶和五顏六色的紙片在慶祝他的成功!因為你很願意去接受生命的挑戰,所以你現在可以享受,或是不久之後將可以享受乘坐在老虎背上的顯赫的成功。歡迎它、享受它,跟別人分享你的喜悅,同時要記住:所有盛大的遊行都有一個開始,也有一個結束,如果你記住這個道理,盡情去享受你正在經驗的這個快樂,你將能夠無怨無悔地迎接未來的片刻,但是不要試圖想要去抓住這個豐富的片刻,或是試圖將它用塑膠套包起來,好讓它能夠永遠保存。在你生命的遊行裡所發生的一切現象當中,不管是處於山峰或山谷,必須記住的最大的智慧就是:「這個也是會經過的。」

慶祝,很好,並繼續騎著你的老虎。

2007年12月17日

幸福來自聽從心靈的召喚

在那些適合於你的工作經歷的方框中打勾。


口我謀生的手段給我帶來了比其他大部分活動更多的樂趣。
口在工作的時候我會感到自己具有創造性和生命力。
口完成任務後我覺得比開始時更有精力。
口在工作的時候我經常忘記時間。
口我為工作的結果而高興。
口我提供了一次真正的服務,它得到了受服務者的感謝。
口即使沒有報酬,我也會做這件事。
口有時我感到自己應該給別人以報酬,以使自己完成服務。
口這個世界會用金錢和/或其他形式的物質支持來回報我。
口我在夜裏睡得很香。
口我很健康。
口我變得更有活力。
口我擁有比自己所能實現的更多的鼓舞人心的想法。
口我吸引和團結了那些在生活中有潛力、創造性和成功的人。
口我感到有一個更高的權威正在通過自己來做這一工作。
口我有一種愛好超然的感覺;就像觀看另外一個人努力工作一樣,我喜愛工作的結果。

口我按自己的直覺行事,它往往能夠產生成功的結果。
口我喜歡過程中輕鬆流暢的感覺。
口同步發生的或不可思議的事情表明我屬於一個偉大計畫。
口我希望我的孩子像我看待自己工作的態度那樣看待他/她的工作。
口如果每個人都像我這樣喜歡自己的工作的話,這個世界將會是一個更加幸福的地方。


得分(每個方框1 分):
15一 21分:你生活積極向上,你能夠滿足自己精神上的需求 ,在這一過程中,你也使別人得到了幫助。

8一 14分:你正在滿足一些自己內心的需求,但是你仍在妥協。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來享受現在的工作,或者你還有另一個沒有認識到的夢想。仔細檢查一下你的那些 "否" 的名單,好好考慮一下怎樣才能將它們轉變為" 是"。

1一 7分:你仍然將工作等同於受苦和犧牲,你仍然不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使你的生活充滿活力。停下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說出你的真實的願望,並且設法度過它吧!不要在對自己的不滿中浪費你的生命了。

幸福來自聽從心靈的召喚

布魯斯· 洛根,著名心理醫生,富有,在鄉下他有一棟舒適的房子,他有一個令人羡慕的妻子,經常到漢普頓去休假。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從所有方面說來都可以被歸入成功人士一流。但是發生了一個小小的問題― 他厭倦了這種生活。有一天,當洛根醫生正在傾聽一個病人講述她的生活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信手塗鴉。通過仔細觀察他的便簽簿,他發現自己在頁邊的空白上畫滿了一些憑空想像的雕塑的草圖。洛根醫生不得不承認,對於他來說,雕刻遠比心理治療更為有趣。於是他中斷了以前的職業,將自己的創造力全部投入到雕刻中來了。現在布魯斯是一個受人尊敬的雕刻家,並且靠他的藝術天分賺了很多的錢,他也不再厭倦生活了。

洛根醫生對自己內心的信號非常敏感,他也有追隨這些召喚的勇氣。有一種相似的內在智慧的聲音呼喚著我們每一個人,催促著我們順著我們個人的道路去實現它們。如果我們按它的指導行事,我們就會走好以後的人生之路。如果我們沒有注意到這些內在智慧的話,生活將使我們進入下一個冒險歷程 ―無論我們在當時認識到(或喜歡)它與否。

我遇到律師安德魯時,他的律師事務所剛剛破產。安德魯不喜歡律師的工作,他退出這一行業也就沒有什麼可以奇怪的了,安德魯真正感興趣的是電腦。

在破產的過程中,安德魯仔細研究了破產法,並且在他的電腦上記下了筆記。幾個月之後,他認識到自己已經整理了許多在某種程度上別人從來沒有整理過的資訊。安德魯帶著他的筆記和程式去拜訪一些蘋果電腦公司的經營主管,他所完成的工作給這些主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於是他們給安德魯提供了一大筆錢,讓他繼續這項程式研究。現在,作為蘋果電腦公司的法律程式顧問,安德魯正滿懷激情地從事著自己的工作。

我們可以有意識地邁向自己的夢想,或者命運將會推動我們前進。發展的潮流總是推動著我們前進。我們的工作是盡可能敏銳地聽從、遵照我們的本能行事,並且相信世界正在支持著我們。

我們很多人都很熟悉這句格言:" 只要做你喜歡做的事,財源就會滾滾而來。" 然而很多人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做什麼。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做什麼的話,就很難得到自己的幸福了。下面的練習將告訴你怎樣找到自己的幸福。

啟示:幸福指南
1.你最喜歡做什麼?
2.什麼是你做得最好的?
3.世界支持你做什麼事情?怎樣才能最容易地給你帶來感謝和金錢?
4.如果有金錢、時間和支援來滿足你的需求的話,你會從事哪種具有創造性的活動?
5.現在,你會採取哪種最具效果的措施來更多地展現使你高興的活動。

生活正在逐步幫助你去做那些使你幸福的事情。你的任務就是隨你自己所能感受到的能量向前邁進。這樣你就能夠大大增強自己的信心。在這個世界可以表明你的信念是正確的之前,你必須相信自己能夠得到回報,滿懷信心地行事。

在工作中,我曾經聽到過成千上萬個人的表白,他們說自己已經找到了勇氣,為實現他們的夢想而採取下一步行動。毫無疑問,那些人心中快樂和高興的感覺是完全讓人信服的。我毫不懷疑幸福生活的秘密在於毫不猶豫地遵從你的靈魂。
  
阿蘭. 科恩 著

2007年12月15日

覺察

寧靜是醒覺的空間

關於人,我們首先要瞭解的是:人是沉睡的。即便他自以為很清醒,其實不然,他的清醒程度是那麼薄弱,根本不足以為道,他的清醒不過是虛有其名罷了。   

你晚上睡覺,白天也睡覺 從出生到死亡之間,你未嘗清醒過,只是不停地變換你睡覺的方式。別以為單憑張開眼睛,就能騙得過自己那叫清醒,除非你的心靈之眼開啟--除非你的內在充滿光明,除非你能看見自己是誰--否則你是不可能醒覺的,那是人類最大的幻象,而人們一直都活在這個幻象中。要是你自認清醒了,你就不會努力去嘗試真正的覺醒。   

所以,你心中先要有很透徹的明白,明白你是熟睡的,你睡得很深很沉,不分白天或夜晚,你都在作夢。不管睜開眼睛或是合眼,總而言之你都不停地在作夢--你本身就是一個夢,你還不是一個實相。   

可想而知,在夢中無論你做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任何你所想的都是枉然,不論你所投射的是什麼,一切都是你的夢的延續,那個投射使你永遠看不見事情本來的樣子。因此,多少世紀以來諸佛都只強調一件事:覺醒!他們的教導一言以蔽之就是:保持覺醒。她們一直在設計一些方法與對策,創造出空間、場景和能場,以期你能在當中受到震盪而進入覺知的領域。  

是的,除非你受到足夠的激蕩,直到你整個人的根基都被搖撼,否則你是醒不過來的。那沉睡已經太久了,甚至變成你的一部分,你完全地沉浸其中,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心智的每一根纖維,無一不是在沉睡當中。那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現象,因此你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才能開始警覺,才能真正地去看,讓自己成為一個觀照。   

若說世上的諸佛對哪一件事有共識,那就是:就人的現狀來說,他是沉睡的,然而就人本來的狀態而言,他該是醒覺的。覺醒不僅是人活著的目的,也是諸佛的教導:耶穌、佛陀、查拉圖斯特拉(Zarathustra)、老子、蘇菲神密家巴哈丁(ahauddin)、卡比兒(Kabir)、錫克教創始者那納克(Nanak),所有了悟的諸佛一直在教導的就只有這件事……雖然以不同的語言,用不同的比喻,但所吟唱的是同一首歌。如同海水的味道,不管是從北邊、東邊或西邊去嘗,都同樣是鹹的;醒覺就是佛性的味道。   

但是,假如你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清醒了,你是不會去下工夫的--既然已經清醒,又何必再費事?   

由於你在作夢,你創造出宗教、神明、祈禱文、祭典這些東西,就跟其他事情一樣,你的神明是你夢的一部分,你的政治也是你夢的一部分,你的宗教還是你夢的一部分;你的詩、你的畫、你的藝術、你一切的一切都是夢,因為你的沉睡,你只能依據頭腦的狀態在行事。   

你的神明和你不會相去太遠,想想是誰創造他們的?是誰賦予他們形體和色彩?你創造了他們,雕琢出她們的樣貌,他們的眼睛象你,鼻子象你,還有--頭腦象你!舊約裏的神說:「我是善嫉之神!」試問,是誰創造出會嫉妒的神?神是不會嫉妒的,要是神也懂得嫉妒,那嫉妒有什麼不對?要是連神都會嫉妒,為什麼當你表現出嫉妒的時候,人們會認為你做錯事,嫉妒是神聖的才對!   

舊約裏的神說:「我是暴怒之神!假如你不遵守我的戒律,我就要毀了你。你將會被丟進地獄之人當中,永不得超生,而且我非常善妒,不許你去崇拜別人,我不能容忍這種事。」是誰創造出這種神?你必定是由於自己的嫉妒、自己的憤怒而創造出這樣的形象,那是你的投射、你的影子,除了反映出你自己之外沒有別的,所有宗教裏的神都是這樣來的。   

佛陀正因如此而從不談論神,他說:「對熟睡的人談神有什麼意義?他們會一邊打呼一邊聽,不管聽到的是什麼,那只會變成他們作夢的材料,然後創造出他們自己的神。」那些神完全是假的,根本沒有用處,也毫無意義,與其如此,倒不如不要有這樣的神。   

那就是為什麼佛陀不想談神,他所有的興趣在於去喚醒你。   

在一個夜晚裏,有位成道的佛教師父坐在河畔,他正享受著淙淙的流水聲,還有清風吹過樹林間的聲音……有個人走近他的身邊,問道:「可否請您以一個字來傳達貴宗教的精髓?」   

這位師父紋風不動,維持完全的靜默,仿佛他沒聽到這番問話。問的人又開口了:「請問您是聽力有問題嗎?」   

師父於是說:「我已經聽到你的問題,也已經做了回答!寧靜就是答案,我的無語--那中間的定止--就是我的回答。」   

那人說:「那麼玄的答案我聽不懂,您能不能更具體一點?」   

這位師父只好就著旁邊的沙地,用手指寫了一個小寫字「靜心」(meditation)。那人說:「現在我可以讀了,這比剛才好一點,至少有一個字可以讓我思索,但是,您可不可以講得更清楚一點?」   

這位師父又寫了一次「靜心」(MEDITATION),當然,這次他用大寫字母寫。那個人被弄得一頭霧水,好象自己被戲弄了,他帶著點惱羞成怒的口氣說:「又是‘靜心’?您就不能為我說得再清楚一些嗎?」   

師父用大寫字又寫了更大一點的「靜心」(MEDITATION)。   

那個人說:「您八成是瘋了!」   

師父說:「我已經遷就很多了,第一個答案才是對的,第二個已經不太對了,第三個錯得更多,第四個根本是非常離譜。」因為,當你用大寫字母寫靜心時,你已經以它創造出一個神。   

所以神(GOD)這個字才會以大寫的G做開頭,每當你想讓某件東西變得很了不起,你會以大寫字呈現這個字。這位師父說:「我已經犯下一項罪過。」他將方才寫下的字全部擦掉,接著說:「還是請你聽我的第一個答案,唯有如此,我才算做了真實的回答。」   

寧靜是你醒覺的空間,吵雜的頭腦表示你一再處於昏睡的空間。如果你的頭腦一直聒噪個沒完,表示你還在昏睡。靜靜地坐著,若頭腦消失了,你可以聽得到枝頭上的話語,而內在是無念的(nomind),一片恬靜……只有鳥兒的啁啾聲,而無念在你腦中運作著,全然的寂靜……於是,意識如泉水般潮湧而出,那並不是來自外在,而是從你的內在升起,由你當中滋長的。記住,若不是如此,你就是沉睡的。

奧修

2007年12月8日

奇景妙事

威尼斯街頭的面具及玻璃櫥窗

























































大樓防火梯(左邊位於土耳其,右邊在阿姆斯特丹)






























義大利威尼斯跑進麥當勞找東西吃的鴿子





































阿姆斯特丹街頭攀岩











































威尼斯在攝氏1200度火焰下燒玻璃的工匠




















2007年12月7日

性、愛和祈禱:走向上帝的三步

請向我們描述一下性能量在靈性上的意義。我們怎樣才能使性昇華、使性精神化?性交、做愛是否可能作為一種靜心、作為一決起跳板通向更高的意識水平?

不存在"性能量"這樣的東西。能量是一體的、相同的。性是它的一個通道、它的一個方向;它是能量的應用之一。生命的能量是一體的,但是它可以顯現在許多方向上。性就是其中之一。當生命的能量變成生物的能量,它就變成了性能量。

性只是生命能量的一種應用。所以,不存在昇華的問題。如果生命的能量流入另一個方向,那就沒有了。但是那並不是一種昇華;那只是一種轉化。

性是生命能量的自然的、生物的流動,也是生命能量的最低應用。它是自然的,因為沒有它,生命就無法存在,它是最低的.因為它是基礎,而不是頂峰。當性變成全部的時候,整個生命純粹是一種浪費。那就好比修築了一個地基,然後繼續修築地基,但是你從來沒有在地基上蓋房子。

性只是生命能量的一次更高轉化的機會。就它本身來說.它是不錯的.但是當性變成全部的時候,當它變成生命能量的唯一通道的時候,那麼它就變成了破壞性的。它只能是手段.不能是目標。而且.只有在達到目標的時候,手段才有意義。如果一個人濫用手段,那麼整個目標都會遭到破壞。如果性變成了生命的中心,它已經變成生命的中心了,那麼手段就會變成目標。性為生命的存在、生命的延續創造了生物基礎。它是一種手段;它不應該變成目標。

性一旦變成了目標,靈性的向度就喪失了。但是,如果性變成了靜心的,那麼它就會指向靈性的向度。它就會變成一塊墊腳石、一塊起跳板。沒有昇華的需要,因為那樣的能量既不是性的、也不是 精神的。能量永遠都是本性的。它本身並沒有名稱。名稱來自於它所經過的門戶。那個名稱並不是能量本身的名稱;它是能量所採取的形式的名稱。當你說性能量"的時候,它指的是經過性通道的、經過生物通道的能量。同樣的能量.當它流向上帝的時候,它就是靈性的能量。

能量本身是中性的。當它被表達為生物能量的時候,它是性。當它被表達為感情能量的時候,它可能會變成愛,可能會變成恨,也可能會變成憤怒。當它被表達為理智能量的時候,它可能會變成科學,也可能會變成文學。當它經過身體的時候,它就變成身體的。當它經過頭腦的時候,它就變成頭腦的。這些差別並不是能量的差別,而是它的應用形式的差別。

所以.說"性能量的昇華"是不對的。如果不使用性的通道,那種能量就會重新變成純淨的。能量永遠都是純淨的。當它通過上帝之門呈現的時候.它就變成靈性的,但是那種形式也只是能量的一種顯現。

"昇華"這個詞具有十分惡劣的聯想。所有昇華的理論都是壓制的理論。每當你說'性昇華"的時候,你已經開始對抗性了。這個詞的裏面就有你的譴責。

你問一個人對性應該怎麼辦。對性採取任何直接的行動都是一種壓制。只有間接的方法:你報本不為性能量擔心,但是,恰恰相反,你沒法打開通向上帶的大門。當你打開了通向上帝的大門之後,體內的所有能量剛開始流向那扇大門。性被吸收了。每當更高的喜樂成為可能的時候,它喜樂的較低形式就變得不重要了。你並不準備壓制它們或者對抗它們。它們只是結束了。性不是被昇華的;它是被超越的。

對性採取任何消極的行動都不會轉化這種能量。相反,它將在你的裏面引起破壞性的衝突。當你對抗一種能量的時候,你就在對抗你自己。沒有人能夠贏得這場戰爭。有時候,你覺得你贏了,有時性,你又覺得性贏了。這種情況會一直繼續下去。有時 後你沒有性欲,你覺得你已經把它控制住了,有時候你又充滿了性欲,你似乎已經獲得的一切全部付諸東流。沒有人能夠戰勝自己的能量。

如果有別的什麼地方、別的更加喜樂的地方需要你的能量.性就會消失。並非那種能量昇華了;並非你對它採取了什麼行動。確切地說,有一道新的通向更高喜樂的道路對你敞開了,那種能量開始自動地、自發地流向新的門。

如果你拿著石頭,而你突然碰到了鑽石,你甚至永遠也不會注意到你正在放棄石頭。它們自己會掉下來,就像你從來沒有過它們一樣。你甚至不記得你已經放棄它們了、你已經把它們扔掉了。你甚至不知道這件事情。並非有什麼東西被昇華了。一個更大的快樂的源頭被打開了,那些較小的球要就會自動消失。

這種事情發生得那麼自然、那麼自動,以至於不需要採取枉何積極的對抗性的行動。每當你來取任何行動對抗任何能量的時候.它都是消極的。真正的、積極的行動甚至跟性沒有關係,而跟靜心有關係。作甚至不知道性已經離開了。它只是被新的源頭吸收了。

昇華是一個醜惡的同。它裏面帶有一種對抗的、衝突的調子。性是什麼,我們就應該把它看作什麼。它只是生命存在的生物基礎。不要給它添加任何靈性的或者及靈性的意義。僅僅瞭解它的事實就可以了。

當你把它看作一種生物的事實以後,你一點也不牽掛它。只有當它獲得某種靈性的意義時,你才開始牽掛它。所以不要給它添加任何意義;不要在它周圍創造任何哲學。只要看著那些事實。不要做任何事情支持它或者反對它。讓它按照本然的樣子存在;以普通的方式接受它。不要對它採取一種不同尋常的態度。

就像你擁有眼睛和手一樣,你也這樣擁有性。你不反對你的眼睛和你的手,所以也不要反對性。那麼關於應該怎樣對待性的問題就變得毫不相干了。創造一種二分法支持性或者反對性是沒有意義的。它是一個特定的事實。你通過性來到這個世界上.你有一種內在的程式要通過性再次生膏。你是一種強大的延續的一部分。你的身體會死亡,所以它有一種內在的程式,可以創造另一個身體來代替它。

死亡是確定的。所以性才這麼讓人著迷。你不會永遠在這裏所以你將不得不被一個新的身體、一個複製品代替。性是那麼重要.因為整個存在都在堅持它;否則人不可能繼續存在於去。如果它有自由意志,那麼地球就會荒無人煙。性是那麼讓人著迷、那麼引人入勝,性欲是那麼強烈,因為整個自然都在支持它。沒有它,生命就無法存在。

為什麼性對於宗教的求道者那麼重要.因為它是那麼不由自主、那麼難以抗拒、那麼自然而然。它已經成為一種標準.用來瞭解某個特定的人的生命能量是否已經達到了神性。我們無法直接知道某個人已經見到神性了——我們無法直接知道某個人擁有神性——但是我們可以直接知道某個人是否已經把石頭扔掉了,因為我們了解石頭。我們可以直接知道某個人已經超越性了,因為我們了解性。

性是那麼難以抗拒、那麼不由自主,它是一股那麼強大的力量,以至於一個人只有在達到神性以後,才能超越性。所以獨身成為一種標準,用來了解某個人是否已經達到了神性。然後,對他來說,那種在普通人身上存在的性就不復存在了。

這並不是說通過逐步地擺脫性,一個人就會達到神性。這件反論是一種謬論。已經找到鑽石的人會扔掉他手裏的石頭.但它的反論是不真實的。你可以扔掉石頭,但是那並不意味著你已經達到了某種超越它的境界。

假使這樣的將你處在兩者之間。你將擁有一個壓制的頭腦,而不是一個超越的頭腦。性將繼續在你的裏面沸騰.它將創造一個內在的地獄。這不會超越性。當性受到壓制的時候,它就變得醜陋、病態、神經過敏。它就變得反常。

這種對於性的所謂的宗教態度已經創造了一種顛倒的性態度、一種完全性過敏的文化。我不贊成這樣。性是一種生物的事實;它並沒有什麼不好。所以不要跟它鬥爭,否則它就會變得反常,而 反常的性並不是前進的一步。它墮落得比常規水平還要低它是邁向瘋狂的一步、當壓制變得過於強烈,以至於你無法再延遲它的時候,它就會爆發出來——在那個爆發中,你將迷失。

你代表所有人的品質,你代表所有的可能性。正常的性的事實是健康的,但是當性受到不正常的壓制時,它就會變得不健康。你能夠十分容易地從正常走向神性,但是要從一個神經過敏的頭腦走向神性就變得很荒唐了,而且,在某種程應上,那也是不可能的。首先,你將不得不恢復到健康、正常的狀態。然後,性才可能最終被你超越。

那麼怎麼辦呢?瞭解性!清醒地進入它!這是一個秘密,它可以打開一扇新的門。如果你無意識地進入性,那麼你只是生物演化所掌握的一把工具,但是,如果你能夠在性行為中保持清醒,那個清醒意識的本身就會變成一種深深的靜心。

性行為是那麼不由自主、那麼難以抗拒,以至於你很難清醒地處於其中,然而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能夠在性行為中保持清醒,那麼在生活的任何其他行為中你更能夠保持清醒,因為沒有什麼行為像性行為那樣深。

如果你能夠在性行為中變得覺知,那麼,即使在死亡的時候,你也是覺知的。性的深度和死亡的深度是一樣的,它們差不多。你來到同一點上。所以,如果你能夠在性行為中保持覺知,你就已經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它是無法估價的。

因此,要把性作為一種靜心的行為來使用。不耍抗拒它,不要反對它。你無法抗拒自然;你是它的組成部分。你對性必須懷著一種友好的、體諒的態度。它是你和自然之間的最深的對話。

實際上,性行為並非真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的對話。它是男人通過女人、女人通過男人跟自然的對話。它是跟自然的對話。那一時刻你在宇宙的洪流中;你在天堂的和諧裏;你跟整體是一體的。以這種方式,男人通過女人、女人通過男人得到了滿足。

男人不是全部,女人也不是全部。他們是同一個整體的兩個片斷。所以,每當他們在性行為中合而為一的時候,他們就能夠囹事物局內在的本性、跟"道"協調起來。這種協調在生物上可以誕生一個新的生命。如果你是不覺知的,那就是唯一的可能。但是,如果你是 覺知的,這種行為就可以成為你的誕生、靈性的誕生。通過它,你將獲得新生。

你一旦清醒地加入它,你就會變成它的觀照者。一旦你能夠在性行為中變成一個觀照者,你就會超越性,因為在觀照中,你自由了。

現在不會再有強迫了。你不會是一個不清醒的參與者。一回你在這種行為中變成了一個觀照者,你就已經超越它了。現在你知道你並不只是這個肉體。你的內在的觀照力已經認識到某種超越於它的東西。

這種"超越"只有在你深入的時候才能被認識到。它不是表面的遭遇。當你在某市場上討價還價的時候,你的覺知不可能十分深入,因為這種行為本身就是表面的。就人而言,人通常只有通過性行為才能變成內心深處的觀照者。

你越是通過性進人靜心,性的效力就會越小。靜心將從它裏面成長出來,在成長的靜心中,一個新的門將會打開,性將會凋謝。這不是一次昇華。這就好比乾枯的樹葉從樹上掉下來一樣。樹甚至從來都不知道樹葉正在飄落。同樣地,你甚至永遠不知道對於 性機械的需求正在消失。

要在性中創造靜心;使性成為靜心的對象。要把它看成是一座寺廟,你將超越它,你將被轉化。然後性就不在那裏了.但是那裏並沒有任何壓制、任何昇華。性只是變得無關緊要、沒有意義。你的成長已經超越了它。現在它對你沒有需求了。
  
這就好比一個孩子長大了。現在玩具是沒有意義的。他並沒有昇華過什麼她並沒有壓制過什麼。他只是長大了;他變得成熟了。現在玩具是沒有意義的。它們是孩子玩的東西,而眼下那個孩子不再是一個孩子了。

同樣地,你靜心得越多, 性對你的誘惑就越少。漸漸地,自然而然地,不需要有意識的努力來昇華性,能量就會流向一個新的源頭。相同的能量原來在性行為中流動,現在在靜心中流動。當它在靜心中流動的時候,上帝的門正被打開。
  
還有,你們一直使用性'和愛情"這兩個民一般情況下,我們兩個詞都使用,好像它們有某種內在的聯繫似的。它們沒有聯繫。只有在性離開的時候,愛情才會到來。在此之前,愛情無非是一種引誘、一種性交前的相互挑逗。它只是性交的鋪墊。它只是性的前身、性的序言。所以,兩個人之間的性越多,那裏的愛情就越少,因為這時候序言已經不需要。

如果兩個人相愛,如果他們之間沒有性,他們就有很多浪漫的愛情。但是性一旦進入,愛情就出去了。性是如此的粗魯。在它本身,它是如此的暴力。它需要一個前導;它需要一種挑逗。愛情,就我們所瞭解的只是性的裸體的外衣。如果你深入觀察你所稱之為愛情的東西,你就會發現性站在那 裡躍躍欲試。它總是等在附近。愛情在交談。性在準備。

這種所謂的愛情用性聯繫在一起,但是它僅僅作為一個序言。如果性來了,那麼愛情就會消失。因此,婚姻殺死了浪漫的愛情,徹底殺死了它。兩個人彼此變得瞭若指掌.那種挑逗、那種愛情已經沒有必要了。

真的愛情不是一個序言。它是一種芳香。它不在性的前面.而在性的後面。它不是序幕.而是尾聲。如果你經歷了性而對另一個人感到慈悲,那麼愛情就會發展。如果你靜心,你就會感到慈悲。如果你在性行為中靜心,那麼你的性伴侶就不會僅僅是你的肉體快樂的工具。你將感激地或者她,因為你們兩個人都進入了深深的靜心。

當你在性行為中靜心的時候,你們之間將會出現一種新的友愛.因為,通過彼此,你們已經開始跟自然交融;通過彼此,你們已經瞥見了實在的未知的深處。你們將被此感激、彼此慈悲:慈悲這種苦難;慈悲這種探索;慈悲一個夥伴、一個共同跋涉的人。

如果性變成靜心的只有這樣.它的局面才有一種源源不絕的芳香:那種感情不是性交前的相互挑逗,而是一種成長、一種靜心的了悟。所以,如果性行為變成靜心的,你就會感受到愛情。愛情是感激、友愛和慈悲的混合。如果這三者都有,那麼你們就在相愛。

如果這種愛情發展下去,它就會超越性。愛情通過性而發展.但是超越了性。就像一朵花依靠它的根開放,但是超越於樹一樣。所以,如果愛情發展起來.那裏就不會有性。事實上,這也是瞭解愛情是否已經發展起來的方法之一。性好比一隻蛋殼,愛情必須從這只蛋殼裏鑽出來。它一旦鑽出來,蛋殼就沒有了。它被打碎了、瓦解了。

只有當靜心存在的時候,性才能達到愛情,否則不行。如果沒有靜心,相同的性行為將被不斷地重複,你將感到厭倦。性變得一天比一天乏味,而你也不會感激另一個人。相反,你覺得受騙了;你對他懷著敵意。他在統治你。他以性來統治體,因為它已經變成了你的一種需要。你已經變成一個奴隸,因為沒有性你就無法生活。你永遠不可能對這樣的人友好——在他面前,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奴隸。

兩個人的感覺都一樣另一個人是主子。統治將遭到拒絕和抗爭,始而性依然被重複。它將成為每天的固定節目。你跟你的性夥伴鬥爭,然後又言歸於好。然後你們又鬥爭;始後你們又言歸於好。受情最多只是一種調節。你們無法感到友好;那裏沒有慈悲。作為代替,那裏只有殘酷和壓力;你不得不忍受罷了。你已經變成一個奴隸,性無法成長為愛情。它依然只是性。

去經歷性!不要害怕它,因為害怕沒有出路。如果一個人必須害怕什麼的活,那只能是害怕本身。不要害怕性,也不要跟它鬥爭,因為那也是一種害怕。"鬥爭或者逃跑"——這是害怕的兩條路。所以,不要從性那裏逃跑;不要跟它鬥爭。要接受它;要認為它是理所當然的。要深入它,全面地瞭解它.理解它,在它裏面靜心——然後你將超越它。當你在性行為中靜心的那一刻,一扇新的門 被打開了。你來到一個新的向度上,一個絕無人知的、前所未有的向度,然後將有更大的喜樂從裏面流出來。

你將遇到其中極為喜樂的東西,以至於性會變得無關緊要,它會自動平息下來。現在你的能量再也不會朝著這個方向流動了。能量永遠朝著喜樂流動。因為喜樂出現在性行為中,所以能量就流向它, 但是,如果你尋求更大的喜樂——一種超越於性、超越於性的喜樂.一種更令人滿意、更深、更大的喜樂——那麼,自動地,能量就會停止流向性。

在性變成一種流向心的時候,它開放成愛情之花。這種開花就是一種神聖的趨勢。所以愛情是神聖的。性是生理的之愛情是精神的。如果愛情之花在那裏,祈禱就會來臨;它將跟著出現。現在,你 離上帝不遠了。你就在家門口。

現在,開始對愛情流向心。這是第二步。在愛情出現的那一刻,在愛情出現的那一到,開始準備也沒入它;覺知它。現在.肉體不在相會。在性行為裏,肉體在相會;在愛情裏,靈魂在相會。這仍然是一種相會,兩個人之間的相會。

現在,看著愛情,就像從前看著性一樣。看著這種融合、這種內在的相會、這種內在的性交。以後你甚至要超越愛情,你將達到祈禱。這個祈禱就是那扇門。它仍然是一種相會,但不是兩個人之間的相會。它是你和整體之間的回合。現在另一個人.作為一個人,已經被放棄 了。那是另一個非個人的人——存在——和你。

祈禱是一種相會。在祈禱中,奉獻者和上帝是不同的。所以蜜拉(Meera),或者擔助行(Theresa),能夠在他們的祈禱中使用性的字眼。

一個人必須在祈禱的時候靜心。對於它,再次做一個觀照者。看著你跟整體之間的這種融合。這要求盡可能微妙的覺知、如果你能夠覺知到你和整體之間的這種相會,那麼你就超越了自身和整體,兩者。那麼你就是整體。在這個整體中.沒有二分性;只有一體。

你通過性、通過愛情、通過祈禱尋求這個一體。這個一體正是你所渴望的。即使在性交的時候,你的渴望也是朝向一體的。喜樂的產生是因為,在一瞬間,你們合而為一了。 性深化為愛情,愛情深化為祈禱.祈禱深化為一種全然的超越、一種全體的一體。

這種深化始終都要依靠靜心。它的方法一貫如此。水平不同,向度不同,步驟不同,但方法都是一樣的。仔細探究性,你將找到愛情。深入愛情.你將發現祈禱。仔細探究祈禱,你將爆發成一體。這個一體就是全然.這個一體就是喜樂,這個一體就是狂喜。

所以,不去採取一種鬥爭的態度是絕對必要的。在每一個事實裏,上帝都在。它或許被打扮過了,它或許被穿上了衣服,但是你必須把它扒下來、把它脫下來。你還會發現更多的微妙的衣服。再把它們脫下來。除非你在徹底的裸露中遇到那個一體,否則 決不會找到滿足,你不會感到滿足。

你一發現那個不穿衣服的、那個裸露的,你就跟它融合了,因為當作瞭解那個裸露的東西的時候.它不是別的,正是你。其實.每一個人都在通過別人尋找自己.一個人不得不依靠敲別人的門來尋找自己的 神。

存在一旦被脫去衣服,你就跟它融合了。因為差別僅僅在衣服上。衣服就是那個障礙,所以,除非你脫去自己的衣服,否則你無法脫去存在的衣服。所以靜心是一種雙重武器:它既脫去 存在的衣服,也脫去你的衣服。存在變成裸露的,你也變成裸露的。在全然裸露、全然空的一瞬間,你成為那個一體的。

我不反對性。這並不說明我贊成性。這說明我贊成深入.去揭示那個超越的。那個超越的一直都在,但通常的性都是精蜒點水式的性,所以沒有人會深入。如果你能夠深入,你就會感謝上帝.通過往,一扇門被打開了。然而,如果性只是蜻蜓點水式的,你就永遠不會知道你緊靠著某些更加偉大的東西。

我們太狡猾了,以至於我們創適出一種虛假的愛情,它不是出現在性的後面,而是出現在它的前面。它是一種培養的、人為的東西。所以,當性得到滿足的時候,我們感到愛情稍失了。愛情只是性的序言,而現在,性不再被需要了。真的愛情永遠超越於性;它隱藏在性的背後。要深入它,要在裏面虔誠地靜心,你的頭腦將開放成愛的狀態。

我不反對性,我也不贊成愛情。你還是必須超越它。在它裏面靜心;超越它。我說靜心的意思是,你必須充分警醒、充分覺知地經歷它。你不能盲目地、昏頭昏腦地經歷它。那裏有極大的喜樂,但是你可能由於盲目地經 歷它而錯過了它。這種盲目必須被超越;你必須睜大眼睛。睜大眼睛,性就可以把你帶上通往一體的道路。

一滴水可以成為海洋。那是每一滴水的內心的渴望。在每一個行為裏。在每一個欲望裏,你都能發現同樣的渴望。去揭示它,跟隨它。那是一次偉大的冒險!就我們目前的生活來說,我們是不覺知的。但是我們可以做到這些。它是艱難的 但它並不是不可能的。它曾經對一個耶穌、一個佛陀、一個摩河毗羅是可能的,它對每一個人都是可能的。

當你帶著這種強度、帶著這種警覺、帶著這種敏感進人性的時候,你將超越它。根本不會有任何昇華。當你超越的時候.那裏沒有性.甚至也沒有昇華的性。那裏有愛情、祈禱和一體。

這些是愛情的三個階段:肉體的愛情、精神的愛情、靈性的愛情當這三者都被超越的時候,那裏有上帝。當耶穌說通往上學的道路上,我們所知道的最後的東西就是愛。超過超過它就是未知,而那個未知是無法定義的。我們只能憑藉營我們最後的認識--愛--來指明上帝。超過愛的階段沒有體驗,因為沒有體驗 超過愛。那一滴水已經就海洋了!

一步一步地走,但是要懷著一種友好的態度,沒有緊張沒有戰爭。就這麼警覺地走。在生命的默認裏,警覺是僅有的光明。在這個光明的照耀下。進入它。仔細地搜尋每一個角落。到處都是上帝,所以不要反對任何東西。

但是也不要停留下任何東西上。朝前走。因為還有更大的喜樂在等著你。這個旅行繼續下去。你靠近性。你就使用性。如果你靠近愛情,你就使用愛情。不要想著壓制或者昇華;要想著鬥爭。上帝可能躲在任何東西的後面,所以不要鬥爭。不要逃避東西。事實上,它躲在每一樣東西的後面,所以,不管你在哪里,就近入門,你就會進步。不要在任何地方止步不前,你就會達到,因為生命在每一個地方。

耶穌說:'每一塊石頭底下都有主。'但是你只看見石頭。你必須穿過頭腦的這種石頭一樣的狀態。當你把性視為敵人的時候,它就變成了一塊石頭。它就不透明了;你無法看見比它更遠的地方。使用它,在它裏面靜心,那塊石頭就會變得像玻璃一樣。你從它後面看,你會忘掉玻璃。你會記住玻璃後面的一切。

任何變得透明的東西都會消失。所以,不要把性變成一塊石頭;要讓它透明。它將通過靜心變得透明。

奧修─奧秘心理學

喜悅的保護網

步驟一:準備 “前七天,第一步驟:躺在床上或坐著,關燈,待在黑暗之中。


步驟二:讓記憶帶引你回到美好的時光 “回到過去曾經經歷的美好時光。任何美好的時刻都可以,選一個最好的時光。那或許是很平凡的時刻…因為有時候不平凡的事總是來自平凡的動機。

“那個時候,你或許只是靜靜的坐著,什麼事也沒做,外面正下著雨,雨水打在屋簷上…這個味道、這個聲音…你被這一切圍繞著,然後突然間某樣東西使你豁然開朗,你進入了一個神聖的片刻。或者某一天走在路上,突然間陽光從樹縫中灑在你身上…猛然醒悟!某個東西在你內在被打開了。就在這個片刻,你進入另一個喜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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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一個你最美好的記憶,繼續七天。閉上眼睛,重回舊時光。進入細節。雨正下在屋簷上…滴滴答答聲…空氣瀰漫的味道…非常仔細的重現這個片刻…鳥兒正在歌唱著或狗正在吠…餐具掉下來了;它的聲音… 盡可能的從多層面進入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晚上你都會發現自己進入更完整的細節。有些甚至是當時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但是你的頭腦已經紀錄下來了。無論你當時錯失某些細節與否,頭腦總持續記錄著。你或許會覺得不確定曾有過此經驗,但是當意識焦距在那個片刻,那個片刻會再度出現。你會開始發現新的事情。你會立刻認出那些被你錯過的片刻。頭腦記錄了所有的事。頭腦是個很可靠的僕人,非常能幹。“到了第七天你將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個片刻,你會發現任何真實的片刻都沒有它來的清晰。

步驟三:第二個星期:喜悅的氣氛 “七天之後還是做同樣的練習,但是多加入一樣:在第八天,感覺那個空間圍繞著你;感覺那個氣氛從四面八方圍繞著你…一直到三呎遠的地方。只要感覺那個片刻的氛圍圍繞著你。到了第14天,你將幾乎能夠待在這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中,儘管你知道三呎外有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存在著。

第四步驟:第三個星期:生活在這個片刻中 然後第三個星期,再多加一些東西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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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這個片刻中,被它包圍著。現在,創造一個虛構的相反空間。舉例來說:你正被這個神聖、美德的氛圍包圍在這三呎之內。現在,想像一個相反的情境:有人侮辱你,但是這個侮辱只能來到一個極限。有個防護罩在那裡使得這個侮辱無法進入。就好像一支箭設過來…然後被檔在防護罩之外。或者,記起一些悲傷的時刻:你被傷害了,但是這個傷害抵達防護罩就被檔下來了,好似你被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圍繞著一般,傷害無法接近你。如果前兩個星期你能夠正確的遵行,你將會在第三個星期看到,任何東西只能到達離你三呎外的地方,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穿透進入你。

第五步驟:第四個星期:帶著這個氛圍到處去 “然後第四個星期讓這個氛圍繼續跟著你;上市場、與人們談話…總是帶著它。

你將會無與倫比的興奮。你將會移向一個擁有自己的、私人的世界,它總是跟著你。那將使你有能力活在當下,因為事實上你一直被數以千計的事情轟炸著,它們逮住你的注意力。如果沒有一個保護的氛圍圍繞著你,會是很脆弱的。一隻狗在叫,頭腦立刻就被拉往那個方向去了。這隻狗勾起了你過去有關狗的記憶:你的朋友有一隻狗;然後從這裡你想起了你的朋友;你曾經跟朋友的妹妹談戀愛-接下來於是開始了一連串無聊的東西。這隻狗的叫吠是在這個片刻,但它卻把你帶到過去某個地方。它甚至有可能把你帶到未來-誰會知道?任何事情牽引著任何一件事;太錯綜複雜了。所以每一個人都需要一個保護的氛圍圍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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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可以繼續叫,但是你卻保持依然在自己身上;穩定、平靜、安詳並且歸於中心。

步驟六:丟掉氛圍 “戴著這個氛圍幾天或幾個月。然後當你感覺已經不需要它的時侯就可以丟掉它了。一旦你知道如何待在此時此刻;嚐到它的美好以及那無限的祝福與喜悅,你就可以丟掉它了。”

Osho: Be Realistic: Plan for a Miracle

2007年12月6日

尊重包容,才能世界大同


看到新聞,民進黨推動「去蔣(中正)化」,欲拆除中正紀念堂的「大中至正」,掛出「自由廣場」牌匾,導致藍、綠對抗升級。大批藍營民眾到場抗議,與警方爆發肢體衝突,共有5人受傷。

看到新聞的當時我很生氣,但靜下來,我覺察到在生氣的背後,我有
很多的難過和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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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為什麼台灣的政黨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彼此叫囂,彼此攻擊,彼此較勁?

這次到西班牙巴塞隆納,在古城牆區看到羅馬帝國和哥德王朝的建築,到處可以看到刻意修補的痕跡,配合著原先遺留的形狀,修邊修角的把整片城牆恢復,我很是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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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圖片的城牆上,可以明顯看到有兩種不同的推砌。大塊的是羅馬帝國遺留下來的城牆,小塊的是哥德王朝刻意的修補。右邊的圖片,是在不破壞羅馬帝國的遺址上,再加蓋上哥德王朝的建築。

看到哥德王朝對前朝遺跡的尊重及保護,再想到現在要拆除大中至正的牌匾。想到陳水扁說,那是改正歷史錯誤的第一步,對一位雙手沾滿台灣人民血跡的獨裁者,繼續給予封建帝王般崇拜,絕對是反台灣。

「大中至正」也許隱含蔣中正名字,蔣中正也的確是個獨裁者,但如果因此就要拆除為他所建造的建築,那秦始皇的兵馬俑,萬里長城不都該要拆除?所有獨裁帝王遺留下的建築,不也該剷平?以這樣的心態對待遺跡,那世界上還能有多少古蹟可以存留?

尊重才能帶來尊重,包容才得以擁有更多包容。若是要刻意的去除什麼,那是要把自身根源的一部分挖除,是暴力,更是獨裁,如何能談民主,談自由?

總統,教育部長,這些身為上位的人,是人民的表率,若不能有尊重接納的心態,還要不甘示弱的評擊,如何能化育人心?

反對黨不管有多正當理由,揮舞中華民國國旗、抗議標語、白布條,與警方爆發肢體衝突,踐踏陳水扁總統的照片,與泛綠支持者對罵和衝撞,號召十萬人包圍教育部,也都只會把事情越鬧越大,引發更多衝突及爭執,對事情有何幫助?

我期待看到和平理性的對談,期待看到願意互相溝通,平等尊重的表達及協商。因為只有愛才能帶來愛,也只有和平才能維持和平。

能不能大家都從自身做起,去影響周圍的人?那感染力會很大很大的。

2007年12月2日

看破無常

更生人楊振堂打死台大副教授謝煥儒的事件,引起台灣社會的恐慌,然而,謝煥儒的妻子,張美瑛,卻在第一時間選擇原諒。

她的寬容,安撫了所有人的不安,...

採訪謝煥儒夫人,對我而言也是煎熬。
經歷喪夫之慟的她,傷口尚未平復,我去探問她的內心,是不是太殘忍?

2007年7月23日,謝煥儒在河濱公園遭毒癮發作的楊振堂用棍棒打死,
她的妻子張美瑛馬上從花蓮趕回台北,在飛機上她不斷默念︰「南無阿彌陀佛。」


台北傳來的消息只告訴她丈夫病危,
她不知道其實丈夫是被亂棍打死,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丈夫可以化險為夷。





然而,當她趕到醫院時,丈夫已經往生,慈濟的同修們也已經趕到醫院為丈夫接引。
她沒有呼天搶地的大哭,也沒有咒罵楊振堂,
她默默流著眼淚,靠在丈夫耳邊輕聲地說︰「爸爸,我們原諒他。」





因為在佛教信仰中,人往生時,耳識是最後離開,若丈夫能夠聽見她的聲音,她只希望丈夫走得無牽掛。





看破無常,當作還前世的債
她說︰「我不要丈夫帶著仇恨離去,若是前世欠下的孽債,還了,當下解脫;
如果沒有欠,那他就是現世菩薩,用死亡喚醒社會大眾要對更生人伸出援手。」





張美瑛擦乾淚水,說︰「無論原因為何,我都欣然接受。」
驗屍當天,警方借提楊振堂到現場做筆錄,他不停地說︰「我不知道。」


張美瑛不恨楊振堂,她說︰「我要如何仇恨一個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人?」



「明天先來,還是無常先來?」
張美瑛說︰「上人(證嚴法師)常常教誨我們,我卻只是沒感覺地聽了就算了,
直到這次事件,我受到很大的震驚,才真正體會了無常。」





在警方交給張美瑛的遺物中,有張發票,謝煥儒買了麥片、果汁,為孩子張羅早餐。


當時在家裡接到警察電話的,是唸大學二年級的二女兒,她哭著說這種人都不值得原諒; 大女兒對著報紙上楊振堂的照片一直畫叉,寫著︰「雜碎雜碎雜碎!」





小兒子才剛升高二,每天晚上,他要躺到父親的床上才能睡著。
謝煥儒一直是孩子的大玩偶,會故意改編歌曲,
跟孩子一起大唱︰「小小姑娘,清晨起來,一不小心,跌入毛坑!」

他自己的童年卻很刻苦,


大學聯考時雖然考上高雄醫學院,卻因為家貧而改唸台大植物系,
因為哥哥已經先考入台北醫學院,家裡只供得起一個孩子唸醫學院。
唸台大時,謝煥儒沒錢買車票,總在清晨花幾毛錢買兩個饅頭,從台北走上一整天才回中壢老家。



這樣一個好人卻被壞人給殺了,為什麼要原諒?



謝煥儒的學生哭著打電話給張美瑛問:「師母,你怎麼能原諒他?我到現在還是好恨。」 張美瑛卻說:「楊振堂也是可憐,他的養父養母早死,養姊也不肯再收留他,我們要怎麼怨恨他?」



療癒傷痛,深思生命真價值
張美瑛又說:「我也沒有第二個45年來怨恨了。」


原來,張美瑛的童年也充滿傷痛。45年前,她自己就是直接受害者。
當時經商的父親被朋友倒債,父親只好倒其他親友,天天有人到家裡討債。
複雜的人來人往讓念小學的張美瑛被人傷害,
她不敢告訴父母,幼小的她認定唯一解脫的方法就是自殺,她無時無刻不想著自殺的方法。
還好菩薩悲憫她。





有天,她在家附近的大樹上看到一句話:「常唸觀世音菩薩消業障」,


年幼的她不懂佛法,想說家裡從小拜觀世音,跟著念總沒錯吧。


過沒多久,鄰居發生了兩件事,讓年幼的她比別人還早領悟到生命的可貴。





有天,隔壁鄰居的大哥哥跟女朋友去划船,沒想到船翻了,大哥哥不幸淹死。


在喪禮上,大哥哥的母親駝著背,用柺杖打棺木大哭說:


「你這個不孝子,怎麼可以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驚覺如果自己自殺了,只是把一切的苦丟給父母。





不久之後,鄰居有對夫妻吵架,妻子氣不過上吊死了,她的父母堅持開棺驗屍。


他們商借張美瑛家的騎樓驗屍,小小張美瑛在一旁看了更是心驚,鄰居 太太還留下兩個年幼的孩子沒娘疼愛。





這兩件事讓張美瑛了解:「人要好好活著,因為我們對別人有責任。」


漫長的青春期,張美瑛更不斷思考:「我活下來,生命的價值是什麼?」





考上台大歷史系以後,張美瑛在登山社認識謝煥儒。


講起丈夫,張美瑛總是帶著笑。


謝煥儒家境貧窮,身高又只有 153公分,獨獨張美瑛看見他的內心善良又有正義感,


她甚至認為,嫁給謝煥儒是她一生中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她說:「如果我可以幫助他成家立業做好事,不也很好嗎?」





從心放下,欣然看待生死題


當電視新聞播出張美瑛選擇原諒的新聞後,


一位慈濟的張老師打電話給她,原來在四十幾年前他的父親也是被壞人打死,他的母親滿心仇恨。


在電視上看到張美瑛選擇原諒後,


他反問八十幾歲的老母親:


「我們當年非得要一個公道不可,得到了什麼?


除了將壞人關起來,我們沒有時間療傷,全家人都得靠精神科醫師開藥才能過日子。


如果我們當年選擇原諒,是不是會不一樣?」





張美瑛也聽說鄉下曾經有一個賣豆漿的婦人,非常愛漂亮,每天清晨都會打扮得很美才去煮豆漿,


有天清晨,歹徒打開半掩的大門,不只搶了她全身的項鍊珠寶,還把她推進滾熱的豆漿裡。 婦人往生後,警方仍遲遲無法破案,


她的家人便在婦人下葬時,讓她一手拿著利斧,一手拿刀,要她化為厲鬼追兇復仇。


他們告訴張美瑛,他們真的好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能讓死者好好安息?





在謝煥儒的告別式上,張美瑛送給參加的親友一本《生死皆自在》,


書的封面上寫了一段話:


「遠去的親人已如一只飄揚的風箏,


假如有一根線把它拉住了,這個風箏就會一直掙扎;


祝福它,放下它,就讓風箏自在飄到它該落地的地方。」


當瘦弱的張美瑛微笑說︰「對於這一切,我欣然接受。」


旁邊的人都紅了眼眶。


去找張美瑛前,我為自己找了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最後我才安了心,因為我不是探刺他人傷口,而是真心想知道︰


「我們要如何原諒犯錯的人?人要如何學會寬恕?」





網路文章轉載

2007年11月6日

媽媽的蔭記

昨天的冥想,主題是"榮譽導師"。

看到這四個字,我馬上就想到我媽。從小媽就最疼我,她一直像我的守護天使般的照顧著我。

媽媽過世快四年了,我實在很想念她。

冥想的過程中,我在白光裏看到了她。我跑過去抱她,就在我抱到她的時候,眼前整個畫面變成一片漆黑, 她不見了。我忽然驚覺到,唯有當我放下,她才會永遠在我身邊;我越想抓,就越得不到。這樣的念頭一閃,媽媽又回到了前方,望著我笑,而整個畫面也回到了光亮而溫馨的感覺。

我小時候很頑皮,老喜歡捉弄人。把蚯蚓、青蛙、毛毛蟲放在老師或同學的抽屜裡,和男生打架,當大姊頭帶一堆人去罵人,每次都是媽去跟人家賠罪,在後面幫我。

爸爸打我,媽總是第一個跳出來護著我,記得有一次被爸打到躲在鋼琴底下,是媽站在鋼琴前面,雙臂張開對著爸說,"你要打她,就先打我"。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好在,小時候爸爸的工作是一年才回家一個月,我大部分的時間都能無憂無慮過日子。

媽媽是那麼的體貼、溫柔,打點著我們一家的食衣住行,努力的作個賢妻良母。她是小學老師,除了日常學校的工作,晚上她還要補習幫補家計。但是每次當她看到家庭環境不好的學生,她總是不收錢讓他們來上課。我記得小時候,好幾個大哥哥出國讀書不夠錢,是媽偷偷塞錢去給他們的媽媽。我因為總是當跟班,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

爸爸那時留職停薪五年去學開癌症,是媽媽一人承擔所有家裡的開銷;而當爸爸退役,她第一時間就放棄自己最喜歡的教書工作,去陪爸爸開診所。除了這些日常的事情,她還要充當周圍人的垃圾桶,每次當大家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第一個就是往我家跑。所以從小,家裡就有很多人來來往往,而我媽從來是只進不出,從不把別人跟她說的事跟別人說,那也是為什麼別人會那麼信任她的原因。

她很會照顧別人,愛別人,卻是那麼的不會愛自己,疼惜自己。她很壓抑自己的情緒,但她畢竟是個人,她有生氣,有無助,有哀怨,有不滿,有承受不了的時候 ....,只是她很少很少在別人的面前表現,就因為不想破壞關係,不想增加別人的負擔 .....,她唯一做的事是閉嘴不說話,可以一個星期不跟我們講半句話。這樣壓抑的結果,換來的是她的癌症,嘴上說不出來,身體就幫她表達。而她,就只在世上活了短短的67年。

是媽媽的癌症,讓我開始讀許添盛醫師的書,開始接觸身心靈的治療,開始學習安寧照顧、臨終關懷.....。

昨天的冥想中,我看著自己和她互動的點點滴滴,忽然驚覺到,她是怎樣的用她的生命在教導我。教會我傾聽、關懷,教會我慷慨、大方,教會我設立自己的界線,教會我絕不要壓抑自己的情緒....

我看到自己越來越像她,但我比她活得更健康而快樂。她不只庇蔭我,更在我身上留下她的特質和調整後的經驗,她是我的導師,是我的守護天使,更是我一生的驕傲。

2007年11月4日

ㄧ念之差的女孩

那是在十年前的一天,當這位老師正利用中午休息時間,在家裡睡覺時,突然間,電話鈴響了,她接過來一聽,裡面卻傳出一個陌生粗暴的聲音說:「你家的小孩偷書,現在被我們抓住了,你快來啊!」在話筒裡還傳出一個小女孩的哭鬧聲,和旁邊人的喝叱聲。

她回頭眺望著一邊正在看電視的唯一女兒,心中立即就明白過來。肯定是有一位小女孩,因為偷書被售貨員抓住了,而又不肯讓家裡人知道,所以,胡編了一個電話號碼,才碰巧打到這裡。 她當然可以放下電話不理,甚至也可以斥責對方,因為這件事,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但自己是老師,說不定她就是自己的學生呢? 透過電話,她隱約可以設想出,那個一念之差的小女孩, 一定非常驚慌害怕,正面臨著也許是人生中最可怕的境地。猶豫了片刻之後,她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對了,就這樣做。 於是,她問清了書店的地址之後,就趕了過去。

正如她預料的那樣,在書店裡站立著一位滿臉淚跡的小女孩,而旁邊的大人們,正惡狠狠的大聲斥責著。她一下衝上去,將那個可憐的小女孩摟在懷裡,轉身對旁邊的售貨員說道:「有什麼跟我說吧,不要嚇著孩子。」在售貨員不情願的嘀咕聲中,她交清了幾十元罰款,才領著這個小女孩,走出了書店,並看清楚了那張被淚水與驚恐,弄得一塌糊塗的臉。她笑了起來,將小女孩領到家中,好好清理了一下,什麼都沒有問,就讓小女孩離開了,臨走時,她還特意叮囑道,如果你要看書,就到阿姨這裡來,裡面有好多書呢。驚魂未定的小女孩,深深的看了一眼, 便飛一般的跑走了,便再也沒有出現。

時間如流水匆匆而過,不知不覺間,十年的光陰,一晃而過, 她早已忘記了這件事,依舊住在這裡,過著平靜安祥的生活。有一天的中午,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當她打房門後,看到了一位年輕漂亮的陌生女孩,露著滿臉的笑容,手中還捧著一大堆禮物。

「妳找誰?」她疑惑的問道,但女孩卻激動的說出一大堆話。好不容易,她才從那個陌生女孩的敘述中,恍然發現,原來她就是當年偷書的那個小女孩,十年之後,已經順利從大學畢業,現在還特意來看望自己。

這個年輕女孩眼睛裡泛著淚光,輕聲說道:「雖然我至今都不明白,您為什麼願意冒充我媽媽,解救了我,但我總覺得,這十年來,一直都想喊您一聲~媽媽!」

老師的眼睛裡,也開始糊模起來,她有些好奇的問道﹕「如果那天我不幫妳,會發生怎樣的結果?」女孩的臉上,立即變得陰沉下來,輕輕搖著頭說道﹕「我說不清楚,也許就會去做傻事,甚至是去死。」老師的心中猛然一顫,開始暗暗慶幸。自己當年在一念之間所做出的決定,竟然可以如此影響到一個人的一生。望著女孩臉上幸福的笑容,她也一起笑了起來。

* 看看現在的自己的生活條件,再回想十年後的自己。也許你現在所做的決定可以影響別人和你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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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網路)

2007年11月2日

快樂得不得了

昨天太 high了,今天在床上躺了大半天。

42歲的生日,過的很不一樣。從一早寫了那篇"祝我生日快樂"的文章出去,一天下來,接了十幾通電話,56個祝福,有卡片,有信件,還有斗大的"生日快樂",更有玫瑰、蛋糕 .....從e-mail中送過來。我覺得我好幸福喔~~~

小時候總是爸媽幫我慶祝生日。買一堆糖果餅乾到學校請同學,要不就在家裡辦生日party。長大後,有一段時間,我是等著別人記得我的生日,別人不記得,我就很哀怨,後來就不想過生日了。也有一段時間,覺得生日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每天好好過,天天都是生日。這兩年,我又興起過生日的念頭,想給自己一些不一樣的記憶。我發現我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可以做很多事,對周圍的人有一些刺激和貢獻,值得在生日的時候好好慶祝一下啊!

去年生日我開始了我的部落格,今年生日主動出擊自己向朋友宣告"生日快樂",反正人生以快樂為目的,自己開心,也能讓別人開心,就是最好的了!

我今年的生日,老公在香港回不來,雖然他打了兩次電話回來,但畢竟和人在身邊感覺是很不同的,我有些失落。

倒是兒子一早睜開眼,就對著屋子大喊,"媽!生日快樂!"。剛好他早上要到九點十分才上課,就陪我出去吃了一頓港式早餐,晚上又請我吃自助餐。兒子已經17歲了,和我出去,像是我的小男朋友,讓我有些無厘頭的驕傲。

有朋友說,"很高興知道現在這年頭還有人能這樣活得如此自在,讓人羨慕"。有朋友感覺到我的生命力和活力。有朋友喜歡我的坦誠與率性,即時即興分享,赤裸探索剖析。還有朋友說要送個溫柔的大帥哥來陪我(哈哈!那是太大的挑戰,我可不想讓自己陷到那樣的誘惑裡)。有人喜歡我的赤子之心,喜歡我願意和人分享的作法。有朋友說"你的人生比人家活得有意思,你的人生比人家活得有價值,你的人生比人家得到的更多.........值得嘍"。更有幾位朋友,因為我的引發,寫了好長好長文情並茂的信給我,讓我好感動,感覺和她們有很深的連結。

其實,每個人都可以活的很有意思,很有價值,可以得到很多很多,只看你(妳)放不放的下,敢不敢要。不是嗎?放不放的下自己的擔心和害怕,放不放的下對自己的批判,放不放的下把別人看的比自己更重要;能不能相信自己是值得的,敢不敢開口,願不願意嘗試。

我總相信,不要,一定不會有,有時有人敏感到,願意給,那是我們的福氣。但是,那等於是把自己的需求交到別人手裡,等待的過程,有時會有些哀怨。開口要,就有一半機會得到,就算沒有,因為自己表達了,也是對自己的一個疼惜和爭取,是愛自己的方式之一啊!

但這些的確是需要一些練習的。尤其在被制約了幾十年之後,要一下改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得先從觀念裡改一改,最好有人帶頭,又有一群瘋瘋癲顛的好友一起做,就會容易許多了。

昨天真是太興奮了,從早上五點起床,一直到今早兩點才睡,五點半又起來了。本來就因為最近太多事發生,累了,有一些些小感冒。這下可不得了,沒有足夠的休息,頭痛、流鼻涕,喉嚨痛,還一度連聲音都沒了。是沒好好照顧自己的結果,身體在抗議了!還是得回來好好把自己照顧好。總是有好的身體,健康的情緒,才能做更多的事,關心更多的人,不是嗎?

2007年11月1日

生日快樂

啊哈!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是我42歲生日耶!好日子吧!

年紀一天一天大,就越來越不想受束縛,越來越想做自己。孔子是40而不惑,我是40開始返老還童,反正不殺人放火,不傷害到別人,我瘋瘋癲癲的你們就忍受一下吧!

誰說生日該怎麼過?誰說40歲的女人該怎麼樣?總是有一群不符合社會期待的人在做一些開路先鋒,你說是有創造力也行,說是特意獨行、胡搞瞎搞也罷,總是開心就好!

如果你覺得我太扯,就別理我。如果你想跟我說聲生日快樂!我很歡迎。如果你想寫封信給我,我想我會感動吧!

現在我的人生目的,就是要快樂,讓自己快樂,讓別人快樂,讓大家都可以做自己,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那可是個大自由!當然責任後果要自己負責嘍!

最近讀賽斯(Seth) 資料,除了整合自己原有的身心靈知識外,整個人更自由、思想更開闊了,但也更覺察到自己的起心動念,對自己有更多瞭解,也更疼惜自己、愛自己了,我還真覺得自己年紀越大越可愛、越自在,越大越開心了呢!

人生在世,開心最重要,讓自己生活的有價值、有意義,能自在的作自己喜歡的事情,多好!

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也祝你們有生之日都快樂!

2007年11月1日

2007年10月31日

感謝

一位八十幾歲的伯伯,用毛筆在他保存了二十年的宣紙上寫了一首七言絕句送給我,讓我感動不已。

那首詩是這樣寫的:

唐姿颯颯振英風
莉采超然昔日功
知我為人今為汝
己身信奉佛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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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四字串起來是"唐莉知己"。他說我是她的紅粉知己。老實說,我蠻驚訝的。

我做的事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不過就是關心他和他中風的太太,聽他說說話,給他一些擁抱和支持。但那似乎讓他很有感受,甚至把我當做是他的知己,這讓我有些心疼。想到他身處的環境,是如何的缺乏支持和瞭解,他才會如此投射他的需要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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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樣的狀況,我也是很有感觸的。以前的我,頂著一個婚姻輔導員或者心理治療師的光環,用著我學到的專業,和人互動。在很久之後,我才發現,那是我的護身符,我躲在那個專業的後面,自以為可以幫到別人,但很大的比例上,我是在證明自己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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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我開始用我這個人去和別人來往,相信自己這個人就算什麼都沒有,都有我存在的意義和價值。我還是有那些專業,但那已不是唯一的標準。在我面前的這個人和我自己,才是在這個時空裡最重要的。讓我和他(她)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說自己想說的話,變成我最看重的焦點,找到話後面的感受,在一個開放的環境下,創造彼此的交流和靈性的喜悅,那讓我們互相滋潤,也在當中更加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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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去看伯伯時,是代表著一個佛教團體。也因為這樣,伯伯對團體裡發生的事有很大的興趣,看月刊,問問題,對師父,對佛教都開始接觸和瞭解。我也更看到自己這麼小小的一個人,其實是有很大的力量的。因為讓他感受到了關心,他會願意願意開放,願意學習,願意探頭瞭解一個不熟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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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現在的狀況,我是很滿意的。我感受到來自外在的人和環境好多的支持和關愛,我也看到對自己的自信和肯定不斷的增加,對自己的欣賞和尊重也在一天天的擴展和進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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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每一個互動,感謝每一次經驗,感謝每一個在我生命中出現的人,讓我在生命中創造出更多的愛,教會自己感受愛和給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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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2007年10月29日

精疲力竭

一個透過道德來生活的人會變得很僵硬,而一個透過意識來生活的人會保持柔軟。

為什麼呢?因為按照某些觀念來生活的人,很自然就會變得僵硬,他必須一直攜帶著他的個性,那個個性就好像一個盔甲,那是他的保護和他的安全防禦,他的整個生命都投資在那個個性上面。他總是按照他的個性來反應各種情況,而不是去直接反應。

如果你問他一個問題,他的答案是已經準備好的。那是僵硬的人所表現出來的現象,他是無趣的、愚蠢的和機械式的。他或許是一部好的電腦,但他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做了某一件事,然後他就會以某種固定的模式來反應,他的反應是可以預測的,他是一個機器人。 一個真正的人會很自發性地行動,如果你問他一個問題,你將會得到一個回應,但不是固定式的反應。面對你的問題,他會敞開他的心,將他自己暴露在你的問題前面,然後自然反應……
Osho Take it Easy, Volume 1 Chapter 13

註解:
這是一個人的畫像,他整個生命的能量都耗在他的努力上,而且差不多用光了,為了要繼續推動那部巨大且荒謬的生產和自我野心的機器。他非常忙碌,為了要整合各個部份,以及要確保每一件事都順利進行,以致於他忘了真正去休息,難怪他無法使他自己成為遊戲的。

放棄他的任務到海灘一遊可能意味著整個結構都會垮掉。然而這張卡片所給的訊息並非只是關於一個工作狂,它是關於我們為我們自己所設下的安全但是不自然的例行公事,藉著這樣的做法,我們將那個混亂和自發性的東西都摒除在外。

生命並非只是一樁要去操縱的生意,它是一個要去經驗的奧秘。該是將「時間卡」撕掉的時候了,脫離工作,作一次小小的旅遊,進入那個「沒有地圖的」。如果你給頭腦一個放鬆的機會,你的工作可能會進行得更順利。

2007年10月25日

心定

終於有個空閒時間在家。

這幾天的生活,充滿新鮮,日日不同。

先是週末和朋友到Muskoka度假,開車到離多倫多250公里的地方,在當地住了25年的導遊帶領下,在森林裏健行。在雨中一邊行進,一邊聽著領隊介紹森林裏的植物,介紹枯木上的靈芝,滿地的菇菌,現存最古老的蕨類,聽著他說植物為要生存,會費盡心思找到活路,而人在大自然裡,實在是微不足道。既學到知識,享受着森林浴,還讓我思考許多人生的哲理,是個很棒的旅程!

划獨木舟也是一個新經驗。一開始連槳都不知道怎麼用,當滑向同一方向,Canoe就在湖中轉圈圈,好不容易懂得怎麼用了,三個女人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把獨木舟划了老遠,離開了湖面可見範圍,讓工作人員捏一把冷汗,還開了汽艇出來找我們。

工作人員不瞭解,會擔心、害怕。但我們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在那兒,跪累了就坐(跪著比坐著重心穩,他們建議我們跪著划),划累了就休息。拿著相機對著湖邊七彩的楓樹,留下片片楓紅的記憶。在湖中隨風漂流,看起來不知方向為何,但心裏是篤定的,知道自己一定有辦法回到岸邊,就讓自己浸淫在湖光樹影中。

三天的旅程,帶回一身清新。星期一讀書會的冥想裡,我就看到自己在那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湖泊裡,一個人自在的滑著獨木舟,時划時停,只是跟隨著自身的感覺,滑向那一望無際的世界。

星期二的早上,準備著到醫院探訪,就在離醫院一條街,卻在黃燈前停不下來而撞上了前面的吉普車。乘客位前面的保險桿全毀,輪胎爆裂,整個車子沒辦法動彈。

前兩個星期,就已經覺得車子輪胎有些問題,也到了要保養的時間,卻想著等旅行回來再處理,一拖下來,遇上天雨路划,發生了事故。好在是發生在多倫多,不是在兩百多公里外的Muskoka,人都安全,是不幸中的大幸。

拖車,報案,跟保險公司聯絡,到車廠修理,租車,這就花去了一整天時間。我驚訝的看這自己篤定清楚的處理這一切,把該進行的程序,一個個完成。倒是前面那輛車被我撞上的女士,受到了驚嚇,跟她先生打電話時不停的哭,原本計畫做的事全部要暫停,讓她非常的心煩意亂。我連聲的道歉和同理,後來反而是她要我不要太介意,說沒有人會想發生這種事。

我很感激碰到一個明理的人,在報案中心裏的小姐,也給我很大的支持和安慰,還提醒我要小心拖車公司會胡亂開價。警察先生表現出極大的善意和瞭解,車廠的幫忙和協調,保險公司的體諒和寬容,租車公司的友善和體貼,在在讓我感到這個世上充滿了好人。

我彷彿是個旁觀者般的看著自己面對事情的方式,也在每一個事件中學習著。看到自己未曾因為事件勾起情緒,就彷若那在湖中獨木舟上的我,不因周圍發生的事件而心動。雖然因為一些事情的發生而必須暫停自己的旅程,但知道自己在哪裡,也清楚自己要往哪兒去,在一顆平常心下的我,是篤定,是心靜,是隨遇而安.......

2007年10月18日

生命的軌跡

幫朋友上網找一些台灣的成長團體資料,進到了懷仁全人發展中心的網站,勾起我一連串的回憶。http://www.huaijen.org.tw/

1987年我第一次進到懷仁學習,掐指至今20年了。那時它還叫做華明心理輔導中心,還分著家庭部和青年部。我在家庭部接受輔導員訓練,在青年部學同理心,那是我接觸心理輔導這個領域的開始。

看著介紹中心的文章,忽然看到2002年美智因病離世,任修女也於2006年六月過世,我整個人呆住了。這兩個在我當時生命裏有舉足輕重的人都離開了人間,我只覺得眼睛好脹,胸口好悶,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應。

我還記得上美智和任修女一起帶的"強者的誕生"那個團體,將完形 (Gestalt) 和溝通分析 (TA) 結合的自我探索。在實驗、練習和角色扮演中,我重新回顧我的生命腳本,情緒的浮現,身體的反應,枕頭被我打的霹哩啪啦,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眼淚,但也開始在自己的心靈上學著癒合,自我整理。她們帶給我的,是人生最寶貴的資產,學會如何回到自己身上,培養覺察、自發和親密,我的心中對她們有無限的感謝........在眼淚流下來的過程裡,我在心理暗暗的說,期待來生再見!

人生至今近42個年頭,一路走來,身邊許許多多的人進進出出。父母、家人,老師、朋友....,各自以他們認為最好的方式在和我互動著,擴展了我的人生經驗,增加了我生命的深度及廣度,都是要深深感謝的。

這星期到醫院例行探訪,第一次進到安寧病房裡和病人們談話。看望了三個病人,我就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胸口悶,胃痛,必須讓自己調息,感覺來自大地的支持,才能有一些抒解。

進安寧病房,我是很熟悉的。媽媽在過世前,在安寧病房住過兩次,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為了讓自己有更好的準備去陪伴媽媽,我去上了安寧療護的課程,幫助自己接受她將要死亡的事實,協助她可以平安、尊嚴、無怨、無悔的離開。

我覺察到自己身體的難受,來自於接收到病人的無助、絕望、怨恨和期待的能量。我唯一能做的,是讓她們將悶在心裡的話一吐為快,是握著她們的手,讓她們知道,她不孤單,有人願意關心,願意陪伴,願意聆聽。

死亡,本就是人生必經的過程。我們多活一天,就離死亡近一天。如何在自己有限的人生中,活出生命的價值和意義,那才是最重要的吧!我想起安寧療護之母,桑德絲醫師所寫的一首小詩。

你是重要的 因為你是你
即使活到最後一刻
你仍然是那麼重要
我們會盡一切努力
幫助你安然逝去
但也會盡一切努力
讓你活到最後一刻

讓病人到最後一刻都可以保有他的自主及尊嚴,是一件多重要的事!

我不是醫護人員,沒辦法在病情控制上對他們有所幫助,但我有一顆心和一些訓練。願意體會、瞭解病人的狀況,願意依照他們的意願和步調,和他討論他的期待,也可以教導家屬去面對病人的狀況,照顧自己的情緒。在面對自己和他人的生命過程裡,我知道,我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2007年10月11日

能否請你談論關於性能量?

奧修回答:   


性能量是你生命力的另外一個名稱。“性”這個字遭到很多宗教的譴責,但在它裏面並沒有什麼不對,它就是你的生命。性能量是一種自然的能量,你由它生出來。它是你的創造性能量。當畫家在作畫,或是詩人在寫詩,或是音樂家在演奏,或是舞蹈家在跳舞,這些都是你生命力的展現。  


不只是小孩由你的性能量所生出來,在這個地球上由人類所創造出來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來自性能量。性能量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變化形式——在最低的部份,它是生物性的,在最高的部份,它是心靈的。我們必須瞭解,所有具有創造力的人都有高度的性傾向。你可以去看詩人,你可以去看畫家,可以去看舞蹈家,所有具有創造力的人都有高度的性傾向,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我所說的神秘家那些人,他們或者是在這個地球上最有性傾向的人,因為他們非常充滿生命力,能量豐富、洋溢……  


性能量是你心靈成長的潛力,你可以只是因為你的性能量而成道。  


幾乎有三十五年的時間我一直在找尋,在各種書本裏面找尋,翻閱來自西藏、拉達克(Ladakh)、中國和日本的經典,其中印度是世界上經典最多的國家,我一直在找尋一件事:是不是曾經有一個成道的性無能的人?但是在任何地方都不曾有過這樣的記錄。一個性無能的人也從來不可能是一個偉大的詩人,或是一個偉大的歌唱家,或是一個偉大的雕刻家,或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性無能的人到底是有什麼問題?他沒有生命力,他是中空的,他無法創造出任何東西,要把自己創造成一個成道的人需要非常多的能量……  


性已經變成市場上的一樣東西。在一方面,宗教一直在壓抑性能量,並創造出一些性異常,它的最高峰就是危險的愛滋病,它目前無藥可醫。這整個事情都必須歸於宗教,如果他們還有一些人性,那麼所有的教會、所有的修道院和梵蒂崗本身都必須被轉變成醫院來容納那些愛滋病的病患,因為就是這些人創造出他們,那個責任在於他們。他們強迫男人要跟女人分開居住,他們堅持說禁欲是宗教生活的基礎,但禁欲是不自然的,任何不自然的事都不可能成為宗教生活的基礎。  


因為禁欲是不自然的,因為宗教將男人和女人分在不同的修道院,因此他們創造出了同性戀的情況,他們是同性戀的先驅,而同性戀導致愛滋病,它不能夠只是被稱為一種疾病,因為它無法被納入疾病的範疇,它就是死亡本身。所以,在一方面,宗教創造出性異常,在另外一方面,他們堅持一夫一妻制,事實上它意味著單調,那種情形創造出娼妓這個行業。教士應該對娼妓負責。我們從很多漂亮的女人製造出一些客體、商品和東西來被剝削,那是多麼的醜陋、多麼的病態。  即使到現在,性是什麼還沒有被真正瞭解。它不需要被壓抑,因為它就是你的能量。它必須被蛻變,那是當然,它必須被提升到它最高的純粹。


當你的能量開始往上移——那個梯子的名字就叫作靜心——性就會變成愛,性就會變成慈悲,到了最後,性會變成你內在本性的爆發,變成發光、醒悟和成道,但它就是性能量,它可以腐爛掉,它也可以陷入異常。但是如果它很自然地被瞭解,然後透過靜心而得到幫助向上走,走向寧靜的空間,經過你的心而達到你身體最高點的第七個能量中心,你將會對那個能量覺得感激,目前你只有感覺到羞恥。  


這個羞恥和罪惡感是由宗教組織和宗教的創始者所創造出來的。很自然地,會有一個問題出現:為什麼他們把性搞得一團糟?而且,透過把性搞得一團糟,他們把整個世界以及它的頭腦和它的成長都搞得一團糟。為什麼?因為這是使人類成為奴隸最簡單的方式,這是使人類懷有罪惡感最簡單的方式,任何覺得有罪惡感的人永遠抬不起他們的頭來反抗,因此所有的既得利益者都想要人們喪失他們的尊嚴和自我尊敬,想要他們覺得有罪惡感和害羞。他們一直在譴責性,他們的譴責已經把整個世界引導到一個非常悲慘、心理不正常的狀態。  


所有這些罪惡都是你們那些所謂有美德的領導者和宗教聖人在使它們延續的,但是他們在做這樣的傷害已經有好幾千年了。不是幫助人們去昇華他們的能量,去使他們成為有創造力的,他們就只能強迫人們去壓抑他的能量。壓抑的能量會變成癌,壓抑的能量會產生出各種異常。  


老師叫她的小學生在黑板上畫出他們所能夠想到的最能夠使他們感到興奮的印象。  


小海米站起來畫了一條很長的鋸齒線。“那是什麼?”老師問。  

“閃電,”海米說:“每一次我看到閃電,我都會覺得很興奮,我都會尖叫。”  

“非常好。”老師說。  

再來小莎莉畫了一條很長的波浪線,她解釋說海洋總是使她興奮,老師認為那也很好。  

然後小爾尼站起來走到黑板旁邊畫了一個點就回到座位上。

“那是什麼?”困惑的老師問。  

“那是一個句號。”爾尼回答。  

老師說:“一個句號有什麼好興奮的?”  

“我不知道,”爾尼回老師的話說:“但是我妹妹缺少了兩個那個,我們全家人都很興奮。”  


這個興奮使整個世界都變成一個瘋人院,而且它繼續成長得很快,它一直都超出所有的科學計算。  


就在四十年以前,當印度變自由,它有四億人口,現在,只過了四十年,它就變成九億人口,在這四十年裏面產生了五億人,到了這個世紀末,科學家的計算是:它將會首度成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直到目前為止,中國是占第一位——但是到了這個世紀末,印度的人口將會超過十億,而印度的當政者還在談論說不要有家庭計劃,不要有生育控制……  


即使在衣索匹亞每天都有一千人死掉,教皇還一直在談論不要有生育控制,德蕾莎女士還一直在談論不要有生育控制。你必須去看它所隱含的意義:德蕾莎女士需要孤兒,如果沒有孤兒,她就沒有資格可以得到諾貝爾獎,但是如果實施生育控制,你要去那裏取得孤兒?很奇怪,他們譴責生育控制的方法,認為那並不是神的創造,但是他們並不譴責醫藥,那也不是神的創造,至少在他創造世界的那六天裏面都沒有提到醫藥。  


醫藥給予人類更長的生命,在蘇聯已經有一些人超過一百八十歲,而他們仍然年輕,很有可能他們可以活過兩百歲。有好幾千人已經超過一百五十歲,但是卻沒有宗教領導人在譴責它,說醫藥必須停止給予人們健康和長壽。沒有一個宗教領導人繼續在說疾病必須被允許,因為它們是神所創造出來的。  


醫藥可以被使用,人們可以被弄得更健康……很自然地,當他們變得更健康,他們的性能力就越強,但是生育控制方法不能夠被使用,因為那將會減少來教會參加聚會的人。那是一個數字的競賽,天主教徒有六百萬,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宗教——就只是因為那個數目,否則它是世界上最第三流的宗教,在它裏面沒有很多東西可以被稱為宗教,但它是最大的宗教,就只是靠數字的力量。它不能夠讓那個數目下降,即使這些數目將會殺死整個人類。  


我絕對贊成生育控制的方法,這有兩個理由:第一,生育控制方法將能夠使世界保持健康、受到滋潤;第二,一旦生育控制方法被使用,性就喪失了它的瀆神,或是它的神聖。它變成只是一種樂趣,它變成只是一種令人喜悅的能量交換。根據我的看法,生育控制是人類最大的發明,它是龐大的革命,因為它能夠使男人和女人平等、解放,否則女人一直都在懷孕,因為她的懷孕,使得她無法在經濟上獨立,在教育上獨立,以及脫離男人的駕馭而獨立。  


一旦她能夠免於受迫性的懷孕,她就會有很多時間和能多量可以去創造。直到目前為止,有一半的人類都保持沒有創造力——沒有偉大的詩人,沒有偉大的聖人,沒有偉大的音樂家,也沒有偉大的藝術家。女人根本就沒有時間。我感到很驚訝,甚至連烹飪的書都是由男人所寫的,而不是女人。最好的廚師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在所有著名的五星級飯店裏,你將會發現那些大廚師都是男人。這是很奇怪的……恒久以來,作菜一直都是屬於女人的領域,但是她沒有剩餘的能量。因為有這些宗教人士,所以她永遠無法被解放。  


性能量必須被歡迎,而且,透過靜心的煉金術,它必須被蛻變成較高的存在狀態,蛻變成不同層面的創造力,而不只是去創造越來越多的孩子。生活必須有計劃,不可以讓它隨便發生。


~摘自靜心與健康下~

2007年10月8日

和自己的一次親密接觸

那天是朋友生日。


跟她吃完晚飯,陪她去參加一個單身專業人士的舞會,認識了一個從巴基斯坦來,很年輕、很斯文、很好看的男人。

他離婚,有一個女兒。感覺的到他非常非常喜歡我,不在乎我年齡比他大(後來知道他 45,比我年紀大一些)。

他溫柔、體貼,很尊重我,跳舞的姿態很好看。我沈醉在舞池裡被他帶領,忘情的律動。那晚大概有兩個多鐘頭我跟他在一起,沈浸在被他不斷讚美和充滿愛意的虛榮裡。像是個公主,被他捧在手心中,小心翼翼的,捏著怕碎了,鬆了怕跑了。恍若麥迪遜之橋般的浪漫,那種感覺很夢幻,卻又喜歡得不得了。

我清楚自己喜歡的是他對我的態度,從他行為呈現出來的溫柔和欣賞。在那樣的情境裡,我恣意的在舞池裡接受了他的擁吻和撫摸,享受的陶醉在其中。



我知道那很不實際,也不會再繼續的。我有老公,不可能跟他有什麼發展,但他把我當作交往對象,一直跟我要電話,還想第二天再跟我見面。我看到他的期待,但我不能啊!我堅持著不給電話,他臉上的表情好難過,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不知該如何回應,很心疼,心裡昇起辜負他的罪惡感,差一點動搖了我的心志。

我跟他說不是他的問題,是我的掙扎。我沒跟他說我還在已婚狀態,只跟他說我還不想兒子知道有他這個人。他數次的嘗試和我溝通,一直的要我問自己對他的感覺。他說他感覺到愛。我不知道是不是愛,但我知道是一種很強烈的感動。他再三強調,說過了今夜,如果他打電話給我,而我認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可以直接跟他說我不喜歡他,他從此不會再打擾我。

但我只說了如果我和他有緣,會再見的。感覺到他的不死心,一直企圖說服我,說他不想彼此明日再認識了另外一個對象而放棄了這個連結。我叫他把他的電話給我,但他說,除非我確定會打給他,要不然,他不要給我他的電話,他不想承受等待卻沒消息的失落。是啊!他那麼懇切真實說他的想法和感受,我能拿了號碼不撥嗎?所以我決定不要拿,他的失望馬上寫在臉上。他寫了兩次電話號碼給我,但終究因我過不了自己這關,不願做任何承諾而沒取。兩次他都很用力的把寫了號碼的紙條在手心裏捏到皺扁丟進垃圾桶。分手的時候,我從他眼神裡,知道他受傷了,對我生氣又不解。


他的解釋是我不信任他。但,哪是這個理由呢!是我不想節外生枝,不想自己陷下去,不想給他或自己一個沒有希望的未來。刻意的想把自己真實的生活和這個夢幻世界做一個劃分。

我對他是有感覺的,他親我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自己陰部的收縮和愛液的分泌,我也感覺到他的勃起和急促的呼吸。但我哪能讓這情況再繼續發展呢!不要跟他有任何聯繫,是這時期最好的選擇啊!

我那天早上三點才回到家,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五點多就起床。這個感覺來得太強烈而不可思議,我知道當中必然夾帶著一些自己的投射和需求。我只能藉著幫自己做個案的過程,讓自己去探索和釐清。

我意識到自己要的就是那種溫柔和尊重的對待,要那種被呵護的感覺。與其說我愛上了他,不如說我愛上了他對待我的感覺。我忽然覺察到,其實我需要的是在自己身上去發展那種溫柔而不是從外在的人身上去尋求啊!

我親吻著自己,撫摸著那女性的身軀,用他昨天對待我的溫柔方式和自己接觸;有一種和自己談戀愛的感覺。似乎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性感,甜美的讓我憐惜而愛不釋手。

就像" 遇見未知的自己"那本小說裏說的,"這世界沒有別人,只有我自己"。不是嗎?所有外在的人事物,都是我內在的需求和渴望吸引來的,都只是我投射在外的象徵,目的只在於要我回到自己的身上,活出全然的自己。

我孤單的來,終究要孤單的走。除了自己,有誰能給我足夠的支持和安慰?到外面去尋求依靠,尋求憐愛、疼惜,終究如鏡花水月,稍縱即逝。是吧!是這樣吧!為什麼我的內心卻仍然有一絲想向外求的渴望?



看來我在愛的功課上修行還不夠,即便知道所有的答案都已在我自己的內心,仍然企盼著有人可以一起分享,還是凡夫,還要再修,有更多的自我覺察,有更多的自我關照。

2007年10月2日

探訪

那天是中秋節,我和一群伙伴到醫院做每星期的例行探訪。


組長把為病人們做的月餅拿出來,將當天的探訪路線和致贈方法做了一些說明,讓我們分兩隊跟著醫院裡的兩位負責人到各樓層的中國人病房分送。

大部分的病人都很稱讚月餅做的像是買的,開心的和我們一起唱歌、比手語,歡迎我們的探視。連西人病人都好奇的探頭,看我們在做什麼。感覺的到,他們也很想加入呢!

在安寧病房裡,看到一位老太太。當我們一群人走進去,我看到她的臉色是沈下來的,好像我們對她是干擾,似乎並不歡迎我們的到來。當時我走到她的床邊,發現她一直在抓她的罩衫,表情上很難受,彷彿想把罩衫脫下來。我看到大家都很興高采烈的唱歌,只有一位伙伴和我注意到老太太的不舒服。

伙伴們給完月餅、唱完歌都離開了,剩下我一個人還在病房裡。老太太沒辦法說話,但意識清醒。我問她是不是很不舒服?她點了點頭。我看到她罩衫裡沒穿衣服,如果脫掉,我擔心她會感冒。我跟她說了我的擔心,幫她把罩衫後面的帶子鬆了鬆,衣服拉一拉,告訴她這樣比較不會勒到脖子,可以寬鬆一點,不會那麼黏在身體上面。從她的眼神裡,我感覺到她雖不滿意,但也感覺舒服一些了。

到了另一位我們平時固定探訪的伯伯房裡,看起來他當天的心情並不太好。伙伴拿著相機照他,他的眼神和表情,我讀到他不想被照,但他沒有說出來。當時有個伙伴對著另一個伙伴說要唱歌給他聽,我怕他會不想要,趕忙徵求一下他的同意,希望他能感受到我們對他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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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伙伴們習慣站在床尾和病人說話、唱歌給他們聽。除了送月餅時會有一人上前,似乎沒什麼直接和病人接觸。我老是忍不住就走到病人的旁邊,握著他(她)的手,跟他多說幾句,希望他能感受到我們傳遞的溫暖和關心。

在探訪結束後的討論裡,我提出了我的觀察和想法。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我有些不滿,讓組長感受到我的指責。她一直跟我解釋,已經請社工跟他們聯繫過了,也拿了他們的同意書,照相、攝影都沒有問題。

其實,我的重點並不在於我們做的事是不是合情、合理、合法(雖然那些都很需要)。我的重點在,病人們有他們的感受,需要被尊重。我們去探訪他們,不就想他們開心嗎?不管他之前簽過什麼同意書,他絕對有權力說"我今天不想"吧!我們多一些些的注意,多兩句的關懷,有一點肢體上的碰觸,可能就能讓他(她)感覺到被關心,心情愉快一些,我們怎麼能大意忽略?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但我真覺得,躺在床上的人,才是我們探訪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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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的探訪,看到伙伴們努力的逗病人開心,替病人們按摩,聽他們說話,我是很感動也很肯定的。同時我也認為,我們還有空間可以做的更精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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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在想,當我們進病房時,我們究竟給了病人什麼樣的印象?病人和我們在一起,是不是感到舒服、自在?還是他們需要配合我們,只因為我們好心去探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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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是能傾聽他們的需求和心聲?是不是能讓他們感覺到我們對他這個人有興趣?能把他的考量放在第一?還是,我們只是為了要滿足自己助人的欲望,為了要完成一項工作,讓自己心安,而忽略了他們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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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是我們去探訪病人之前需要好好思量的吧!

教室裡的罪與罰

每次看到類似的故事,我的心總是很痛很痛。沒有真正瞭解學生的狀況,老師用自己的想法,就認定孩子頑劣、不乖、不聽話,用體罰對待孩子,讓孩子的一生留下一道很難治癒的傷痕。

我相信老師有她的理由這樣做,但我懷疑還有什麼其他信念或壓力轉嫁在其中?對一個孩子全身亂打了50-100下,這已經超過可以接受的範圍。不管如何,做為老師,做為大人,理論上要比孩子成熟,要比孩子能權衡輕重,要能做孩子的榜樣,但很多大人似乎都做不到。不懂得抒解壓力,自我調適,有多一些同理心的老師或大人,要如何擔起教育英才、教養小孩的大任?


這些老師和大人,是不是可以先回到自己身上,先把自己的情緒和困難作一些處理,再來想要如何教導小孩?

教室裡的罪與罰-採訪側記◎ 丁曉菁(公視新聞部紀錄片製作人 公視節目「獨立特派員」主持人)

第一次訪問翰鳴的那天晚上,我幾乎睡不著覺,因為談起去年底發生的體罰事件,孩子恐懼的眼神騙不了人,而直到現在,他走在街上,看到留著長頭髮的女生(跟打他的林老師髮型相同),仍會害怕的想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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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充滿恐懼而微弱的聲音,堅定的告訴我:
「我希望老師說:我的屁股沒有塗紫藥水,我有寫作業,只是沒有稿紙。」
「因為我們講人家不相信,老師講的人家才相信。」

翰鳴是個善良溫暖的孩子,雖然成績中等,不善表達自己,但是運動細胞很好,也樂於幫助周遭有需要的人。他的媽媽是阿美族頭目的女兒,家教很嚴,也很努力做到老師的要求,但是去年12月,翰鳴因為一篇作文遲交,而且沒有按照老師規定寫在稿紙上,而是寫在白紙上,又背不出他根本不瞭解的論語內容,林老師認為這是學生偷懶非常的生氣,拿起鋁棒打手心又打屁股,甚至還命令班上高大的同學壓住因為疼痛而閃躲的翰鳴,方便她打屁股。

她說:因為屁股的肉多,才不會打傷,但是翰鳴的屁股被打成紫色的芋頭。而被老師命令壓住翰鳴的幾名學生,竟然還是他最好的朋友,如今好朋友們已經不知道要如何重新拾回那份純真的友誼,這對孩子雙方都是多麼的殘忍啊!

鎮上的人都知道這個校園體罰事件,但不認識翰鳴和他爸爸媽媽的街坊鄰居,普遍認為這個小孩一定很頑劣,老師才會動手打他。還有傳言說翰鳴的屁股是紫藥水加工的,目的是原住民家長想要跟老師要錢。謠言加上社會的偏見,這個事件越演越烈,被老師打到身心受創的小孩,不但沒有被學校保護,反而進一步必須獨自面對來自周遭不瞭解實情者的恐嚇和辱罵。事實上翰鳴的爸媽從頭到尾只有3個要求:調查老師打人的真相、登報道歉、老師辭去教職。

打人的林老師是個壞老師嗎?NO,林老師才29歲,是學校的優良教師,校長說她認真負責,受到多數家長愛戴,因為「愛之深 責之切」才會動手體罰學生。但是林老師打傷翰鳴的那天,用的是金屬鋁棒,根據目擊同學的說法,老師打了50-100下,而且是全身亂打,林老師在該學期之內,已經打斷一支「愛心手」、一支藤條、最後才改用鋁棒。一位認真負責的老師,為什麼會如此生氣打到失控?造成一個12歲小孩,看到老師就害怕的發抖。更大的問題是:大家口中認真負責的老師,為什麼無法理解和傾聽,孩子無法達到要求的原因,反而在憤怒中失控,一路追打小孩到隔壁班的走廊;而隔壁班的老師看到自己的同事已經失控,又為什麼沒有伸出援手幫忙踩煞車?這個兩敗俱傷的悲劇,會不會在台灣另一個教室裡發生呢?

翰鳴當然不是全台灣唯一一個被老師體罰的小孩,在台灣要找到沒有被體罰過的學生,真的很難。因為多數的大人,不自覺的習慣利用孩子的恐懼心理,讓小孩變乖、變聽話,認為要打、要罵才算是管教。 不知不覺中 我們內心深處都住著一個害怕大人的小孩,從此失去向「大人們」據理力爭的勇氣。而翰鳴和媽媽 透過司法程序為了公道據理力爭,卻意外讓我們整個社會對族群和階級的偏見,殘酷的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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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20日

智慧的取得就是在這些沒有標準的答案上

二次大戰時,美國軍方委託著名的心理學家桂爾福研發一套心理測驗,希望能用這套東西挑選出最優秀的人,來擔任飛行員。結果很慘,通過這套測試的飛行員,訓練時成績表現也很亮眼,可是一上戰場, 三兩 下就被擊落,死亡率非常高。桂爾福在檢討問題時,發現那些戰績輝煌,身經百戰打不死的飛行員,多半是由退役的『老鳥』挑選出來的。他非常納悶,為什麼專業精密的心理測量,卻比不上『老鳥』的直覺呢?其中的問題在哪兒呢?桂爾福向一個老鳥請教,老鳥說:『是什麼道理,我也說不清。不如你和我一起挑幾個小子看看,如何?』 『能夠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第一個年輕人推門進來,老鳥請他坐下,桂爾福在旁觀察、紀錄。
『小伙子,如果德國人發現你的飛機,高射砲打上來,你怎麼辦?』老鳥發出第一個問題。 『把飛機飛到更高的高度。』『你怎麼知道的?』『作戰手冊上寫的,這是標準答案啊,對不?』『正確,是標準答案。恭喜你,你可以走了。』『長官,只有一個問題嗎?沒有其他要問的嗎?』 『你沒有問題,接下來的問題是我們的。』『是的,長官!』

第一個菜鳥走出去後,進來第二個菜鳥。他剛一坐下,老鳥問了同樣的問題:『小子,如果該死的德國佬發現你的飛機,高射炮打上來,怎麼辦?』 『呃,找片雲堆,躲進去。』『是嗎?如果沒有雲呢?』『向下俯衝,跟他們拼了!』『你找死啊?』『那搖擺機身呢?』 『是你開飛機還是我開?書,你都沒看?』『長官,你說的是作戰手冊嗎?』『對,難道叫你看《靈犬萊西》?』 『作戰手冊我有看,但太厚,有些記不清。長官,我愛開飛機,我要替美國開飛機。但讀書對我像讀食譜。』『什麼意思?』『我煎蛋、煎牛排都行,我還會幫我老媽烤蘋果派。但要我像食譜那樣講出1、 2、3 ,我就搞不懂了。』『好,你可以下去了。』 『長官,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菜鳥,現在不要問問題。』

等菜鳥走出門,老鳥轉過身來問桂爾福:『教授,如果是你決定,你要挑哪一個?』 『嗯,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會把第一個刷掉,挑第二個。』老鳥說。『為什麼?』『沒錯,第一個答的是標準答案,把飛機的高度拉高,讓敵人的高射炮打不到你。但是,德國人是笨蛋嗎?我們知道標準答案,他們不知道嗎?所以德軍一定故意在低的地方打一波,引誘你把飛機拉高,然後他真正的火網就在高處等著你。這樣你不死,誰死?』 『噢,原來如此。』『第二個傢伙,雖然有點搞笑。但是,越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子,他的隨機應變能力反而越好。碰到麻煩,他可以想出不同的方法來解決,方法越多,活命的機會就越大,像我這種真的打過很多仗沒死的,心裡最清楚,戰場上發生的事,作戰手冊都沒有。只有一樣跟書上寫的一樣。』 『哪一樣?』『葬禮。只有這樣兒跟書寫的一字不差。作戰都靠背書,那你只能戰死,找不到答案!』

桂爾福經此教訓,重新改造他的測試。新的測試就會問:『如果你有一塊磚頭,請說出 50種不同的用途?』這類激發創意的問題。不但為美國選出真正優秀的飛行員,也因此創造了『創意測試』,成為現代創意活動之父。 人都有惰性,碰到問題,總會用最快、最簡單的方法來解決。最好有個標準答案,是以前人用過就有效的,這樣就不用花腦筋去想。久了成為習慣,就不會去思考新的可能。 現代教育最大的問題,就在『標準答案』。

為了做評量的方便,為了表面的公平,標準答案就是最好的尺,最準的秤。 快又簡單,沒什麼討論空間,只有對與錯,一翻兩瞪眼。當孩子習慣了一個問題, 一個標準答案,他就會停止尋找。這就會發生如我最崇拜的洪蘭教授說的,當她先告訴學生舊的理論,然後再說舊的已經被新的理論修正或推翻,這時學生會憤憤不平的塗掉剛剛抄的筆記,好像在對她抗議:『為什麼不直接講正確的答案?幹嘛找麻煩?』 如果你相信只有一個標準答案,你不只會停止尋找,在你有了一個標準答案,你就會停止思考。就像兔子睡著了,只要牠不醒來,距離再短,永遠也到不了點。

張三搭火車,到站後步下火車,張三臉色發白。朋友李四來接他便問: 『你怎麼啦?不舒服嗎?』『暈車,我每次搭火車,只要反方向靠背坐車,就暈的厲害!』 『那你為什麼不跟對面的人換座位呢?』李四說。『我也想換啊,不過,我對面並沒有坐人啊!』 這是笑話嗎?不,它真實的發生在這個世界上,時時上演。

你知道日本東芝早年起家時,差點經營不善而關門,是什麼救了東芝?是『彩色電風扇』。當年第一台電風扇,是黑色的。從此,每個公司生產的電風扇也是黑色的。 1952年東芝也不例外,照樣生產了一堆黑色的電扇。但銷售很差,競爭不過別家,公司有 7 萬名員工,想不出一個辦法,眼看公司陷入危機。 董事長石阪宣佈: 『誰能讓電扇打開銷路,就把公司 10%的股份給他。』這時候,一個小職員向石阪建議,何不把電扇的外殼改成彩色的呢?

石阪因此開了董事會,大家都說這個建議很荒謬,後來石阪想說死馬當活馬醫,姑且一試。結果,彩色電扇銷售奇佳,扭轉東芝的命運,東芝從此黑色人生變彩色。電扇改彩色有什麼了不起?對,因為標準是黑色的,大家就不問青紅皂白,給他黑到底。

洪蘭 教授說過一個她親身的經歷,她有一回坐火車,在月台剪票口,一個手撐拐杖的小兒麻痺症女孩,因為沒帶證件而不准用殘障票,和收票員爭論起來。最後,火車來了,女孩只好悻悻然補票。

洪蘭對收票員說:『你難道看不出她是個殘障者嗎?』 收票員很無奈的說:『規定就是規定,沒有證件就不能打折,不然萬一被抓到我要自己賠。』 碰上又笨又勤快,真不知道誰無奈?

停止思考,就會腦筋死。問題他不會光自己死,還會把別人都弄死。我們常說人食古不化,其實古代就有好故事。

三國時,劉備統治蜀漢,酒要專賣,不准民間私釀。 有一天,他出來巡視,發現有個人家有釀酒的器具,便下令把那家人抓起來。在旁跟隨的簡雍便問劉備為何抓人? 劉備說:『他們有酒具,必有私釀,自然該抓。』簡雍這時突然叫士兵把路邊一個人抓過來,說這人有罪。 劉備問:『他有何罪?』簡雍答:『他犯淫罪。』『怎麼說他犯淫罪,可有證據?』 『有,他有淫具。』劉備聽了,哈哈一笑,把人全放了。

論語先進篇,子路問:『聽到事理,可以立刻去做嗎?』(聞斯行諸?)子曰:『尚有父兄在,怎麼可以呢?』(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 冉有也問:『聽到事理,可以立刻去做嗎?』(聞斯行諸?)子曰:『立刻去做。』(聞斯行之。) 公西華在旁邊聽糊塗了,問孔子為什麼沒有標準答案?子曰:『冉有做事慢,所以催促;子路太性急,所以讓他緩一緩。』(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釋迦牟尼佛也碰過同樣的事。有一次,佛陀的弟子問他,為什麼同一個問題,早上來問的人,跟傍晚來問的人,得到的卻是不同的答案呢? 聽說,佛陀指著太陽說:『早上的太陽和下午的太陽,位置也不一樣啊!』 所以,食古未必不化,不化的吃什麼都不化。食今也不化。現實生活上有很多情況現狀,不是用學校學的或是理論,就可以克服,要學會活用知識的道理及精神,才不會如題一樣。

(文章來源:網路)

《借鏡日本》父母不放手、小孩不放膽

文/吳錦勳、李郁怡、呂燕智


62萬尼特族寄生父母尼特族與寄生蟲的差異在哪裡?

這恐怕是很多父母痛心的自問。一個關鍵時刻、兩個關鍵思維,釐清帶種與放縱的界限。

在日本社會裡,這幾年出現一種「尼特 族」(NEET),指的是:Not in Employment, Education or Training,意即不升學、不就業、不進修的十五到三十四歲年輕人。他們很多是長期在父母羽翼下成長,一旦到該進入社會的時候,卻喪失做決定的能力與勇氣。他們通常缺乏自信、人際關係孤立,不肯面對由校園轉換到社會的挑戰。或是曾在職場受到挫折,而不願再嘗試。

依據日本勞動機構的調查,目前日本尼特族已超過六十二萬人。父母過度保護,是養出尼特族小孩的主因。經濟成長搭配上少子化趨勢,父母大都有足夠的經濟能力,也願意一直金援小孩。尼特族一旦遭到挫折退縮到家裡,父母也不向小孩施壓,漸漸讓他們成了足不出戶的隱蔽青年。而尼特族中也不乏曾是「乖乖牌」的小孩,從小接受父母的安排,為符合家庭的期望不斷讀書、補習,長大了才決定以消極的態度表達抗議。

尼特族繭居家中的時間一旦越拖越久,就業競爭力就越薄弱,惡性循環造成個人、家庭,甚至是社會沉重的負擔。造成「尼特族」的重要推力,正是不放手的父母。父母不放手,小孩不放膽,他們錯過人生關鍵的試誤(trial and error),結果就是即使七老八十了,心裡仍在青少年階段徘徊。

中正大學心理系教授黃世琤,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她很清楚父母「放手」內心要修練的五大關卡:

一、缺乏信心:父母覺得只要一放手,孩子就跌倒、失敗,所以不願放手。有時父母越缺乏信心,子女就越會跌倒。

二、失落感:孩子失去掌控、連絡,父母覺得被孤立,被忽略,像風箏斷線,面對空巢的失落。

三、羞辱感:子女的行動讓父母蒙羞,父母把子女的失敗,視為是自己的失敗,在親友面前抬不起頭來。

四、憤怒:雖不反對子女的決定,但過程中沒有和父母商量、討論,父母最後才知道,感到憤怒。好比,都快要結婚了,父母最後才看對象。

五、擔憂受傷害:子女遭受重大損失傷害,父母失去孩子,面對折翼傷痛。不同的父母,面對大小不一的關卡。

最高行政法院書記官伍榮陞,五年前妻子罹癌病逝後,就父兼母職的照顧四名子女,經常忙得心力交摔,「她走的那一年,每天早上我送完孩子,一間間關完燈,我就出不了家門,呆坐沙發哭一場。」

栽培子女讀書成材,是妻子的心願,更是承諾。排行第三的長子伍家鼎,在爸爸做菜時,經常進廚房幫忙,沒想到幫出興趣。當今年三月,他提出要念職校、想學做菜時,伍爸爸一口回絕「不可以!」「我們家不是當律師,就是醫生。」父子陷入冷戰,後來,他無意間看到兒子作文寫到「夜晚萬盞閃亮的霓虹燈,卻沒有一盞是屬於我的。」才體悟到兒子想走另一條路,都得不到支持的苦。

現在,伍家鼎是私立開平餐飲學校高一新生。他覺得自己做菜很有天分:「做菜給我的成就感,跟考試的成就感不同,一個是願意做的成就感,一個是不願做的成就感。」雖然將來他仍不確定是五星級餐廳大廚,還是擺麵攤的老闆,但是他的父親放手,讓他試路。

關鍵時刻:青少年期的試誤回頭時間成本低,叛逆能量可善用

政大心理系教授陳皎眉表示,如果說試誤是人生必經的階段,那麼青少年期,就是試誤最關鍵的時刻,「因為即使發現路不對了,回頭的時間成本最低。」而且青少年叛逆期有很強的能量,聰明的父母善用這股力量,可將它導向正面用在自我探索上。

沒有任何心理學工具,比得上父母對孩子的觀察與瞭解。」父母是最親近孩子的人,如果父母看不出孩子的天分,其他人很難做得更好。

父母是協助子女開發潛能最關鍵的人物,美國社會心理學家羅夫(Joseph Luft)與英格漢(Harry lngham)發展出 的「喬哈利之窗」(Johari Window)可以解釋其中關鍵: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潛力,或者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天分,只有親子之間能夠坦誠,孩子才會將隱藏的那個自己打開來,告知父母自己要什麼,而自己又有哪些天賦是父母沒有注意到的另外,父母也應該給予子女誠實的回饋,協助孩子找到連他們都不知道的潛能。

台大心理系畢業,又有商學學位的李明融是一個帶種的爸爸,因為他支持讀了兩年大學的女兒李盈瑩,放棄文憑的執著,轉讀餐飲職校。他不在意親友對他不支持孩子讀書的批評,因為人生路漫漫,他看到一個更真實的世界:身邊成功人士雖多,但快樂的人很少。文憑,無法讓女兒更快樂,這就是事實。

問題是,「帶種父母」與「放縱父母」之間的界線,在哪裡?如何確認孩子是在逃避學業,還是探險人生?這確實是很大的挑戰。有三個選項:一,如果你是總統的父母;二,如果你是王建民的父母;三,如果你是日本「尼特族」的父母。哪一個角色,最需要帶種?

答案是第二選項:王建民的父母。當一個總統或者尼特族的父母,需要承受的風險並不大。當一個孩子沒有變成世界級棒球明星之前,誰都不知道他的嘗試成本有多大,尤其當他在青少年時期,有能力考上台大電機系時。

所謂的風險,包括,他可能變成簽賭案的球員鋃鐺入獄,也可能是被球隊淘汰後的計程車司機。一如李明融的角色,在某些人的眼中是「帶種」,但某些人的眼中叫做「放縱」。

關鍵思維一:把孩子當大人看待,孩子做出選擇,父母就必須退後

帶種與放縱之間,是有不同。哈佛大學心理學博士愛卜斯坦(Robert Epstein),在二○○七年四月出版的新書《在每位青少年中再發現成人》(The case against adolescence rediscovering the adult in every teen)建議父母:「想要培育出負責又快樂的青少年,就必須將他們當成人看待。」他強調,每位青少年都有成人的特質,父母必須主動給予青少年成人般的權利與義務,才能夠誘發青少年的成熟度。

至於如果父母想要判斷,青少年只是好玩隨便想想,還是認真想要嘗試某一個生涯方向,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問」,再觀察孩子的反應。陳皎眉舉例,當孩子因為喜歡扭蛋,說要去開店,父母可以問問:「你知道開店是什麼樣子嗎?」如果孩子說不出所以然,或者聽到開店要處理那麼多事,就打了退堂鼓,父母大概就知道,孩子並不當真。

像伍榮陞數度觀察伍家鼎,發現他積極蒐尋餐飲方面的資料,「布局很久」,於是知道兒子是當真的。如果孩子清楚選擇,而且堅持要做,即使有風險,父母也必須退後,讓他們承擔後果。

陳皎眉表示:「對父母來說,最難的事其實是體悟,「雖然你能給的很多,但也就只能給到這麼多。(You can do so much, bu only so much)。」

關鍵思維二:挫折不能無止境,以階段性目標,培養自主與信心

除了要求孩子,在試誤的過程中,必須為自己負責之外,黃世琤還指出一項父母千萬不要犯的錯誤,那就是讓孩子停留在「重複挫折」的階段。

她在長達七年的心理輔導臨床經驗中發現一個現象,任何人如果試來試去都沒有成功找到認同的目標,他的自主性會越來越弱,就越來越不能做決定,就越難發展認同。一旦自我懷疑的想法在年輕人的心中浮現,這時想要嘗試追求自我的動力反而會降低,孩子也就失去「帶種」的動力。

她提醒家長,由於時間與資源有限,試誤不可能沒有止境,但也不可能一蹴可幾。放手是可以一步步來的,就像《聖經》中描述的,老鷹教導小鷹飛翔,先是拆掉鳥巢最細緻的底層,露出枝呀與荊棘,再來才是驅趕小鷹離巢飛翔。

黃世琤表示,「能夠找到一個合理、合適的階段性自我目標或承諾,都遠比一直在搜尋,長時間找來找去找不到的情況要好。」

比較可行的策略,是與孩子共同討論出階段性目標。等到出現一些成績之後,孩子的自主性隨之增強,信心有了,再尋找下一個目標。像爬階梯的方式,一階階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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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國防部長陳履安從小教導子女要「輸得起」,他指出,現在父母的心魔卻是「輸不起」。他的五名子女個個出身哈佛、麻省名校,又是MBA博士,結果後來出家、經商、拍廣告片、寫武俠小說…,樣子全不一樣,他完全讓子女適性發展。

他比喻說,清朝當時,父母為女兒裹小腳,從不管她怎麼痛、怎麼叫,因為心中相信,這樣女兒才可以嫁到好人家。「現在做父母的,表面上不為女兒裹小腳,但心裡面卻拚命為子女裹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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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若想方設法的要子女按照自己期望走,就是在心裡跟小孩子比武,兩個人在鬥,最後一定會有人受傷。不為子女裹小腳,也是伍榮陞掙扎過後的體會,他說,子女不是父母的「家產」,父母只是忠心良善的好「管家」,「我們只能灌溉、施肥、除草,至於這棵樹要結什麼果子,是他的生命,也是他的責任。」他牽著兒子的手笑笑說。

六十二萬人口的尼特族在日本形成社會問題前,沒有任何一對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變成尼特族。但是,這類父母卻不自主的掉入「操心太多、安排太多」,一輩子的在循環。在台灣,雖然沒有尼特族的正式統計,不過,趨勢的隱然形成已無庸置疑。尼特族與寄生蟲的差異在哪裡?這恐怕是很多父母,最痛心的自問。

《商業週刊第1032期》

誰有權能決定孩子的生命該如何走下去?

在報上看到了一則舊聞,有個植物人自殺了。


說植物人自殺其實用字不確,大家都知道植物人是「睡眠人」,除了安樂死,不可能有「自殺」的方法。

我們所說的這位對象,是「前植物人」。他是難得的,長年昏睡後,居然甦醒的例子。

男孩成為植物人時,只有十九歲,正在念大學,有一位要好的女友。他因為腦溢血,轉成中風,成為了植物人。

在他陷入昏迷時,他的女友沒有放棄他,一直來醫院探望。

據報上所載:這時間接近一年。

之後是因為病者的母親覺得不應該耽誤女孩子的青春,所以力勸她不要去探視自己的兒子。而女孩離開時,還要求男孩的母親:萬一男孩醒了,一定要通知她。

一年後,男孩居然真的醒了,母親將他接回家中。

由於昏睡了一年,身體機能受到影響,肢體似乎退化了,男孩變成了半殘廢,靠輪椅輔助生活。

母親為他在親戚開的相片沖洗店找了工作,但是男孩的社交和生活圈縮小,沒有朋友,看不到未來,意志始終十分消沈。

女孩子這時候回頭來找他,而由於男孩的情形,母親認為兩人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再度「為了那個女孩好」,也希望自己的兒子「不要害人」,所以要求兩人分手。

兩人是何時分手,報上沒寫。

但是透露說男孩的意志益發消沈,多次起厭世之語,因此家裡一直擔心他會自殺。 依此也許可推斷這不會是太久前的事。

自殺的直接原因是男孩接到了同窗好友的喜帖,看到別人能正常的結婚生子,而自己一生無望,於是在自己臥室內割腕而死。

而他終於棄世時,離他甦醒已經七年,他的死實在是令人扼腕。

將心比心,就從報上所提供的這些資料,其實也可以推理出許多事情來。

這位母親顯然是有良知有道德的好人,不願意耽誤兒子女友的青春,不願意害別人家女孩子守著自己殘廢的兒子終老。

也或著她整個出發點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擔心兒子萬一被女友拋棄後會受不了打擊。

但是,無論哪一種理由,其實都只反證了她對自己兒子的看法,她覺得她的兒子沒有用,不可能有未來,不夠資格與正常人平起平坐。

無論是因為愛,還是因為無知,這位母親在他兒子甦醒後所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剝奪他兒子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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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來後還活了七年,植物人甦醒是多麼大的奇蹟。

而這個母親沒有看到奇蹟,只看到限制。

她所做的是要他安於這個限制,而不是突破這個限制。

這七年,我以為正是這孩子從掙扎到屈服的過程。

他的死等於完全贊同了她母親對他的看法:他沒有未來,他的生命只是個拖累,他沒有資格做正常人能做的事,唯一應當有的生存方式是無聲無嗅,不要害人的活下去。

當有人讓我們相信了自己的生命毫無價值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除了就死,他還能有什麼想法。

我決無意要懷疑或譴責這母親對孩子的愛。 但是忍不住要想:腦痲痺患者孫嘉梁的母親如果也只看到這孩子的限制,那麼孫嘉梁不會成為聯考狀元。

日本的「熊寶寶人」乙武洋匡,一生下來就無手無腳,如果他的母親只看到他的限制,那麼他不會成長成這樣富朝氣有幽默感的人。

你把你的子女當成什麼樣的人,他們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你用限制教導他們,他們就會學到限制,你用希望教導他們,他們也會學到永不對自己失望。

別讓自己或是家人『限制』了自己....... 給你的朋友也給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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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網路)

2007年9月15日

感情

想必今天是個好日子!

走到湖濱公園,一眼望去,就看到有七、八對新人在拍照。有的是單獨兩人帶著攝影師,有的是一大家子父母親友加上男女儐相,整個公園好不熱鬧!

雖然都是新人,都是拍照,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喜氣滿身,笑臉對人,但有的只覺得倦容滿臉,一身疲憊,一臉無奈。一場婚禮,有多少心情故事?

這兩天重看了幾部電影,都和感情有關。

斷背山中深情交疊的襯衫,麥迪遜之橋裡握著車子手把猶豫要不要下車的糾葛,看的我是心肺欲裂;雖是細細兩行淚緩緩流下,卻覺得整個人快要昏厥。

圖雅的婚事則讓我看到一個女人對丈夫的情意。為了生活,不得不離婚,但再婚的條件卻是,新丈夫要和自己一起供養殘廢的前夫。

都是感情,都是真愛,但摻雜多少複雜的因素?似乎越是無法見容於社會,越無法有圓滿結局的故事,越讓人心思低吟,輾轉反側。讓我想起了孔雀東南飛,想起了陸遊和唐婉,想起了沈三白和芸娘。

看著公園裡的新人,想著這幾天看的電影,我的心裏只有惆悵..........

2007年9月10日

創造力

創造力是一種品質,是你帶給你正在做的活動的品質,它是一種態度,一種內在的接近方式,讓你如何來看待事情……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畫家,事實上也不需要如此。如果每一個人都成為畫家,世界將會變得很醜,畫家將會很難活下去;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舞蹈家,不需要如此。但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具有創造力的。

不論你在做什麼,如果你是高高興興地去做它,如果你很有愛心地去做它,如果你的做法並不是純粹為了經濟,那麼它就是具有創造力的。如果透過它可以使你的內在成長,那麼它就是靈性的,它就是創造的,它就是神聖的。當你變得更有創造性,你就變得更神聖。

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說神是創造者,我並不知道祂是不是創造者,但是我知道有一件事是:當你變得越有創造力,你就變得越有神性。當你的創造力達到了頂峰,當你的整個生命變成具有創造性的,你就生活在神裡面。所以祂一定是那個創造者,因為那些具有創造力的人跟祂最接近。愛你所做的事,不論你在做的是什麼事,就讓你在做它的時候,要成為靜心的!
Osho A Sudden Clash of Thunder Chapter 4

註解:
從下方的水和火的冶煉到神聖的光從上方進入,卡片上的這個人物實際上是被創造的魔力所佔有。的確,創造力的經驗是進入「那神秘的」。技巧、專業的經驗和知識等都只不過是工具,重點在於捨棄自己而融入那個生出萬物的能量。 這個能量沒有形式或結構,但是所有的形式和結構都來自它。不論你的創造力要採取什麼特定的形式都沒有差別,它可以是繪畫或唱歌,造出一座花園或煮出一餐,重點在於要對那個想要透過你來表達的東西敞開。記住:我們並沒有佔有我們的創造物,它們並不屬於我們。真正的創造是來自於跟神性的結合,跟「那神秘的」和「那未知的」結合,那麼它既是創造者本身的喜悅,也是對別人的祝福。

瓶裝水的罪惡,你喝不出來

作者:張楊乾 (台達電子文教基金會數位媒體企劃專員)

6 罐未開封的瓶裝水,整齊地排列在會議桌上,透明的瓶身加上白色的標籤,散發出 一股極簡的時尚感。會議正討論著企業間的碳排放交易,與會者陸續轉開了瓶蓋,尖銳的膠膜碎裂聲,像暗箭般在會議室裏四竄。

兩個小時後會議結束, 6瓶水中開了4 瓶,開封的水全都沒有被喝完,喝剩的水一如往常地將被沖到下水道去。 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企業開會場景,瓶裝水不知自何時起,已成會議桌上的必要擺設。其實不只是企業,包括學術的研討會、議會的公聽會、政府的協調會、一直到學校的家長會,瓶裝水都是必然與會的貴賓。 但是,我們真的需要飲用瓶裝水嗎?

瓶裝水市場成長飛快
全球去年售出1 億5000多萬噸的瓶裝水,若把水全倒在一起,需要 3個澄清湖水庫才裝得下。而光是支撐這個產業,每年就必須消耗 1800萬桶原油,以及 1300多億加侖的水當原物料。 而以自來水生飲管線十分普及的美國為例,光是去年,平均每位美國人仍消耗了 167罐的瓶裝各式飲料。其中關於瓶裝水的需求,在這 30年來竟成長了20 倍,超越了咖啡、啤酒等飲料,幾乎和碳酸飲品並駕齊驅。

不過,瓶裝水在美國熱賣,並不是因為這幾年美國缺水,純粹只是行銷手段的成 功。像是 Aquafina、Dasani 、Perrier 、Evian等這些大牌子,把瓶裝水塑造為健康、清新、甚至是時尚的象徵。像歌手凱莉米洛在巡迴演唱時,瓶裝水廠商甚至還出了一款紀念瓶。 追逐時尚,卻讓環境付出了代價。

每瓶水碳足跡驚人
生產 1公升 的瓶裝水罐,製程中至少需要17.5公升 的水。瓶裝水出了生產線後,還需要運送、上架、冷藏等。根據估算,從歐洲運送 1噸的Evian 礦泉水到澳洲雪梨,會排出84 公斤的二氧化碳,而光是去年,澳洲人就消費了1 億5000 萬公升的瓶裝水,等同排放了約1萬 2000多噸的二氧化碳。

除了運送水會造成污染外,後續空瓶處理也是一大問題,在美國,使用過的塑膠 瓶,最後只有 2成被回收。這些講求設計美感的PET 製品,最後多半是成為垃圾掩埋場裏,千年不壞的現代化石。不過,喜愛喝瓶裝水的歐美先進國家,也不是完全不知反省,最近關於瓶裝水的論戰,就是先由美國開始。包括紐約市長、舊金山市長、鹽湖城市長等,在參與 6月舉辦的美國市長論壇時,就已經共同發表反對瓶裝水的立場。之後,紐約市還大作廣告,推銷城市自己的自來水。

此外,全美銷售第一的瓶裝水 Aquafina,在環保團體的壓力下, 7月時公佈了瓶裝水的水源。結果環保團體竟發現,該牌瓶裝水內竟有 24%是混著自來水,其他牌瓶裝水推估也有同樣情形。這可讓舊金山市市長紐森大為光火,立刻下令舊金山市政府開會時,不再另外提供瓶裝水。據估計,若舊金山的公僕以後通通改喝自來水,一年就可省下公帑 1650萬新台幣,約可以支付 3600多名學童的營養午餐!

回到台灣,我們對於瓶裝水的浪費程度,和美國相比不遑多讓。 台灣的自來水普及率超過9 成,而台北市的自來水品質也已達到生飲標準,不過由於輸水管線及用戶端儲水設施多屬老舊,使得民眾對生飲自來水有疑慮。即使如此,在台灣因煮水或濾水的成本並不高,多數民眾不難取得乾淨的飲用水。 不過在此同時,市面上卻仍出現愈來愈多的瓶裝水,不論是天然的礦泉水,或是後天濾淨的包裝飲用水。現在瓶裝水更成了台灣的商機,像是當紅的海洋深層水、能量水、電解水,甚至連自來水公司,現在都打算出自己品牌的瓶裝水。

喝進這些水到底能不能延年益壽,目前還沒有案例能證實,但卻已有國際智庫警 告, PET 瓶恐怕會分解致癌物質到水裏。此外,瓶裝水從製造、運輸到掩埋,一生所產生的二氧化碳,也將為地球帶來暖化的惡果,這也直接關係到我們子孫的生存問題。

回收仍會對環境造成傷害
台灣的官員雖對外宣稱,我們的回收率已接近 100%,每年大約回收了 46億支寶特瓶,另帶來了約20 億的再製商機。但這個數據也同時意味著,台灣人每人每年得為 200支寶特瓶對環境造成的業障,一同付出代價。 國際瓶裝水組織,8月初時利用紐約時報和舊金山紀事報的版面,登廣告再三強調瓶裝水較一般飲料,如酒或可樂之類的飲品來得健康。他們認為,瓶裝水與自來水其實並沒有衝突的問題,全看消費者取決飲用何者較方便。

不過,在台灣,一罐最低價的瓶裝水需要 18元,但同樣容量的自來水,卻連一塊錢都不到,消費者難道不能拿這中間的價差,去做其他對環境更友善的事?況且,全球有 10億人其實連乾淨的水都喝不到,每天平均有 3000位兒童因喝到受污染的水而死亡。如果瓶裝水真正是為人類的需求而生,應該是送去給這些需要水的地方,而不是在自來水普及的地區畫蛇添足。

瓶裝水陪伴我們度過了許多年頭,參與了各式會議、研討會、甚至是廟會等,但在了解到它背後所代表的龐大碳足跡,以及對資源的浪費後,也許是對瓶裝水說不的時候了。至少,你該堅持,在能用自己的杯子,盛上一杯乾淨飲水的地方,就少開一罐瓶裝水吧!

2007年8月30日

道德律

禪宗的鼻祖菩提達摩遠遠地超越了道德家、清教徒和所謂的善心人士。他碰觸到了問題的最根部。

除非在你裡面有覺知產生,否則所有的道德律都是假的,所有你們的文化都只不過是薄薄的一層,任何人都可以將它摧毀。但是一旦你的道德律來自你的覺知,而不是來自某種規範,那麼事情就會完全不同,那麼在每一種情況下,你都由你的覺知來反應。這樣的話,任何你所做的事都是好的。

覺知不可能做出任何壞的事,那就是覺知最終極的美,任何來自它的事就都是美的、都是對的,不需要任何努力,也不需要任何練習。 所以,與其要剪掉樹葉和樹枝,倒不如切斷那個根。要切斷那個根只有一個方法:成為警覺的、成為覺知的和成為有意識的。
Osho Bodhidharma, The Greatest Zen Master Chapter 15

註解:
道德律將所有生命的能量和汁液都限制在她狹隘的頭腦裡。生命力在那裡變得無法流動,所以她事實上已經變成「葡萄乾」,她的整個舉止都很適當、很僵硬、很嚴苛,她一直都準備將每一個情況看成黑或白,就像配戴在她頸子上的珠寶一樣。

雲之后躲藏在我們所有以好和壞、罪惡和美德、可以接受和不可以接受、道德和不道德等觀念所帶大的人的頭腦裡。我們必須記住:所有這些頭腦的判斷都只不過是我們制約的產物。不論我們的判斷是用在我們自己身上,或是用在別人身上,它們都使得我們無法去經驗那個存在於內在的美和神性。唯有當我們突破了我們制約的籠子,然後到達我們自己內心的真理,我們才能夠開始按照生命真實的樣子來看它。

2007年8月23日

請聽我沒說出來的

不要被我愚弄,不要被我的臉愚弄,因為我戴了面具,一千個面具。

我害怕拿下這些面具,雖然沒有一個是真正的我。

假裝是一種藝術,也是我第二種本質但是不要被我騙了,絕對不要受我的騙, 我給你們的印象是堅強、自信、冷靜、獨立,但請不要相信我這些。

我的表面是平順的,但表面只是面具,表面之下的我是崎嶇的、恐懼的、迷惑的、孤獨的, 但我把他們藏起來了,我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怕在別人面前透露出我的缺點及恐懼, 所以我繼續製造面具來隱藏自己、偽裝自己,庇護自己, 擋住別人瞭解的眼光。

而只有瞭解的眼光才能拯救我,如果這種瞭解眼光還包含接納和愛的話,那真是我的救星。

只有這樣的眼光才能把我從自築的監牢中解救出來,只有這樣的眼光才能保證我自己對自己有信心,才能確信自己是有價值的人,但我不敢告訴你這些,我不敢,我怕──我怕你看輕、笑我,你的嘲笑我受不了。

我怕我內心深處一無是處,我一點也不好,你會看到這些而排拒我。 所以我玩遊戲、偽裝、戴面具。外表堅強、內心顫抖。

請你不要受騙,不要相信我說出來的話,請小心地聽並設法聽我沒說出來的話,聽我想說,但不敢說的話。

我討厭隱藏,真的,我討厭玩自己的面具遊戲,我喜歡做個真誠、自發的人。但我需要你的幫忙,需要你的手來拉我。

(出處:黃惠惠,民76,心聲愛意傳千里 張老師出版社)

2007年8月12日

提早準備 發掘潛能 精采活出退休人生

2007.08.09  中國時報
陳紅旭

在日本安養院當義工時,不但常和老人接觸,與探望老人的家屬聊天也是常有的事,其中木村先生常在探視他母親時,與我閒聊他的故事。

學戲劇的木村先生,深切的知道劇場
工作的就職環境並不穩定,他知道自己並沒有一個可以讓他工作退休且有退休金的工作,及早養成自己的其他專業很重要。對他而言,「退休的哲學,就是把天天都是星期天的想法拋掉!

向自己的專長處發掘
至於退休後做什麼,他說「當人不斷的往自己的『得意技』挖下去,不斷的深掘,就會和自己相遇。」那也就沒有到底以後該做什麼的迷惘和困擾。

木村以自己為例說,在日本,有所謂的櫻花最前線,賞紅葉最前線及各地定期的各種文化祭,而某些日本人也很瘋狂,有一群人天天追著各種祭典到處繞著跑。在劇場外,木村對
攝影有濃厚的興趣,他也詳細搜集全日本的各種節慶,跟著各種前線或祭典,到處跑到處拍,空檔時則好好的審視自己的作品,鑽研拍攝的技巧、角度。

日漸挑剔中他發現自己進步了,愈來愈不肯妥協胡亂的拍。在一種堅持中,他看到自己的個性,在一張張照片中顯露無遺。

因為愈拍愈有心得,他的
攝影作品也成為出版社購買的首選。這意外的興趣,某種程度也幫他掙到不少的退休金;更令他高興的是,這完全符合他說的「在鑽研的專業中,遇見自我」的過程,如此收穫,更肯定他對退休的正面看法,「誰說退休是退步、是弛緩?一點也不!」他說。

另一位以捏陶為樂的長田也跟我說,長期在機械工廠工作的他,只因老婆一句「保持手一直在動,才不會變癡呆,不妨試試揉捏陶土吧!」他心想也沒有別的嗜好,就試試看好了,這一試已經3年,後來他還為自己找到一個可以燒窯的倉庫。

有如此「規模」也是當初想不到的,竟然可以是玩真的,也陸續有朋友主動詢問如何跟進。而他自己最高興的是人生在捏陶中找到歸依,不想經濟不想
報酬,一切因自娛而擁有最大的滿足。他知道往後的人生不再不安,他找到安頓身心的法門,長田從捏陶開始,看見生命的可能性,日後他能做的不只是捏陶,也可以是釣魚,是走山,或是栽植花花草草。他說,全心投入,永遠是快樂最大的元素。

當生命還給自己做主時
以目前的平均壽命約80歲而言,一般人在退休後到生命終了時,約有20年餘命可以自由自在的揮灑。服完「社會役」及「
親子役」後,剩下的就是完全的自我了。你可以決定為自己的生命圖像繪上哪些繽紛的色彩,這是一段可以為自己活的歲月,你是主人,你決定怎麼過。

許多人常埋怨自己的人生都是為別人而活、而擺動,但當生命還給自己做主時,卻像一個一直被抓著手寫字的人,一旦放手讓自己來,反而慌張地問:「我該怎麼辦?」每
個人的人生都不一樣,往後20年的生命重心,得靠自己去找才行。

等退休後再找,太慢了,愈早想像及準備,愈好。

而且值得注意的,這段退休後的日子,也必須有心理準備將會由二代同堂到一代人自己住,甚或變成自己一
個人過日子,要有調適準備。

根據日本的統計,到2020年,65歲以上的人口中,一個人或是夫婦倆一代人獨住的比率,占65%強,
台灣或者也有這樣的趨勢,一個人獨居或只有老夫婦倆獨住的情形終將成為事實。這樣一來,過日子就更是自己的事了。

究竟該如何過退休後的
生活,並沒有一定的標準,但有心理準備的人確實比較能適應頓失生活重心依靠的退休新生活,而擁有健康的度老心態;但光為生活找到重心,找到願意投入的興趣並不夠。

適當認同自己
老化之必要
日本安養院的一位精神科醫師說,隨著身體條件的轉弱,他建議在心理建設上「凡事不要求一百分是
健康秘訣!」雖然如此,他也說「零壓力對人也是不好的!」這是兩個極端,沒有壓力的人,也相對失去抗壓的能力,同時,生活的挑戰不夠,樂趣可能就不足。

好如一個在復健中的人,如果失去想站起來的內外壓力,就永遠站不起來。壓力太大對身心固然不好,但如果過著零壓力的生活,可能也會失去對身心的積極作用。

另外,精神科
專家也說,退休後能過明朗過生活的人,比較不會得阿滋海默症及憂鬱症,常參加義工活動會有給予及被需要的快樂,擁有年齡相仿的好友,同樣是愉快度老的妙方。

如果能擁有一項本業以外的興趣最值得鼓勵,而如能在退休前即開始發掘或
培養另一種可以長期把玩的興趣更好,更重要的心態則是「凡事都要自己負責任的態度。」將所有的投入都視為為自己,就會心甘情願而全力以赴,自然不會有「我老了,還這麼累幹嘛?」或者是「做什麼都不行」的沮喪感。

適當的認同自己
老化是必要的,「過度要求身心的完美,也是一種病!」譬如接受自己有一點攝護腺問題或糖尿病、走路有點慢,或有一些因為長期養成的生活習慣病。當然,一定要與醫生保持聯繫,讓疾病隨時控制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如此雖然年紀大也可以「老得很健康,老得很有品質」,而不是放任退化,破壞臨老的生活品質。

2007年8月5日

感觸

下午在家看劉家昌在香港的演唱會DVD,許多兒時回憶及朗朗上口的歌隨之而出。

影片開始第一首歌"梅花",我的眼淚就一直的流個不停。印象裡胡茵夢跳水庫自殺的情節和谷名倫的臉就"蹦"的從腦海中湧出。雖說,以理性來講,那些都是當時國民黨的國策下的愛國宣導影片,但當時哭的淅哩嘩啦的記憶,顯然還深留在我的生命裡。

當字幕打出李克勤唱"我是中國人"時,我的眼淚又不聽使喚了。對中國,中國人,我有著濃的化不開的情感。我不認同中共政權,但我沒辦法忘掉我血液裏的中華文化。

歌詞裏的"不管生在那裡,我是中國人,無論身在何處,誓做中國魂",讓我的眼淚無法停止。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也無法解釋為什麼?除了我父母是跟著國民政府到台灣,我是來自大陸的外省第二代,還有一些親戚在大陸,我和大陸的人事物是沒有任何連結的。但現實狀況是,只要和中國,和中華文化文化有關的訊息,都很容易就引發我的淚水,這真讓我丈二金鋼摸不著頭緒。如果真有前生,我猜我大概在中國轉世輪迴了好多好多世,才會對中國,對中華文化有這麼深的情感吧!

當大合唱唱出"中華民族"時,我驚覺到這是原先的"中華民國頌"。隨著政權、意識型態的變化,歌名也做了調整。這不也是真實的人生嗎?沒有什麼是恆久不變的。但想到我所生長的地方,被政客用族群的不同來製造分化對立和彼此的仇恨,就會有許多的憤慨和心疼。我不能接受,明明都是炎黃子孫,為什麼不能好好彼此相待,為什麼要彼此攻擊,彼此毀謗?為什麼不能共同創造五族共和,發揮民有,民生,民享的大同世界精神?

上一期(2007年7月22日)的亞洲週刊對中國風驚豔台灣南洋,流行曲中國元素崛起有番剖析。讓我更思考到,當世界都在迷中國風時,台灣的去中國化,會有多少的寶藏流失?不論是經濟、文化、價值或其他種種,甚至連我們民族的根都可能失去了,這究竟為了什麼?值不值得?

2007年8月2日

對生命的態度

奧修,對生命有某種態度是不是很重要?


對待生命有某種態度正是錯過生命的最好方式,態度來自頭腦,但是生命卻超越頭腦。態度是我們的捏造品、是我們的偏見、我們發明出來的,而生命不是由我們創造的,恰恰相反,我們只是生命之湖中的漣漪。海洋中的一朵浪花對海洋能有什麼樣的態度呢?一片草葉對地球、月亮、太陽、星星又能有什麼樣的態度呢?所有的態度都是自我中心的,所有的態度都是愚蠢的。

生命不是哲學,不是問題,而是奧秘。你無法按照一定的形式生活,無法按照曾被教導的方式規律的生活,你不得不重新開始,從新的起跑線開始。每個人都應該將自己想成是這個地球上第一個人;他是亞當或她是夏娃,於是你可以敞開,當你對無限的可能性打開,你將變得勇於進入存在的冒險,變得可見存在的本性,越勇於冒存在之險,就越看得見存在的本性,如此,生命巨大的可能性就會發生在你身上。

你的態度就是障礙:如果你按照你的哲學、宗教、意識形態,生命本身不能觸到你。當生命必須適應你的哲學、宗教和意識形態時,正是在那種適應使得某些品質失去了生命,你得到的是一具死屍:它看上去是活的,其實是死的。人們自古以來一直是這麼做著,印度教徒按照印度教的態度生活,回教徒按照回教徒的態度生活,某某主義者按照某某主義生活。但是,請記住一個最基本、最根本的事實:態度不允許你觸及生命的本質,它扭曲生命,曲解生命。

有一個古老的希臘故事。一個狂熱的國王有一張漂亮的金床,非常珍貴,上面鑲嵌著數千顆鑽石。每當賓客來到皇宮,他都用這張床來招待他們,但他有一個特定的態度:客人必須適合這張床,如果客人太高了,那麼就要將他切掉些來適合這張床。當然,這張床是無價之寶,它不能有任何改動,但客人必須按床的大小來削切或拉長,就如床不是為人而存在,倒是人為那張床而存在!要找到一個人來適合一張現成的床是非常罕見的,幾乎是不可能的,記住,平均標準的人是不存在,平均標準的人是人們虛構的。而這張床則是為平均標準的人準備的,那位國王是一個數學家,經非常精確的計算才作出了那張床,他量了首都全體市民的身高,然後將總數除以市民的人數而得出一個平均值。首都有小孩、年輕人、老人、侏儒、巨人,但是平均值則是完全不同於這些個體的自然現象,在整個首都沒有一個人真正合乎平均值。我從來沒有遇見過合乎平均值的人,平均值的人是一種虛構。因此,不管什麼樣的人作為國王的客人都要遇到麻煩。如果他比床短,那麼國王就讓粗壯的角力士將客人拉成和床一樣長。這一定是羅芙按摩(一種將身體重新排列的按摩)的發源處,愛得羅芙按摩的創始者一定是從這個國王那裏學來的。當然,所有的客人都死了,但那不是國王的錯,他帶著世界上最好的心意做每一件事的。

當你對生命有了某種態度,你將錯過生命本身。生命是廣闊無垠的,無法被任何態度所容納,用某一個定義來界定生命那是不可能的。的確,你的態度可能涵蓋了生命的某個方面,但這也僅僅是一個方面,頭腦的傾向往往將一個方面看成全部,當某一方面被看作全部時,你便失去了與生命的聯繫。你的生命被你的態度所包圍,作繭自縛,劃地為牢,你將過得很悲慘。那麼你所謂的宗教將會非常高興,因為那就是他們一直對你說的:生命就是痛苦的。

佛陀說,出生是痛苦,年輕是痛苦,年老是痛苦,死也是痛苦。整個人生即是一幕幕漫長的悲劇。如果你從態度開始,你將發現佛陀說得完全正確,你本身即是個證明。但是我想告訴你生命不是痛苦,我一點也不同意佛陀的觀點。生命變得痛苦,但那是你自己造成的,否則,生命是永恆的歡樂。但是要知道永恆的歡樂,你必須敞開心扉,鬆開你的手。不要緊握你的拳頭而靠近,鬆開你的手,要極其天真地步入生命。

態度是狡猾的。你不用嘗試,不用經驗,不用生活便已決定了,你已經得了某些結論,當然那些結論早已事先存在,然後會發現生命將會證實那些結論,其實並非生命證實那些結論,而是你的整個思想力圖發現種種方法,各種意義,各種證據來支持那些結論。我要教給你一個沒有任何態度的生命。這是我經驗中的一個最基本的原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生命的實像,那麼你得拋開所有的哲學和所有的主義,然後,鬆開你的手。完完全全赤裸裸地進入陽光,去看它是什麼。

在過去,人們的感官是門戶,真實的存在就是通過我們的感官到達我們的內心深處的存在。而最新研究表明:我們的感官不僅僅是門戶,它們同樣也是衛兵。只有百分之二的資訊被允許進入,百分之九十八的資訊被拒之門外,任何與你人生觀相抵觸的東西都遭拒絕,而只有百分之二的資訊滲入。這種只有百分之二的生活根本不算是在生活。當一個人能過百分之一百的生活,為什麼要過百分之二的生活呢?你問我:對生命有某種態度是不是很重要?它不僅不重要,而且對生命持任何態度都是危險的。

為什麼不允許生命擁有它自身的歡舞、歌唱,而不必有任何期望呢?為什麼我們不能沒有期望地活著呢?為什麼我們不能直接存在、就存在之中呢?為什麼我們要將我們自己強加在生命之上呢?沒有人會成為損失者,如果你強加於生命之上,那麼你就是唯一的損失者。最好不要給生命帖上標籤,最好不要給它框架,最好讓它沒有結論,最好不要規範它,不要標定它,那樣你便會有更多更美麗的經驗,更宇宙性的體驗。

因為事物並不是真正分開的,存在是一個性高潮的整體,它是一個有機的整體。最小的一片小草,枯樹上的最小的葉子,與最大的星星同樣重要。最小的東西同樣也是最大的。因為存在是一個整體。它是光譜,一旦你開始將它分開,你就開始製造出武斷的界線、定義,這樣的方法便使人錯過了生命和它的奧秘。我們所有的人都有各種各樣的態度,這是我們的痛苦。我們所有的人都只是站在某一個立場看待事物。因此,生命變得貧乏,因為,每一個向度最多也只能是一個層面,而生命是多層面的,你必須變得更流動、更善變、更易融化、更易吸取;不要成為一個觀察者,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解決!不要將生命看作是一個問題,它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奧秘。喝它,它是清醇的的酒!成為一個喝生命之酒的醉漢!

2007年8月1日

參與

你是否曾經看過黑夜在消失?很少有人能夠覺知到每天在發生的事情。你是否曾經看到夜晚的來臨?你是否曾經看到午夜以及它的歌?看到日出以及它的美? 我們幾乎就像瞎子一樣在行動。在這麼美的世界裡,我們卻生活在自己痛苦的小池塘裡。我們已經熟悉於它,所以即使有人想要把你拉出來,你也會抗拒,你不想從你的痛苦裡被拉出來,否則周遭有很多喜悅,你只要去覺知它,變成一個參與者,而不是一個旁觀者。 哲學是思索,禪是參與。參與黑夜的離去,參與夜晚的來臨;加入星星,也加入雲層,使參與成為你的生活形態,那麼整個存在都會變得非常喜悅、非常狂喜,你無法想像能夠有比這個更好的宇宙。Osho Zen: The Miracle Chapter 2

註解:
在這個「曼陀羅」(圓輪)旁邊的每一個人都左手朝上,表現出接受的姿態,右手朝下,表現出給予的姿態。整個圓圈創造出一個很大的能量圈,並形成太極圖,那是西藏雷電的象徵符號。 這個「曼陀羅」具有一種品質,就好像在一個佛周圍所形成的能量場,在那個能量場裡面,所有的個人都加入那個圓圈,奉獻出一己之力來創造出一個統一的、有活力的整體。它就好像一朵花,它的整體甚至比它部份的總和來得更美,它同時增加每一個個別的花瓣之美。 現在你有一個機會去加入別人,奉獻出你一己之力來創造出某種比單獨一個人所能夠創造出的來得更偉大、更美的事物。你的參與不僅能夠滋潤你,同時也能夠將某種寶貴的東西貢獻給整體。

2007年7月15日

覺察

我以為自己已經把自己整理得很好了,但最近的一些事,讓我看到自己真的還有許多許多地方需要調整!


昨天幫朋友送東西到另一位朋友家。她若有所思的跟我說,"有妳這個朋友真好!"。我當下立即反應是"不要這樣說,大家互相啦!"。但後來我問自己,為什麼我不能直接就說"謝謝!"?這是怎麼了?

即便我自己一直在學著肯定自己,肯定別人,但我還是對別人的肯定和稱讚有一些不好意思和逃避。當我說,"不好意思!","別這麼說!"。我也在拒絕來自他人的善意,那如果以後別人不再說了,我又有什麼可抱怨的?因為是我自己不要的嘛!

最近許醫師到多倫多,我對他的自誇和臭屁有一些反應。我看到在我的認知裡,對有才有學的人,會認定他們該是虛懷若谷的,許添盛很不合乎我的標準。另外,從對他的情緒,我做了一些自我探索,覺察到他的臭屁和跩和我爸非常的相似。

我爸是個非常有能力的婦產科醫師,專攻癌症。在他的年代裏,附近看不好的病都會先往我們家診所送,而我爸通常都能處理得很好。所以他總說我們家是垃圾桶,對其他的醫生不屑一顧。我常常會在他的臉上看到那種很跩,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表情。對他來說,不能得到第一,就是失敗。而我總是達不到他的標準,常常被他嫌棄、指責。在後來學心理治療的日子裡,我看到自己很多的受傷來自於他,但在那小小孩的年紀裡,我是不懂,也沒辦法表達自己那些受傷情緒的。

我知道是那類似的感覺啟動了我心理的按鈕,才會有一些情緒出來,才會對著許添盛說,"看到你那麼跩,那麼臭屁,我實在很想把你巴下去"。"我不想跟你許醫師這個角色互動,我要跟許添盛互動。"

第一次說,我是心有所感,第二次說,我是有一些覺察............。但後來,我注意到自己很喜歡跟周圍朋友說這些事,說我跟許醫師說了什麼.....。我驚覺到,我似乎把我的反應當做了一個挑戰權威,當做了凸顯自己,讓自己沾沾自喜的方法。老天,那還是自己的沒自信在作祟,才會想去挑戰權威,才會想去凸顯自己。雖然比起以前一碰就跳,現在的強度大概只有二、三十,但那情緒畢竟還在,畢竟還影響著我。

最近,一位朋友說,人需要不斷努力改變自己,調整自己。但我是不同意的。不同意於那個努力.......。我一直相信,人會做什麼,都有他背後的理由,覺察和瞭解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覺察和瞭解,就能對自己的生命負起責任,有較適當的選擇。太過的努力,對我來說,是對自己的暴力,是我不願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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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來越相信,我可以在每天的生活裏讓自己更清明,更覺察。不管是生活裏的刺激,或是我對人事物的反應,都能讓我更清楚看到自己,認識自己,調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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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是包在心裡治療理論下的沒自信,看似大人的小孩。現在的我,是個用自己和人互動但有一些心理學基礎的成人(雖然有時還是有些小孩性),是不太一樣的。我喜歡我現在的樣子,能夠做自己,不怕做自己,比較輕鬆,比較自在!

2007年7月9日

放下

最近整理家裏的東西和電腦裏的存檔,發現自己擁有的實在太多,多到自己都不記得有那些東西。

人生,不也是這樣嗎?我們擁有比我們自己所知更多的資源和能力。但是,我們常常忘記自己有,常常一直還要向外求,忘了我們本就具足,本就豐厚!

這星期台灣的許添盛醫師來,給了一些研習和講座,讓我重新整理自己已經有的信念和想法。(關於許醫師的資料,請查閱下列網站http://www.ylib.com/author/drhsu/index2.htmhttp://www.cnas.org.tw/index.asp?module=orgintro


我喜歡他說的

生活是輕鬆的
困難的克服是容易的
理想的達成是簡單的

信念創造了自己的生活。在我的經驗裡,也一直的看到,你相信什麼,什麼就會在你身邊發生。因為我們常常都會帶著有色眼鏡,會自動去追尋我們要的目標,所以才會自己大肚子的時候看到滿街都是大肚子的人,買了某個牌子的新車,就會注意到同類型同款車到處有。而潛意識裏的追求,也會一直把我們帶往熟悉的環境裡,但可能讓我們一直往一個不適合或不健康的方向。所以才有一本書"All Sickness is Home Sickness"專門討論這樣的狀況。

看到許多人追著許醫師跑,讓我想到這世上有許多的大師,導師,師父...........和他們死心塌地的追隨者。我心裡忽然有些難過。難過,這世上有太多的人,把力量都放在別人身上,瘋狂的跟隨著別人,而忘了要回到自己的身上。

很多時候,我們因為找不到自己,需要藉由一位老師,一些經典書籍幫助我們。但那終究只是生命過程中的一些輔助。人們有很棒的經驗,經典有很多的智慧,可以幫我們更覺察,更清楚看到自己。但師父、經典,只是船,只是柺杖,當我們渡了河,能走路了,就不需要再帶著它們,只要在心裡感恩他們在生命的過程陪過我們,就可以把他們放下了。

如果我們一直需要一個領導者,一直需要抱著船或柺杖,那是一個很不健康的狀態,也增加自己許多負擔。如果是那樣,我們將永遠要依靠別人告訴我們,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們自己的力量就越來越不見,而有的,只是一個包裝在某個經典或某個大師下的傀儡娃娃。

讓自己忠於自己的存在,傾聽自己內在的聲音,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活出自己生命的色彩,發揮自己生命的價值,那才會是我們來世界上真正的意義所在吧!

「淡」是人生最深的滋味

蔣勳/文


我過去常和美術系的學生討論到,四年以後要到哪裡去、要做什麼、要在這個社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有些學生會說我要做畫家,如果買了房子和車子有剩的錢,覺得家裡有面牆很空白,會去買一張畫掛在那裡。 但是,到底畫家是不是等到社會溫飽之後的餘裕,才去照顧那片空白的牆,以及那幅畫?

不僅是對美術系學生,我想要談的是,如果社會沒有美、不重視美,它會出現什麼問題?個人的生命沒有美的認知,它殘缺了什麼? 如果他整個理性世界和感性世界不平衡,會影響到他長大以後,情感的部份無法處理。

我覺得美是各個學科做為人的一個單元,而感覺是很重要的一個部份。

人類的味覺很早就在生存的感覺慢慢定位︰酸的、甜的、辣的、苦的、鹹的。可是慢慢地在人類整個文明當中,味覺不再是味覺。 我們說某個人講話老是要刺激別人,講話酸酸的,這時候不是講味覺,而是他心理的狀況——有一點嫉妒,有一點得不到的不舒服。 我們說這個人嘴巴好甜喔,是說一種幸福感,甜是一種幸福感。

「辣」在口腔上是非常強的一種刺激。我們說一個人「潑辣」,或是「辣妹」,都是把「辣」變成精神文化的狀態,訴諸於動物最原始本能的感官。它不做理性的提高、不做人文的修飾,是很過癮、是「爽了再說」、是當下刺激感官,而比較不是回憶性的。

談到「鹹」,我們讀《聖經》讀到耶穌在佈道時說,如果鹽失去了鹹味,還應該叫它做鹽嗎?台灣每年辦鹽分地帶的文藝營。為什麼要到鹽分地帶?因為布袋這個海邊是早期晒鹽的地方,他們希望這些作家能將鹽分地帶的勞苦與流汗的記憶,變成文學精神。

「苦」是被排斥的味覺,跟人生搭在一起,最後變成生命的一個記憶。從不愛吃苦瓜,變成愛吃苦瓜,從不知道父母會離開我,到父母都離開我,那個人生的滋味是非常不一樣的。

我們不知道也許有一天在母親臨終的床前,要用什麼樣的生命去擔待這個難堪的時刻?如果沒有準備好、沒有庫存過,要怎麼過這一關? 過去的東西會幫助一個人度過這些難關。親人的身體受苦,而你卻幫不上忙時,也許所有的味覺的記憶會出來。它是一個庫存的過程,因為庫存過,所以沒有被打敗、沒有慌張、沒有呼天搶地、沒有嚎啕頓足、沒有變成崩潰的狀態,因為生命幾千年來走下來、上萬年來都度過這個時刻,而它變成一個文化的力量。

這時候味覺會有好多的感嘆,然後變成所有的味覺都有很多的記憶在裡面。 甜太簡單,回甘才有味。

我小時候完全不吃苦瓜,我不知道為什麼到這個年紀,愈來愈愛吃苦瓜?而且是那種客家醃苦瓜,還帶著臭味,然後摻些小魚豆豉。 忽然發覺,我現在不愛吃甜的,我覺得甜對我來說,太簡單了。 還有一種味覺叫「回甘」。我們會說這個茶好好喝,用「回甘」。 回甘的意思是,一開始有點澀、有點苦,可是慢慢地從口腔起起來一種淡淡的甜味。 人生是經過這些澀味以後,才有所謂的甜,而那個「甜」不等於糖的甜,它不是單純甜味,而是人生經驗很多的複雜的變化。

有一次去紹興,朋友請我去吃飯。他說:「你沒有聽過那個『三霉三臭』,你不配來紹興。」這個很狠喔,等於說人家要來作客,你還要通過那個三霉三臭。就是那個發霉的酸菜干,真的很臭,聞到以後會想吐的。 我們在紹興被他們灌得醺醺大醉,吃了三霉三臭之後,晚上我一個人在街上走。我走過魯迅紀念館、蔡元培紀念館、秋瑾紀念館,走過她被砍頭的那個廣場。 我不曉得這個小鎮記載多少近代歷史的記憶,好像人被壓抑、發霉的記憶,最後在味覺上出來。 通過霉和臭之後,還要存在、還要活著、還要有生存下去的力量。

我們現在再去讀《阿Q正傳》這樣的書,感覺那種生命好像真的發霉的感覺。可是在那樣的環境,我們還要存在、還要活著,而且還要自己想辦法,去通過那個臭、那個腐爛,重新生長出來。

也許因為我們在這麼幸福、安逸的環境中長大,對甜味的感覺很多,所以對苦味和臭味不太能感受到。 在台灣因為環境很好,有很多苦味和臭味被降低了。 有一個法國朋友跟我說,其實古老的文化最精的品嚐是臭味,臭的品嚐。我們會發現苦也好、臭也好,都是生命裡的卑微、生命裡的哀傷,都是生命裡痛的記憶。

蘇東坡從甜到甘的人生
蘇東坡在最落難的時候,在岸邊寫下「大江東去,浪淘盡」,寫出最好的詩句出來。 受到皇帝賞識時,他的書法好漂亮、工整、華麗,而且得意。因為他是一個才子,才子總是很得意的。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讓很多人受過傷。 他得意的時候,很多人恨得要死,別人沒有他的才氣,當然要恨他。 但是他落難寫的書法,這麼笨、這麼拙,歪歪倒倒無所謂,卻變成中國書法的極品。
此時苦味出來了,他開始知道生命的苦味,並不是你年輕時得意忘形的樣子,而是在這麼卑屈、所有的朋友都不敢見你的時候,在河邊寫出最美的詩句。 他原來是一個翰林大學士,但因為政治,朋友都避得遠遠的。 當時他的朋友馬夢得,不怕政治上受連累,就關說把那個地方的軍營靠東邊的地,撥給蘇軾夫婦使用,所以蘇軾就改名叫蘇東坡。 蘇東坡開始在那裡種田、寫詩,他忽然覺得:我何必一定要在政治裡爭這些東西?為什麼不在歷史上建立一個光明磊落的生命情感? 所以他那時候寫出最好的詩。他有米可吃了,還跟他太太說,讓我釀點酒喝好不好?他還是要喝酒!

「夜飲東坡醒復醉」是說,晚上就在這個坡地喝酒,醒了又醉、醒了又醉;「歸來彷彿三更」則是,回來已經很晚。「家童鼻息已雷鳴」是說,當地還有一個小孩幫他管管家務,但是他睡著了,鼻子打呼。「敲門都不應」是指,蘇東坡敲門都不應。我們看到他之前的詩,敲門都不應,就要發脾氣了,可是現在就算了,他就走去聽江水的聲音,「倚仗聽江聲。」

蘇軾變成了蘇東坡後,他覺得醜都可以是美。他開始欣賞不同的東西,他那時候跑到黃州的夜市喝點酒,碰到一身刺青的壯漢,那個人就把他打在地上說:「什麼東西,你敢碰我!你不知道我在這裡混得怎樣?」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蘇東坡,然後倒在地上的蘇東坡,忽然就笑起來,回家寫了封信給馬夢得說:「自喜漸不為人知。」我覺得是了不起生命的過程,他過去為什麼這麼容易得意忘形?他是才子,全天下都要認識他,然後他常常不給人好臉色,可是落難之後,他的生命開始有另外一種包容,有另外一種力量。

所以我覺得,蘇東坡酸甜苦辣鹹百味雜陳最後出來的一個味覺是「淡」,所有的味覺都過了,你才知道淡的精采,你才知道一碗白稀飯、一塊豆腐好像沒有味道,可是這個味覺是生命中最深的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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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目的」的人生清涼
你會發現他在做官的時候,從來沒有感覺到清風徐來,但是從他的詩中看到,因為他不做官,才感覺到清風。 我覺得蘇東坡應該感謝的是:他不斷被下放,每一次的下放就更好一點。因為整個生命被現實的目的性綁住了,所以被下放的時候,才可以回到自我,才能寫出這麼美的句子出來。 他可以感受到:歷史上那些爭名爭利,最後變成一場虛空。可以「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是因為他回到自我。

我相信,美是一個自我的循環。美到最後不管你是富貴,或是貧窮,有自我,才有美可言,如果這個自我是為別人而活著,其實感覺都不會美。 所以這個「淡」是你經歷酸、甜、苦、辣、鹹以後,才知道淡的可貴。所以他寫過一首很有名的詩說,「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我回頭看我走來的這一生,心很靜,也就無所謂了。

「吃到飽」的文化象徵殘缺
如果這個社會不能形成一個品味,就會被人笑說「財大氣粗」。 就是說沒有能力把錢花到對的地方去,整個人的品,不會受到尊敬和尊重。

七○年代我們看到台灣經濟的起飛,這是我們非常自豪的,可是我們看到歐洲在生活上有時候會覺得慚愧,因為我們不知道怎麼樣去建立所謂「我要什麼」。

九○年代我有一個法國的朋友來台灣,當時最流行「吃到飽」的餐廳,他就問我什麼叫做「吃到飽」?「吃到飽」有多麼了不起的價值嗎?我就跟他解釋說,我們的過去是「餓過」,對食物其實沒有安全感,其實你要「原諒」它。

人有一段時間選擇性太少,會有一段時間需要補償,但是台灣現在不是這樣的狀況。這時候我們就要講說,吃到飽是一種沒有選擇性的方法,鼓勵在量上一直加大,但是吃到後來是不舒服的。可是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來對待自己的身體?

我們用精神上吃到飽的方法,就像電視上吃到飽的文化,很多媒體給觀眾和聽眾的訊息好像是讓他們吃到飽:沒有選擇性、沒有一種質的提高,而是大量地一直塞。教育是不是?我擔心的是,如果也是的話,怎麼辦?生命長大後要如何在他的角色上選擇他要的?

只有是非,人生不可能豐富
從「喝」到「品」的差別是什麼?喝是一個純粹器官的反應,品是一個精神上的回應,我們說品嚐、品酒,「品」一定離開了純粹器官的刺激,而變為了某種精神上的回憶。

人生匆匆走過,如果沒有過程的話,生命最快就是從生到死就完了。

我們是否能慢下來去欣賞大自然豐富的顏色?我說的顏色不是畫畫的顏色,而是樹葉上的顏色,它不會只是一種綠色。一片葉子上的綠色是驚人的變化,因為陽光照下來,它厚的部份、薄的部份和透光的部份,是這麼豐富。

古代希臘、巴比倫人對星座的探討、中國古代人對紫微的探討,遠比我們今天精采。因為他們很安靜,透過視覺對於星座的轉移有非常細膩的紀錄與判斷,這個能力我們愈來愈喪失。喪失了之後,所有的知識只是從考試的是非和選擇出來,是一個簡化的過程,生命不可能豐富。

有多久你沒有脫掉鞋子、脫掉襪子用你的腳去感覺沙?我相信那個是美。找到你一部份還沒有老掉,在記憶中,是童年在通宵的海邊、在金山的海邊、在墾丁的海邊。你的腳掌曾經接觸過那麼濕潤、那麼柔軟的沙。把那個找回來。 我去總統府演講時,就跟阿扁說,「阿扁你該休假了,你應該脫掉鞋子去感覺沙灘。」 我從七○年代回國,台灣黨禁和報禁都沒有開放,戒嚴時期,我們看到社會走向民主開放的狀態。 後來我看到經濟上的繁榮,與政治上的民主開放,但是人如果沒有做他自己,前面兩個都是白費。他必須落實到找回自己的自信,不是在社會裡的排行,或是所扮演的任何一個角色,要覺得這個角色是我自己的選擇,是我自己要做的。所以對於我的行業、專業,我會享受,享受是一種美啊!

我到花蓮看到人在賣切仔麵,快樂得不得了。他跟我說這個麵是特別的,我碰水幾次,再拿起來再碰水,它很Q。我就覺得跟另外一個賣麵的差好多,他好快樂。他覺得他的行業是除了賺錢以外,有得意的東西,因為他有成就感,可是我們今天有幾個行業有成就感?

如果都是用排行榜跟功利的方法去看待生命設計的安排,很難找回這個真正的自我。而這個自我,絕對是我自己要做的,我做的時候很開心。

我常說美的庫存,美需要庫存。就是你今天有一個提款卡,你要去提領錢是因為你存過錢,如果你沒有存過錢的話,你提不出錢。

美需要在生命中不斷地庫存
我們的痛苦是,你在某個年齡層,某個行業裡發現:你的感覺沒有了,因為從來沒有庫存過。這個悲哀是,如果這個社會長期以來不庫存美,有一天你要去提領,會非常困難。

小時候我和姊姊到田裡去撈浮萍餵鴨子。我記得我把田裡的浮萍撈完,回家餵鴨子,第二天池塘裡又有滿滿的一池塘的浮萍,我從來沒有想到浮萍這麼小小點的生命,那個生命力這麼強。長大以後讀到蘇東坡的「一池萍碎」,我的記憶是可以提領我那個童年的記憶。

這個東西如何放到學校的體制裡,我無法想像,我總不能開一堂課帶孩子去撈浮萍。問題是,生活周遭的環境,自然還剩下多少? 在這個社會當中太多的排行榜,迷失了自己,而必須在大自然引發自己、解放自己。所以我覺得老莊的哲學剛好是儒家哲學的彌補,因為儒家總是要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但莊子說,個人要走出去跟天地對話,做精神的釋放。 要獨自去面對自然,變成個人生命定位的尋找,才能夠平衡。 我不是否定剛講的排行榜是社會秩序,而是我們太缺乏另外一邊了。 自我沒有完成,每個人就會覺得自己很委屈,要為別人做這件事,到最後會有抱怨,而不是心甘情願地說︰我做這件事是我自己選擇的。

這就是說「美是無目的的快樂」,它任何現世的功利都沒有,它就是個單純生命開啟的過程。

做為健全的人若沒有這個部份,可以說這是另外一種心靈的殘障。 有一天他面臨到世界非常豐富的感受世界,卻無法感受,心理狀態會很枯燥,沒有辦法突破。 有一天,他結了婚,他的妻子跟他的情感,都不是是與非,而是在是與非之間有更多的變化,但他沒有能力去分辨這細膩的變化,會變成極度不快樂。

「考」出一個人的價值?
一個好的作家說,生命裡有一個時刻是連舒伯特都無言以對的時刻,那是我們生命裡最重要的時刻。 當我們面臨父母親臨終的時刻,我們不知道那個時刻是怎麼度過的。我們無法寫詩、任何音樂也沒有辦法安慰我們,但是它一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那樣的時刻,你握著他的手,希望用你的指溫去溫他冰冷的手,把所有的指溫都給他。我相信那是人走向完善的一個重要的過程。

如同在SARS的時刻裡,醫學院的學生拒絕到病房去。這時候,醫學對他來說,是不是一個功利?而缺乏另外一個「人」的動機在裡面?不知道。但是我們不能去指責這些孩子,因為他們這麼年輕,他們的反應,就是社會最直接的反應。

那麼我們要問的是︰促成社會最應該有夢想、有熱情的年輕人做這樣的決定,是社會出了什麼問題?這個社會少掉什麼東西?我們恐怕要問這個:他是不是對生命沒有感覺了?他對生命裡面到底應該如何去承擔他的重量,以及去承擔他自己對生命之間最好的關係?這是我所關心的。

可是我到今天為止,我們的考試,還是無法考出這個部份。美和宗教都是信仰,你沒有這個信仰之後,所有的知識都會變成負擔。有了信仰之後,所有的學習和知識才會回來變成智慧,所以美是使知識變成智慧的一個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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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想:
我認為蔣勳提到的"淡",很像佛經上提到的五蘊皆空的"空"的境界,經歷過了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而能放下的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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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需要有質感,需要有心,需要有愛。太多物質的追求,讓我們失去品味美的能力,可惜啊!可惜!

2007年7月1日

旅遊

星期四兒子考到可以上高速公路的G2牌,星期六我們兩母子就開著車到了蒙特利爾(Montreal)。


加拿大的夏天有太多好玩的地方,今年我的玩心特別大,就想著到處去玩。

2007年6月17日

甜言密語 老公說不完

婚姻的幸福,可是兩人互相努力,互相影響而成的。能這樣肯定老婆的老公,必然對自己有很多的自信,也把自信和讚美傳給身邊至愛!

【聯合報∕文∕梔子】

我和老公是經由相親認識的,不到三個月就訂婚,再三個月我們結婚了。親朋好友還來不及搞清楚老公長得圓還是扁時,我已成了謝太太了。

那年我二十六歲,很擔心自己嫁不出去;而他,因工作繁忙,想儘快搞定終身大事,我們都不想「浪費」時間在談情說愛上,就「一拍即合」結婚去!誰怕誰呀 !

從小被長輩視為「在姊妹當中最醜、脾氣最壞」的我, 結婚後,在老公的讚美聲中逐漸蛻變。

早晨醒來,他發現我的枕頭濡濕了一片,就說:「好可愛喔,像小貝比一樣,還會流口水呢。」

當我洗衣服,不小心把他上班穿的白襯衫染成粉紅色,他說:「看起來好性感哪。」

炒菜忘了加鹽巴,他說:「少鹽少油多長壽啊。」

我剛學著幫他理頭髮時,總讓他的頭頂東禿一塊西禿一塊,他仍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去上班。

第一次參加老公公司舉辦的旅遊活動,遊覽車開到梨山時,我已暈得七葷八素、奄奄一息,老公卻興致勃勃的忙著取景為我照相。我有氣沒力的蹲在路邊,早已無心欣賞美景,老公突然大喊:「老婆,快來!快來!妳看這些粉紅色的蘋果,和妳的臉蛋多麼相襯啊 ,我幫你們照一張。」 頓時,周遭的人大笑 ,我原本蒼白的臉,瞬間紅得可媲美蘋果。

老公常一語驚人,有一次當著娘家媽媽和眾姊妹的面說:「珍珍的皮膚愈來愈美了,就像『芙蓉豆腐』一樣光滑。」

正在喝湯的媽媽聽了,差點一口噴出,妹妹更笑得無法繼續吃飯 。

誰都知道,我的皮膚有輕微的魚鱗癬,一年四季都在脫屑,粗糙的手指像梅乾菜一般枯皺乾癟,然而老公對這樣異於常人的「玉手」,不但經常握著,還放到臉上摩挲, 一邊讚嘆:「多麼柔軟細嫩的小手啊 。」

難怪妹妹說:「姊夫真是典型的『眼精皮被牛屎糊住』的人。」

連久未見面的親友聚會時,媽媽介紹我們四姊妹,長輩看到小妹時總是說:「哦,最小的這個最漂亮。」老公在旁插嘴:「您弄錯了,最漂亮的已經被我娶走了。」

小妹抗議:「姊夫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誰也比不上啦。」

孩子小的時候,我們的生活平淡而單純,最大樂趣是上街壓馬路。

那時,老公一手牽著女兒,另一手牽著我橫越馬路。由於人潮洶湧,老公緊緊攬住我的肩膀走過去。

「咦,小貝呢?」回頭一看,女兒還站在對街,一臉茫然的望著我們 。 我登時勃然大怒,狠狠瞪著老公。

老公火速將女兒抱過來,陪笑說:「對不起,我一心只想到自己的老婆,差點忘了別人的老婆。」

我聽了忍俊不住的笑出來,女兒才五歲,怎能稱為「別人的老婆」?

細火慢燉好滋味 甜蜜婚姻已20年 有一次全家到郊外踏青,看見路旁一叢美人蕉, 我說:「小時候我最喜歡吃它的花心了。」

老公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妳會變成大美人,原來是吃美人蕉長大的呀。」

在漫長婚姻生活中,甜言蜜語只能當作點綴,偶爾給一成不變的日子爆些小火花;老公對我的好,並不光靠一張嘴,他的體貼表現在實際行動上 。

每逢冬天,我的手腳總是冰冷,睡覺前,老公一定搶先跳上床,把我的位置躺暖了,才叫我窩進去,又用他熱呼呼的大腿夾住我的雙腳,得意的說:「我們家根本不必買烘被機,我就是妳超大型的烘被機了。」

媽媽知道了,取笑他:「古時候有二十四孝,你這是第幾孝呀?」

在老公的寬容與甜言蜜語中,我慢慢改變了我的壞脾氣,走路也不再彎腰駝背,而是如空姐般閃現自信的光采 。

今天早上,老公上班之前,在門口玄關與我擁抱, 輕聲說:「為什麼我總是如此迷戀著妳?」

啊!我才想問老公:「為什麼結婚二十年了,你的甜言蜜語還是說不完?」

婚前,我們沒時間好好談戀愛;婚後,我們用一輩子的時間,細火慢燉這婚姻的滋味,愈陳愈香 。

【2007/01/10 聯合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