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31日

誰在「正常」與「不正常」之間劃下那一道界線?

精神病患是社會上相當弱勢的一群,他們無法解釋自己到底發生什麼狀況,無法對自己的存在辯白,他們脫離現實、自我強度降低、生活機能薄弱、所說的話沒人相信,因此多半被剝奪了人權,被貼上「有病」的標籤,人們拼命想把他們從「瘋子」變回「正常人」。


然而,這個世界裡,到底什麼是瘋子?什麼是正常?難道發動戰爭、製造毀滅性武器或殺人放火的人,不比有幻聽的精神病患更是瘋子嗎?我身為身心科醫師,長期面對這群病人,產生了一種很深的同理感,能夠了解他們「認為自己沒有病」的想法,同時也體會到,他們正強自忍受著周遭異樣眼光的投射。

我有個病人在發病時提到,他有兩個高中同學和一個國中同學住在隔壁,三人常聊天說他壞話。當然,這是他的妄想症狀,但對他而言是一種「心理上的真實」──他以前在班上成績數一數二,結果現在唸研究所還搞得被當、無法畢業,覺得朋友都在嘲笑他,這是他無法面對過去那個「優秀自己」和現在這個「差勁自己」的投射作用。那麼,我們來看,這件事發生在他身上,是不是疾病呢?我只會說,他是遭遇到一種心靈現象,但我們現存的精神分析和心理學理論無法真正解釋它,並徹底幫助病人;他們需要有人可以協助來整合內心的矛盾,而不是被當作瘋子一味吃藥。

病人抗拒吃藥這件事,通常被視為治療上的阻力,周遭家屬和整個醫療體系都會聯合起來強逼病人吃藥打針,這其實是一種野蠻、粗暴、貼標籤的治療方式。我們應該重新下定義:他們是遭遇到某些「心靈現象」,精神結構並非那麼地穩定,但這不代表他們是「病態」。我們要深思,到底是誰在「正常」與「不正常」之間劃下那一道界線?他用什麼方式來進行這樣的過程?

當一個病患無法說出他是誰,無法清楚描述他精神上的混亂,內心覺得自己沒病,卻被所有人當作病人的時候,似乎他最後唯一的抗爭,就只能是默認或無言的抗議。我們需要一個不一樣的觀點,能真正了解他們。比如,病人和家屬爭論:「明明有人裝了監視器在監視我啊,為什麼大家都不相信我?」「明明每天都有人在跟蹤我,想對我不利,為什麼你們都不信?你們都把我當瘋子對不對……」我們依著他的話,的確找不到客觀證據,但這是他們「心理上的真實」及「感受上的真實」。

反觀我們「正常人」,只認同客觀的真實,而不承認主觀的真實,從這個角度來看,不也是另外一種瘋子?我們活在自己所以為的客觀性實相裡面,而這所謂的客觀,也是因應著主觀性實相演變出來的啊!也許有一天,當精神科醫師自己也遭遇到這些心靈現象,能夠聽得到幻聽,可以感受赤裸裸的潛意識內容直接影響意識時,才會豁然開朗,了悟原來病人遭遇了什麼現象,或許這時我們才能真正懂得,不能驕傲或自以為是地任意為精神病患貼標籤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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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錄自”不正常也是一種正常”許添盛口述.李佳穎執筆/著.
遠流出版公司)

2006年12月30日

自殺的真相

積極面對生命的無力感
口述/台北縣立醫院身心科主任暨中華新時代協會理事長許添盛 
文字整理/胡春秀

要解決這個世界的自殺率,只有回歸心靈的寧靜和喜樂,和你的內我做連結


很重要的部份是,和周遭的自然開始連結,把我們的自我鬆開,無論如何去信任生命吧!信任你自己、甚至信任你的情緒,誠實的面對和感受那個情緒,它會帶你找到背後最大的限制性核心信念。

生命的本質是喜悅的,生命的本質是要體會更多的成長,對每個個人來講,當我們生命遇到挫折、痛苦時,其實我們都起過自殺的念頭。據科學統計,每個人終其一生,幾乎都有過想死的念頭。面對想死的慾望,我的心態是,可以同理他求死的念頭,同理他要求解脫內心的痛苦,但是我們並不同意-他要自殺。

想自殺的人,需要更深的被了解
一個想自殺的人,他需要的是你的支持,而不是你的反對,他已經覺得自己很失敗,做什麼都是錯的,都被人家反對,連要自殺都被反對,連最後的一個希望--透過死來求解脫,都不被原諒,那怎麼辦?我常常跟我的個案說,你很勇敢,你很棒,你撐了這麼多年,如果我是你,可能更過不下去。如果我是你,我會好渴望有人聽我說,有人了解我的苦。我需要有人聽我說,而且是沒有批判的聽我說,讓我說出我的遺憾和痛苦,說出我的委屈,如果還有人願意聽我說,還有人懂我,不批判我,那麼再怎麼痛苦,我也要撐下去。所以,當我們在面對自殺者的時候,我們千萬不要變成社會上一片反對、抨擊那些自殺的人,說實話,他們需要更深的被了解。

很多時候,人在苦到一個境界時,腦袋會出問題,突然想跳舞、想唱歌,突然想做一些反常的事,這是因為生命總是在自我平衡,生命在遭遇最大的痛苦時,可能也是最大提昇的契機。人最大的痛苦,是靈魂不安,最大的痛苦,是坐立不安,心不斷的慌亂,所以一個往生的靈魂,也是求兩個字,叫心安。大家不要把自殺想成罪大惡極,自殺在身心靈的比喻裡面,像個負氣的娘子,受不了夫家的生活,覺得娘家的父母才是無條件的愛。所以自殺有時候是一種小脾氣,新時代大師依曼紐講過一句話:「首先他要對所有來到人間當人的靈魂致敬,他說來到人間需要很大的勇氣。」

當人是一種榮譽,這就是賽斯觀念和傳統宗教觀念不一樣的地方,來到人間不是懲罰,不是還債,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甚至是最勇敢的靈魂,才敢到人間來。因為到人間你會被比較、被歧視,因此會有很多的苦。

人要學習面對自己的痛苦
其實我們講輪迴轉世從來都不是強調懲罰,因為如果是你最愛的人自殺了,你的感觸會不一樣——我這麼愛你,你怎捨得離開我。任何一個自殺的案例,其實都是要給旁觀的我們一個教訓!要我們學習成長,面對自己的痛苦,而非把過錯推給死掉的人,甚至怪他引起自殺潮。每一個自殺死掉的人,他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我們,他是我們還在人間受苦的自己。他是為了他自己死,也是為我們死!他是為了我們的苦而去死掉的那個人,因為他的死亡,也讓我們回憶起我們的苦。

我相信,很多的夫妻、很多的家庭,因為發生與媒體報導的事件相符,例如外遇狀況,她們看到報導會重新經歷自己外遇或是配偶外遇,那些感受因此而被翻起來!或是你現在正在經驗很大的痛苦,或是你現在的日子也幾乎過不下去了,就因為這個消息,再把你的苦又翻上來了。

太過度的強調競爭,讓我們忘了愛
透過他的死亡,讓我們更了解死亡是要帶來生命的,死亡是神聖的。因為他的死,喚醒了我們內心的苦。我們一定都有我們的苦。我們希望,我們的苦透過這樣的過程,重新面對一次,重新能夠得到一個轉機,然後,把那個苦釋放掉,釋放掉我們心靈的苦,讓我們有了動力,再活下去。

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是活著的人,怎麼樣來面對?是我們社會的制度有問題?是我們彼此真的不夠關心?是不是我們真的沒有把心打開?我們在人間是不是太過度的強調競爭了?我們有沒有把我們的愛說出來?我們有沒有好好的珍惜我們的孩子?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直到我們失去了,我們才發現要懂得珍惜!而當你愈珍惜時,你就會得到愈多,你愈忽略的,就會愈離開你。只有你珍惜過後的東西,才會是你的。等我們所愛的人離開了,你才在那邊痛苦。那時候,我們的痛苦和懊悔,對在人間的我們來講,已經來不及了,但是大家別擔心,從靈魂的角度來講,永遠來得及,這是而且永遠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大家有個終極的信念:宇宙是慈悲的,眾神、諸佛是慈悲的,你一定會一次一次被給予再一次機會。這就是宇宙給你的懲罰-永遠給你更多更多機會。

試著面對孤單,接受自己的無力感
要解決這個世界的自殺率,只有一個方法-回歸心靈的寧靜和喜樂,和你的內我做連結,因為自我是孤單的,每個人的自我都很孤單,那叫做不安全感、孤獨感和無力感。人們有太多的無力感,找不到自己的力量在那裡?這時候,要讓我們回歸生命的力量,只有一種方法,跟我們的內我做連結。但問題是,要怎麼連結? 很重要的部份是,和周遭的自然開始連結,把我們的自我鬆開,無論如何去信任生命吧!信任你自己、甚至信任你的情緒誠實的面對和感受那個情緒,它會帶你找到背後最大的限制性核心信念。

信念創造實相」。放下自我的執念,把自我鬆開,全心去相信生命,感受你活在一個更大的愛與包容裡面,此刻你唯一要做的是接受你的無力感,面對你的孤單,帶著自我陪伴那個孤單無助的自己,並且去接受和愛那個不接受自己、不愛自己的自己。就是這樣,面對生命從愛自己開始。

2006年12月28日

文化就是生活裏,那些點點滴滴的故事

米力日本裏千家十六代家元千宗室曾說:「雖然現在社會發達,能經由網路、報章雜誌、電視得到文化資訊,但我認為文化就像大地吸收雨水的滋潤,而萬物生生不息般,需要經過體驗、進入思想,才能感受真正的深度,影響個人修養……

聽到這段話時,不免心頭一驚,由於工作需要,經常碰觸各國文化,但我的認知卻僅限於中學時在課本讀過、電視上看過。現在上班族工作緊湊,很少人將文化議題當作一門功課來修,習慣依賴片面資訊,缺少驗證功夫,連閱讀都可能馬馬虎虎,更遑論高舉文化旗幟,進軍市場……

在歐洲時,一位國外朋友問:「台灣有什麼文化?」我想了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身在台灣的我,對這塊土地的文化認知卻非常薄弱。最後我回答:夜市吧?他搖搖頭說,香港、大陸、東南亞都有夜市,夜市充其量只是生活型態,不是文化。想想不免莞爾。

近年喜歡上九份民風純樸,常到九份度周末,結識了一些經營民宿的朋友。某天早上坐在戶外咖啡座吃早餐,盤子裏擺了生菜佐青醬、黑糖雜糧核桃麵包、素火腿片、太陽蛋、水果四樣,加上拿鐵一杯,我看著主人夫婦,忽然有感而發:「台北人誰能像你們一樣,每天對著日出、山巒、海灣、雲海,從容不迫地吃早餐?你們真幸福。」兩夫婦相視而笑,他們除了滿足外,另一個重要理由,便是對九份歷史、文化的熱愛,讓他們願意拋開金錢和社會的價值觀,回到孕育他們成長的土地,經營民宿,並免費帶領遊客,認識這塊土地的故事……

店主談到日據時代的挖金歲月、礦工的悲情故事,不免多有歎息……走到礦山植物生態區,他一一介紹:「這是颱風草、這種蕨類會長到兩公尺高;這是土地公拐……」後來得知「土地公拐」的學名叫野菰,開著紫色吊鐘花,據說能治療惡疾,深諳藥理的在地人,總會趁秋季上山採擷。

這位九份達人也興致高昂地教我辨識各種石頭,他拾起一塊帶有金光的石頭,我誤認是金礦,他解答說:「這是愚人金啦,呵呵。」他又仔細在成千上萬的石礫中翻找,挑出一塊有著黃白結晶和淡褐色紋路的石頭,說這顆石頭含有微量的金,又說:「當初這樣的原石含金量低,被四處丟棄,盛產時,一噸原礦約可提煉三兩黃金。」

從大金瓜能俯瞰整個金瓜石美景,遠處的茶壺山,在雲海裏跟我們玩捉迷藏,望著本山礦區,陽光在山壁灑下金黃光芒……數百年來,這塊土地因礦而興盛,因礦而沒落,直到因電影再度繁榮,吸引遊客慕名而來,文化便在一塊石頭、一座山、一碗麵、一間戲院、一位人物、一棟廟宇、一條穿屋巷、一碗芋圓之間,開枝散葉。

文化是什麼?就是這些點點滴滴的故事,默默地影響著過去和未來,而我,正走在文化的旅行上……

(文章摘錄自講義雜誌)

一切唯心造

一位剛去世不久的人,託夢給他的友人:突然,我變的輕飄飄了起來,茫茫然的我來到了一個大門邊,有一個人出來領我進去,走入間大廳,他示意我坐下,我萬分好奇的問他:「請問?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死後的世界。」他回答。 「真的?那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呢?」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接待員朝我笑了笑,一語不發地走到張檯子旁邊,回頭看我:「天堂!」聽到他這樣回答,我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還好,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如今竟然進入了天堂,真是上天的恩寵。 接著接待者伸手按下了檯子上的一顆按鈕,大廳忽然暗了下來,前方後夢幻般的放映出一些影片。「一定有異想不到的美景出現」我暗自思量著。

第一幕: 這個地方好熟悉喲,對了,這不是老家四合院前面的那個晒穀場嗎?爸爸出現了,看看到處都鋪滿著穀子,哎,那不是小時候的我嗎?那模樣兒還真可愛,只見我仰起頭問爸爸:「爸,今年是不是大豐收呀?」「是呀,你高不高興?」我豈止是高興,興奮的跳到他懷裡,父子倆樂的滾成一團。

第二幕: 碩大的銀幕上這回出現了一間辦公室,也挺熟悉的,唉呀,這不就是我生前上班的那個地方嗎?我出現了,那時候比較年輕,西裝畢挺,神采飛揚的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忽然,同事們把我團團圍住,其中的一位女同事還送上了束鮮花,大家高聲的喊著:「王經理,恭喜升官!」我不迭回答:「謝謝,謝謝。」臉上盪漾著快樂的表情,內心也覺得飄飄然,彷彿升上了天。這時的我開始納悶:「給我看這些幹什麼?」

第三幕: 首先映出來的是一間客廳,裝璜的倒是蠻合我的口味的,唷,不對,那不就是我家客廳嘛?我正陪著兒子,女兒在看卡通影片,忽然太太出現在門口,手上捧著一個蛋糕,上面插滿了蠟燭,然後坐下來,大家一起合唱生日快樂歌。啊!這不就是女兒過周歲生日的那一天嘛?女兒滿臉虔誠的吹滅了蠟燭以後,大家用奶油在對方的臉上互抹,整個客廳洋溢著尖叫聲,歡笑聲,直到大家笑倒在地上,捧著肚子爬不起來,影像才慢慢的消失。

我終於按捺不住,滿臉狐疑的問接待員:「這就是天堂嗎?為什麼都是一些我熟悉的地方呢?」他朝我笑笑,沒有回答。 我愈來愈不解,心中暗暗的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好,即然天堂只不過是這樣的,那不如帶我下地獄好了,那兒一定有新鮮的東西可看。」「沒問題!」 「那麼走吧!」我起身準備離開。 他招招手,示意我坐下:「不用走,留在原位就可以了!」 「啊!」就在我驚訝的還未開口時,他又按了另外一個鈕。我尚未回神,影片竟然又再度放映出來。

第一幕 還是那個晒穀場,只是沒有滿地的稻子,天空有點陰陰的飄著細雨,我穿著學生服,手上拎著個小小的布包袱,滿臉悲傷,爸爸跟著我身後走出家門,顯得有點兒蒼老。忽然,我緩緩的回過頭無助的看看他,兩行眼淚不禁流了出來:「阿爸,我走了!」「乖囝仔,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身體!」爸爸哽咽的說著:「要寫信回來唷!」我同樣的衝向爸爸,抱著他粗壯的腰桿兒,心中無限酸楚。終於,我踏出了家門,然而臉上感覺不到天空飄落的雨點,離開家就好像失去了一切!唷,我知道了,這不就是那一年我要到鎮上讀書借住阿姨家而要離開的那天嗎!地獄好像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可怕嘛!

第二幕 竟然也還是那間辦公室,只不過這一次同事們個個垂頭喪氣,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原來接續二年的經濟不景氣,造成公司的業績直線下降,面臨薪水發不出的窘境。只見我坐在位子上猛抽香煙,憂心如焚,眉頭緊縐,如臨大敵。

第三幕 居然又是同樣的我家客廳,兒子呆呆的坐在沙發的角落裡,太太則在另一端掩面哭泣,我像隻鬥雞似的站著,手指著兒子大聲斥責:「你看,叫你平常多看點書,你不聽,現在大學沒考上,怎麼辦?」兒子低著頭,不敢答話。接著我再指向太太:「都是妳,平常我在公司忙著賺錢,叫妳盯著兒子讀書,妳看妳怎麼盯的?嗯?」太太用手在沙發上無奈的拍打著,哭的更大聲起來。「沒用,沒用,全是一群沒用的東西!」我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砰!」的一聲,用力的摔上門走了。

「停,停,不要再放了,為什麼你一直給我看同樣的場景呢?這些事都己經發生過了啊!」 影片消失了,接待員依然看著我,微笑著,沒有搭腔。

「先生,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來回憶的,麻煩你請判官出來,叫判官出來,他一定可以判定到底我是應該去天堂呢?還是去地獄?」我有些不奈煩地吼著。

「判官?我們這兒沒有判官,判官就是你呀!」接待員慢條斯理的回答著。 頓時,我如同五雷轟頂般的呆若木雞,什麼話也說不出。 「先生,先生,還要再播影片嗎?」接待員拍著我的肩膀,問我。 「不用,不用,謝了,我該好好想想了」

故事說完了,你也該好好想想了! 天堂、地獄由誰建造?神嗎?還是自己?

故事來源:網路

2006年12月27日

文字

文字是一種暗示.在作者引導下.慢慢卸下心防.隨著紛紛起舞.(或被玩弄)

透過種種描述.以過去經歷為素材.在內心深處建構出一幅幅的栩栩如生的影像.彷彿是走入一人獨享的電影院.

透過細緻的描述.來拉長時閱讀時間.藉由不同的用詞遣字來加深印象. . .

散文般的景點.南腔北調的喧嘩.交錯的場景互換.饑渴的纏綿穿插著精神分析加上心口不一的對話.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然而.是這樣開始的. . .


上面的文章是我今天在部落格上發現的留言。作者未留下姓名。

令我心頭一震的,是作者所謂,文字是拿來讓讀者跟著起舞和被玩弄的方式

仔細想想,也實有一些道理。文字本就是表達及抒發作者本身的意念,但它同時也可成為一種操控他人,攻伐殺戮的武器。

未能深思明辨的讀者隨時可能跟著文字鼓譟,而失去自己的自由意志。但問題不在文字,而在使用者的用心及讀者本身的判斷力。

就像我在部落格所寫或所選的文章。基本上就是我這個人思想的呈現。增加的註解,加粗的文字,更是我認為重要,或為提醒自己,或為想加深看倌們的印象而做的。不就是這樣嗎?

倒是提到那心口不一的對話,還真是一針見血的見解。在看作者評述的同時,我也在思考著...。這世上有多少人真能完全心口合一?在嘴巴、腦袋跑的比心要快的多狀況下,我自己又能做到幾成?

就像奧修所謂“你是一個菜市場,那裡有很多聲音。如果你想要說「是」,就會立刻有「不」的存在,你甚至無法很全然地說出很簡單的「是」這個字……”。

如何讓自己不分裂、完整、歸於中心的整合,是心理治療和靈修一直想完成的工作,也是我一直所追求及期許的真實。

也唯有先回到自己,覺察及承認自己內在的不一致,接納及感謝每一個聲音想傳遞的訊息,才有可能有自我負責的選擇及一致的行動吧!

2006年12月26日

溝通的技巧

對我來說,溝通不良的話,情況會令人很不滿意。如果我不知道他要什麼,或對方不懂我的需要,老是在試著互相猜測,結果就無法完全滿足。 --蕾娜,41歲

親愛的,靠過來。你最重要的性器官不在兩腿之間,而是在你的頭腦裡

如果你是急於學習更好的性愛溝通方式的男人,你值得驕傲。可想而知,溝通是找出伴侶喜好的最佳方法,說多重要就有多重要。可以確定的是:溝通對大多數人並不容易,需要努力練習才能熟練。在戀情中討論對錯的問題,尤其是關於性愛,總是非常棘手。即使談論我們的喜好與慾求就已經夠難了,畢竟我們不是那麼擅長談論此道,也可能引發困窘惑罪惡感等等情緒,造成更多壓力。但是一旦打破僵局,後面就容易多了。

為什麼非談不可?我們做愛的時候,我第一次開口說出我的需要--我要他進入我。現在我覺得脫胎換骨,我的性生活不再一片死寂。 --蜜雪兒,30歲,紐約

如果你覺得談論性愛是一項干擾,會破壞氣氛、破壞心情、不性感,把這些觀念扔進垃圾桶吧!

真的。跟某人脫光衣服之前談論性愛,可以是最熱情的前奏、最佳前戲,也可以確保你們能擁有彼此滿意的性體驗。性愛不一定完美,但是與伴侶分享你的好惡、想嘗試什麼、你的極限在哪裡,至少會讓你們有地方下手,避免笨拙摸索、啞口無言、缺乏心靈溝通。我們寫作過程中訪問到的人,幾乎百分之百都同意這一點。另一件明顯的事情是--人們必須在性愛溝通上多下點功夫。不只男人,女人也是,不過男人似乎需要一點額外動力。

有位女士老實地說:「男人的溝通能力遜斃了。」我們看到社會上許多溝通大師是男性,那麼請繼續努力--這會是一大福音。親愛的,靠過來,溝通是美好性愛的關鍵,這道理就像大掃除之後的玻璃窗一樣清楚!你必須努力學習,才能成為一個好情人

溝通提示性愛溝通的具體做法是怎樣呢?尤其是從未做過的話?菜鳥注意,對伴侶要誠實。告訴她談論性愛對你很困難但是很重要,你想要嘗試。一定要打破隔閡。一旦成功,就不容易退步了。如果你的戀情以開放體貼的溝通開始,你很可能維持這個好習慣到底。一開始不溝通,半路才磨合就困難多了。展開一件新事物,一開頭就要正確定調

如果男人對自己有足夠的安全感,能夠開口問我喜不喜歡他們做的事、我的癖好、喜歡什麼等等,那就好了。我想這種對話有可能導致負面的批評,沒有人想在床上爭執這些事,所以他們乾脆關閉溝通管道。 --瑪莉莎,30歲,加州季諾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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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伴侶開啟對話,討論如何在性方面取悅她,你不僅會立刻成為好情人,也表示你很重視她的愉悅,這正是大多數女人所關注的。

談論性愛的時候,記住下列守則:
用溫和的方式。討論這麼敏感與私密的話題時,大多數人是很脆弱的。

鼓勵伴侶說出喜好。很多人,尤其女人,不習慣表達他們要什麼、喜歡什麼,需要外力幫他們克服害羞。

不要在性愛中或完事後立刻討論性問題。在一個非性慾的環境中討論才是最好的,例如用餐時,這樣比較不具威脅性,兩個人都比較自在一點。

選擇適當的時機提出話題。在雙方都有時間深入討論時再提起,如果她半小時後要趕個約會,那就先別說了。明知對方無法講完卻提出重大議題,是不公平的。

積極聆聽。這可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積極聆聽表示要有所反應但不打岔,有眼神接觸,反映出你聽到什麼,而不要想著待會兒怎麼回嘴。退一步回想她說的話,這很重要。你也會希望對方這麼對待你。記住,我們長兩隻耳朵一張嘴是有道理的!

用第一人稱敘述。例如「妳沉默不肯說出喜歡什麼,我很失望。」、「我的需要無法滿足,我想要跟妳談這件事。」,用第一人稱表示你為自己的感受與行為負責。

避免指責。不要說「妳惹我生氣,所以我要跟妳算帳。」不妨換個方式:「你不跟我做愛,又不肯談,這讓我很氣惱。妳可不可以告訴我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才能設法解決?」用第一人稱,然後明確指出你需要對方的回應。

不要用貶抑詞。例如「妳幫我口交時我從來沒爽過。」談論情慾的時候,貶抑詞給對方的傷害很大,可能影響她對你的信任感。

避免跟舊情人比較。例如「我上一個女友的吹簫功夫比妳厲害多了。」

確認你聽懂她的話了。有時候說出口的話跟別人聽進去的是兩回事。再重申引述一遍她的話,可以避免誤解。

記住外力可能影響你們的性生活。如果兩人都把自己的問題帶進臥室,可能影響臥室裡發生的事。例如,你的伴侶不喜歡自己的身體,她可能在性愛中受拘束,因而逃避某些行為或體位。這跟你無關,但是看起來似乎是你的錯,你很難不介意。所以要試著找出問題真正的根源。

(摘錄自大辣辣電子報)

打開兒子的怨言盒

遇上悲觀的孩子,怎麼辦?
文/呂松庭 

成人眼裡,這一代孩子總是顯得早熟,早熟得讓人心疼。有位在兒福機構工作的媽媽,向來對相關資訊就較為敏感,當她讀到有項調查指出小學生曾想自殺的比率增高後,臉色大變,立即想起自己的兒子。

兒子在學校成績中上,她從未擔心過兒子的學業,卻想起那幾日兒子有誇大痛苦經驗的傾向,會跟她抱怨「為什麼要這個……」、「為什麼要那個……」。她並沒有聽進心裡,「反正,台灣的父母總覺得,只要孩子的功課還可以,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回想起來,兒子常看一本《傷心書》繪本,是一位知名兒童文學作家翻譯的,所以不屬於媽媽認定的「兒童不宜」類。媽媽還以為是學校的功課,心裡瞥過一個念頭:「童年不是應該很陽光、無憂無慮的嘛,怎麼就要傷心了呢?」

然而,兒子的悲觀傾向,終於連老師也注意到了。約了時間,媽媽與老師見面,老師提到兒子變得非常喜歡抱怨,同學間的小玩笑或無心之過,兒子都會擴大。老師問媽媽:「他平常在家會跟妳埋怨嗎?」媽媽想了一會,遲疑地說:「沒有啊,他在家裡很正常啊!」或許,相對於他的年齡,還過於沉默了一點。媽媽心中浮光掠影,閃過一些畫面,兒子看的《傷心書》、欲言又止的神情,總是硬硬地被她打斷的話頭。會不會……媽媽思索著這個可能,兒子鬱積的怨念,在家裡得不到舒放,只得轉向在學校發洩

台灣人的常民智慧是「小孩有耳無嘴。」不會認真看待孩子的負面念頭和情緒。埋怨的孩子當然不一定等於「傷心的孩子」,也不一定就真的會走上自殺的絕路。然而,許多父母都和這位媽媽一樣,輕忽了孩子表達出來的警訊。對悲觀型孩子來說,埋怨只是一種習慣。老師畢竟擁有較豐富的經驗,看過較多類型的孩子。她察覺出媽媽的思緒,安撫媽媽說,孩子會有這類行為,不一定就是父母的疏失,很有可能她兒子原本就屬於悲觀型,在一連串生命事件和生活環境條件刺激下,喚醒他天生的性格取向。

老師跟媽媽說:「但還有一種可能,妳的兒子還不知道如何正確地埋怨,從埋怨裡尋取正面的能量。」老師翻開娜妲麗.瑪朵斯基.艾爾蔓的《友誼的隱密法則》(The Unwrittten Rules of Friendship),特別指出其中一段話:「對悲觀型的孩子來說,埋怨只是一種習慣。」教導兒童社交技巧訓練的瑪朵斯基.艾爾蔓曾設計過「利用怨言盒」活動,就是要求孩子將怨言寫在紙上,將紙放進盒子裡,承諾在晚上與孩子討論。這個策略所以能夠奏效,因為孩子必須學習將怨言寫下來,轉移了他將心思全放在找人埋怨,減少了真正埋怨的次數。更關鍵的因素是讓孩子知道,媽媽其實很關心他的感覺,願意聆聽他的心聲,與他一起設法瞭解問題、解決問題。看起來,「怨言盒」的設計似乎不難,真的要台灣父母嘗試做,他們又說感覺怪怪的。說不定,父母會在怨言盒裡發現一張這樣的紙條,靜靜地躺在盒裡,寫著:「媽媽都不聽我抱怨,我好怨。」

怨,是互動不良的親子關係裡,長期累積下來的破壞動力。事實上,我們何嘗不曾好奇過,父母會塞進自己的怨言盒的內容。在親密關係裡,我們都應該給彼此一只怨言盒。

2006年12月24日

孩子,你的生命停留在哪個階段?

傾聽孩子的無聲語言

看,你發掘的就是屬於你自己的──它可能會和其他人所重視的不同,包括我。」
── 艾瑞克森

文/楊雅亭 

生活中您有沒有發現孩子會出現許多細微變化,好比說突然變得焦躁、上網時間變長、對性感興趣、突然拒學,甚至言語冷漠……,或者更嚴重地出現割腕、飆車,甚至集體自殺的反社會行為呢?

這些行為的背後究竟傳達了什麼訊息?父母又該如何覺察警訊、客觀判斷呢?傾聽孩子們的生活警兆,這一期《minE張老師月刊》我們約訪了馬偕兒童心智科醫師臧汝芬,她試著從孩子的先天基因與後天環境的交互因素來分析孩子的行為動機,並提醒我們必須重新檢視孩子現階段的需求,餵飽孩子過去的匱乏,以協助孩子達成完整的自我認同。

只要在生命中遇到一個有意義的人,孩子就會走出不同的人生道路。」臧汝芬如此做結論。

成為孩子的重要他人,讓孩子開展生命的奇蹟,最基本前提應該聽懂孩子的言語吧,無論是有聲的,或是無聲的。

以下是我們的訪談摘要。

來自孩子的警訊
每位孩子都可能出現情緒障礙,有研究報告指出:五個孩子裡,平均有一位會出現情緒困擾,而且隨著孩子的成長,問題型態也會不同;另外,也有報告指出,在十個孩子裡,平均有一位先天的基因有問題,如果後天環境無法配合,孩子也可能出現嚴重的心理或精神障礙。

◆警訊1:學習障礙、身體化徵狀與反叛行為

成績很可能影響孩子的自我認定,特別在升學主義掛帥的台灣,如果一開始我們不去處理孩子學習障礙的原因,很容易造成孩子日後的情緒障礙,尤其是女孩,多以焦慮的形式表現,而男孩多以反叛行為規範來表達。有些學習障礙的小孩,每次上學前會說肚子痛,但是經醫學檢查結果,卻發現身體並無異狀,這是焦慮所引發的身體化徵狀(somatization disorder),其他的徵狀,包括心悸、呼吸困難或呼吸加速、出汗、肌肉緊繃、噁心、拉肚子、頭暈……等。

也有些注意力不集中的孩子,國小時,成績還不錯,但是到了國中,功課變多,因為積累的學得無助感引發內在焦慮,各種警訊也愈來愈明顯,例如在人際相處上出現與父母親的對立、交壞朋友、語言稀少冷酷、不愛談論複雜事物、只關心自己有興趣的話題等;生活適應方面則出現做事草率、面對複雜工作時愛找藉口、經常衝動犯錯、打電動的時間變長,甚至出現自我放棄的言語,而更嚴重者更會以各種理由拒學、透過操弄、威脅父母的方式滿足自己的需求。上述的警訊,通常是因為孩子本身小小的缺陷(如注意力不中、認知能力較低、學習方式策略無效等因素),卻未能即時經過大環境的處理,而逐漸地造成日後在學習上、人際關係,及生活適應能力等各面出現狀態。

◆警訊2:割腕與集體自殺

前不久又傳出一起學生集體割腕的事件,雖然有媒體報導說,孩子是「純粹為了好玩」,但我們可以思考,為何孩子要用這種方式來求救?究竟想表達什麼?為何不能用說的?而必須以這樣的威脅方式取得關心?「看到血的那一剎那,感覺不是疼痛,而是找到一個答案……。」

我接觸過一個割腕自殺的個案,她這麼敘述著,「割腕的感覺,比起過去心裡所承受的痛苦,是不痛好幾倍,我想從小到大所累積的傷害,用血也無法完全表達,割腕是為了表達傷痛。」換句話說,她是透過自我傷害,來轉移心理的創傷

每個自我傷害的個案都有一段特殊的成長過程,這些孩子不是故意的,而是他們在表達憤怒、需要他人關懷。當然正常孩子可以透過用語言來表達情緒,但是對於在特別家庭長大的孩子來說,有時這樣的表達反而舒服些。我想這些孩子從小就出狀況了,但卻被用不正確的方式來處理,而在生命中也未曾遇見好的人,他們心理的痛被漠視了。因為基因不利(如憂鬱特質等),加上外在的大環境對他們的不瞭解(如生長在充滿壓力、挑戰的家庭等)而無法應付困境,於是問題不斷包裹,最後終於爆發。而集體自殺,通常發生在網路上,當孩子發現他們的痛竟然可以被人理解、自然得到共鳴,於是自殺效應蔓延群體。

◆警訊3:飆車、混幫派、搖頭族

青少年最需要處理的是認同危機,亦即關心「別人眼中的自己」和「自己覺得自己是誰」是否一致,如果青少年出現飆車、混幫派等反叛行為,甚至成為搖頭族,通常意味著他們未處理好先前的認同危機,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正試著追求一個完整的自我,期待在紊亂中找到一條出路。

如果孩子在兒童階段,在家庭的信賴關係下,獲得足夠的愛,必建立了自我認同,而這樣的自我認同感,又與社會文化所期待的人格是一致時,就更趨向完整的「認同」。也不會透過破壞、特異獨行、搞東搞西,以表達其認同危機,他們會更清楚社會的價值觀,自我價值觀也會更鞏固。相對地,如果男孩缺乏「好爸爸」的認同,但社會出現其他不錯的學習典範時,多少也有彌補作用,他的自我認同不至於過於紊亂。但如果男孩缺乏「好爸爸」的認同,又成長在不順的環境裡(如學業成績不順、同儕不瞭解他),在內在情緒與社會環境的交互作用下,那麼未被肯定的他,可能找不到自我定位,以致出現衝動、易怒、情緒很差等問題,也缺乏社會的認同感。

給父母的處方箋
◆處方1:不要逛醫院

我覺得台灣的家長辛苦,因為排斥精神科就醫、覺得丟臉,或是不信服醫師的診斷、拒絕用藥、拒絕接受孩子的真實狀況,而造成逛醫院的現象,然而治療是有關鍵期的,一旦發生問題,必須早早處理,才是當務之急。我建議家長如果懷疑醫師的診斷,但經過兩家醫院的診斷結果都一樣時,就必須接受孩子的真實狀態,與醫師建立良好的醫病關係,才能及早治療。

◆處方2:找出癥結點、接受孩子的真實狀態

當孩子的警訊出現時,我們就必須面對,否則孩子的壓力累積到一定、無法符合社會需求時,情緒一定會爆發,例如同樣是學習障礙的孩子來求診時,我們治療方式是發現問題,並提出具體的治療方法。

假設原因是:

1.認知能力不足
當孩子的認知能力趕不上生理年齡時,我們就必須說服家長與孩子改變現階段的學習目標,以適合孩子現階段的認知能力,重新訂立學習目標,並重新檢討孩子的讀書習慣與學習方法,如果家長還是希望孩子繼續補習,那就必須用特殊的教學法來教導孩子。

2.注意力不集中
兒童心智科醫師的責任是幫忙家長釐清孩子腦部的缺陷,讓父母去面對孩子精神病理的狀態。如果學習障礙的主因是注意力不集中,除了進行感覺統合治療及心理輔導之外,我想最根本的還必須透過藥物治療與行為治療的方式來治療。例如,過動症是大腦的神經傳導物質分泌不足所導致,而藥物會影響腦內傳導物質的分泌,進而增加這些腦細胞的功能,改善過動兒的行為。然而,部分家長會擔心藥物的副作用,寧可半途停藥,而拒絕給孩子持續吃藥。這是對藥物的認知不夠正確,或者使用藥物的習慣不佳。我認為只要正確的使用藥物,再配合行為治療,大多數的過動兒在情緒與行為上都會獲得很大的改善。此外,我們也要改變家庭氣氛,避免用權威、要求的口氣要求孩子、或者對孩子設定過高的道德標準;多鼓勵孩子,讓孩子覺得自己很不錯,並且尊重孩子的隱私權。

3.單純的焦慮症特質
如果學習障礙是單純的焦慮症、強迫症等特質,我們會教導孩子放輕鬆、轉移注意力,並導向正向的思考模式。

◆處方3:檢視自我分析

此外,我們也會請父母練習分析孩子行為的起因,如果父母分析的方向朝向:氣候、食物、被某人影響……等因素,這時就必須重新分析了,而醫師建議的方向是思考:大腦出了什麼問題?行為是經常出現,還是會隨著情境轉變?行為的背後所傳達的意義是為何?至於還找不到自我定位的孩子,我們會告訴他,他的自我傷害停留在生命的哪些階段;也讓父母知道現在的孩子目前的狀態。如果孩子的自我認同停留在八、九歲階段,那我們就一起回到孩子的八、九歲階段,帶孩子重新走一遍,重新找回生理與實際的發展,重新餵飽孩子,將曾經的匱乏慢慢補給孩子。

2006年12月21日

多問How 少問What與Why

曾經有人對英國的幾所知名大學做過這樣的調查:在牛津大學,教授會問的問題是:What do you think?你思考什麼?在劍橋,經常聽到的是:What do you know?你知道什麼?在倫敦大學,大家說的是:What do you‘not know’什麼是你還不知道的?我們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同樣都是問題,但每個問題卻有不同的發射方向,更存在不同的精神內涵。問問題是三歲孩童都會的天生本能,但如何問對問題可是一大學問了。你會問問題嗎?在問與答之間,是否真的獲得你想要的?

大師教你如何問問題 文●王茜穎

學習問一個好問題,是這次台灣諾貝爾科學營最重要的功課。

五十位來自台灣各地的基礎科學資優生,十二月十一日,與六位來自全球的諾貝爾獎得主,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對談。為了這場可以「開眼界」的會面,學生先是在中研院原子與分子科學研究所接受兩天、十五個小時的密集訓練。課程包括光化學、表面與奈米科學、量子力學等十堂專業科目,由台大、清大、中研院教授與研究員輪番上陣指導。接著,為了爭取當面提問的機會,前一天晚上,五十個學生絞盡腦汁,只為擠出一個好問題。十點截止,不願放棄機會,不少人拖到十一點才交。全部學生總共交出三十個問題,接著由中研院的兩位研究員林志民與倪其焜負責篩選,因為隔天的對談中,只有八張發言條會被選中,由學生當面向大師們提問。「即使是一個受過well-trained(良好訓練)的教授,也不見得可以問出一個好問題。」林志民一語點出提問的難度。

要能問一個好問題,確實大有學問。除了要具備膽識和對基本知識的理解外,諾貝爾科學營的手冊上提出了問好問題的幾個原則:

一、好問題是經過思考的,應避免類似What、Why這些不用想就能問的問題;

二、應就主題進一步發揮,例如:「如果能……,是不是就能……」;

三、先行推演疑問再發問,例如「我做了……推演,但仍有……無法想通之處」。

林志民還強調:「應該多問How的問題,因為科學就是一門關心How的學科。」

只有八個問題獲選可提問 與大師們正式會面前十分鐘,五十位學生先集合坐定。像是公布選秀得獎名單一般,兩位研究員公布連夜篩選出的八個問題。唱名之後,學生們又開始一堂提問課,由研究員向學生一一分析每個問題好在哪裡、不好在哪裡,並指導學生如何修正或進一步延伸他們的問題,並建議發問的對象。「這個問題建議你問波蘭尼,不要只問量子力學研究有多困難,我們誰都知道很困難,但即使困難,還是要做點事情。你應該問:『我們能做什麼?從中又能學到什麼?』」「通常人家都問:『得到諾貝爾獎後,生活有什麼改變?』他們會跟你說,很忙很忙,邀約太多了。但問他們:『你的人生目標是否因此改變?』就變得很有創意。」

會談正式登場,緊握著麥克風,台大化學系學生胡立志用青澀但流暢的英文問賀西巴赫:「如果,能再年輕一次,你想研究什麼領域?什麼最有挑戰性?」「很多年輕學生都愛說,東西都被你們這些人發現光了,我們還剩下什麼可以做的!」賀西巴赫的幽默引起在場所有人哄堂大笑,「年輕人,你們比年長的人有更大的優勢,你們繼承了前人的很多方法,理論的、概念的、實驗性的,讓你們能夠進一步去發掘身邊許許多多的新問題。」很多台灣父母都期待能教出得諾貝爾獎的小孩,讓孩子學會問問題,應該是第一步。

2006年12月20日

王文華和父親的「陪伴」之旅

從來都沒想過要逃離

從陪伴的角度來看照顧,事情會變得單純、容易許多,而那些愈是簡單的事,記憶卻愈深。
文∕陳雅馨 

你認識史丹佛MBA王文華、作家王文華、電視及廣播節目主持人王文華、跨國電影公司行銷經理王文華……,但你知道,還有家庭照顧者王文華嗎?

2000年,《蛋白質女孩》出版。兩岸三地,有上千萬人讀過這本書,卻鮮少有人知道這書是王文華於父親病榻前,抓空檔寫成的。那時候的王文華,恐怕扮演家庭照顧者的時間較作家角色還長些呢。家庭照顧者正是如此易被忽略的角色,不僅別人看不見他,有時候,連他自己都看不見自己。

2006年,在父親過世後六年,王文華以「照顧者」的角色回顧那一段「無聲,卻彌足珍貴」的陪伴歲月。王文華父親生病的那年,他寫出了《蛋白質》女孩。儘管王文華說,父親生病是他從小至今唯一真正的挫折,無法以努力和意志力克服的疾病,一開始幾乎將他擊潰。父親的剛強意志讓他學會了接受,「就像陽光會自然灑下般,接受父親病了的事實,不再費力質疑,夏天為什麼特別熱。」

他的父親一直是個模範病人,即便如此仍難免低潮。「疾病的power遠遠超出我們健康者的想像,當疾病及死亡的恐懼降臨時,它可以偶發性地,甚至是結構性地改變一個人的行為、本性。」王文華和他的家人遂得隨著每一次狀況的不同,巧妙拿捏各種對應方式,關心的詢問、沉默的傾聽、持久的陪伴,或單方對症,或多管齊下,「沒有固定策略可循。」他們明白,貼心最難。隨著父親的病程演變,王文華也逐漸發覺,照顧,不只是自己的身體承受另一個人的重量以及生活勞務,更必須能以全副心神面對、承擔病人病況乃至內在情緒、行為表現的好壞起伏 。

「分工,才是長期抗戰的勝利之鑰。」家人生病時,自己的生活勢必要受影響,工作、家庭,就連嗜好也許都因而無法持續,但他認為,身為照顧者,就必須避免陷入受害者情結之中,因為當心中埋藏受害情結的火山時,照顧品質自然好不到哪裡去。「若要長期抗戰而不當久病床前逃跑的孝子,維持某種程度的正常生活,很重要。」他也不鼓勵照顧者把自己當個烈士、聖人。照顧工作重質不重量,因此適當的分工是必要的,但也不必過分執著,擔心背負不孝罪名而將責任一肩扛下。當你為了照顧病人而犧牲前程辭去工作,你的內心將不時出沒怨懟的怪獸。「你還是要去上班,也許是和公司談好不再加班。你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為自己的犧牲擺上臭臉;那是懲罰,不是照顧。」

站在對抗疾病的前線,照顧者必須配備一顆堅強的心臟,才能應付每天收到的各種有利、不利的情報。「一開始,你以為人生病了就如樓塌了,只要用同樣的素材就能一天天蓋起來,但疾病卻是種有機的過程,病人狀況不斷演變,今天好,明天壞。」王文華打了個比方。照顧者因而必須懂得自我調適心情,而他認為,正常生活正是一道緩衝墊,讓照顧者在悲喜的交相衝擊下不至於失魂落魄。

疾病屬於生命自然的一部分,他一直明白、接受這點,因此未動過逃離的念頭。只不過偶爾也有想要休息的時候,「想要休息不是壞事,若是照顧者將自己累得形容憔悴、生活搖搖欲墜,相信那絕不會是病人所樂見的。」他總是讓自己在想休息時休息,運動,享用營養、美味的食物,找朋友聚聚,抓住空檔寫些好笑的小故事,例如《蛋白質女孩》。「當天下太平時,人生是連續而明確的段落,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大概是早、中、晚三段式的結構;當生活出現動盪時 ,則必須適應切割零碎而非大塊揮灑的人生。」脫口而出的又是一連串漂亮的比喻。他認為這種適應不困難,每個人都做得到,「你只需要一本可以想到什麼就記下什麼的筆記本。」和一點幽默。

王文華在病房中寫下了那些和當時的現實生活南轅北轍的故事,「對我而言,它們是安慰、是啟發,也許,也是逃避,但卻是最有效的紓解。」長期照護的確需要較多的專業,以及政府社福部門、醫療單位的支持與政策面的介入,但就一般、廣泛的照顧體驗而言,卻是每個人人生的必經之路。從自己的經驗中,他發現,絕大多數的照顧說穿了只是彼此陪伴而已。

「我想,親人曾有過重病經驗的人都應該能同意,在醫療專業的援助下,百分之八、九十的所謂照顧都只是陪伴而已,而陪伴,誰不會呢?我想,陪伴更積極的意義是一起去做一件喜歡的事。誰會不願意抽個時間陪親人、朋友散散步呢?如果你喜歡。」從陪伴的角度來看照顧,事情會變得單純、容易許多,而那些愈是簡單的事,記憶卻愈深。

王文華回憶,「當我們健健康康時,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往往依靠語言,只有在一些極端的情境中,人們才會發覺其實語言是過度被高估的溝通工具。父親病重之後,就再也無法看我寫的故事了。於是我念自己的作品給他聽,和他分享創作的掙扎與喜悅。而在父親無法閱讀、說話後,我們則開始了筆談,那些以微弱的字跡寫下的紙條日後成了我最珍貴的記憶收藏。當父親連筆都提不起來時,我時常握住他的手、不時捏捏他寬大的手掌,等待著他的回應,最簡單的,亦是最深刻的。至於話語,我記得的反倒不多。」

他從自己的經驗中體悟,陪伴,不一定需要做許多事,要說故事、講笑話、侍奉湯藥,而是一種有人在的安全感、有人等候的心情。「照顧,不是少數慈善人士的專利,不是要犧牲奉獻、含辛茹苦,而是輕鬆的、令人安心的陪伴,每個人都能做,而且能長長久久。」他稱它是一種life style、是每個人可以為自己安排的生活計畫的一部分;有的人熱愛戶外生活的life style,有的人喜歡藝文活動的life style,而他,則選擇了陪伴與分享的life style。

他說,卸下「照顧」兩個字崇高的道德神聖包袱,人才會比較容易維持住平衡的心態及生活。「你不會以為喜歡戶外活動的人特別了不起,同樣地,也別將照顧別人神聖化。」近年來,王文華開始固定撥出一部分的時間投入公益,但他依舊排斥把先鋒烈士或傳教士的稱號往自己身上堆,「身分是無機的,我從這些活動中所得到的快樂與成就感是來自於我選擇了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出發點與其說是公益,毋寧說是自私的。」因為做的是對的事,所以快樂、所以樂意去做。公益不能依靠熱血沸騰的少數人拋妻別子地犧牲奉獻,而是必須成為一種大眾化的、以平常心從事的活動,才能持續,而這樣的公益投入也才會回過頭來滋養自己及周遭人的生命。

他進一步從人性來思考照顧的本質,「照顧者的身心狀態也應該同時被照顧;而理想狀態下的人類社會是個大循環,每位照顧者都該同時是個被照顧者。只不過,在現代社會中,這條彼此照顧的鏈結中間因疏離與冷漠而出現了許多裂痕。」

談到少子化議題,他更提出:「在未來少子化的時代,扮演照顧、陪伴者角色的,也許不會是孩子,甚至親人,當人與人的陪伴與依賴將成為一種必然時,社區照顧會是值得推廣的概念,而公益的生活方式也勢將成為一種選擇。」未必是把屎把尿等龐大的生命耗費,也許是每週抽出一小時時間陪鄰居的長輩散散步、看看電視,當人們能夠喜悅於單純、無負擔地共度一段美好時光,這才符合他心目中的對公益與照顧的理想定義。

王文華從六年前的病房歲月得出一個心得:「其實家庭照顧者還可以再多些。」儘管許多家庭完全把照顧的責任委託給看護,亦即專業照顧者,這在今天的社會形態下是可以理解的。但從個人的角度及體驗,他仍希望親人、朋友們能勇敢承接疾病的挑戰,它將改變每個人的生命,艱苦的過程培養出團隊精神與親密感,人們相互依偎、取暖,不再各不隸屬。

「當父親生病時,世界彷彿縮小成了一張病床。」原本為日常瑣事所稀釋的親情遂逐漸加溫,濃縮成一種無法探測的深度。「我體悟到疾病,或許是對某些家庭最大的祝福。」而若能珍惜這分祝福,我們或將從這些經驗中汲取出更為深厚的力量,修補、再造那些斷裂的鏈結成為一個完整美好的循環。或許那也是每個人對這社會最深的期許。

(轉載自 張老師月刊)

杜拉克的7項體驗與自我管理

95高齡的杜拉克,最近用心研究的兩大課題竟然是「自我管理」與「非營利的未來管理」,為了理解杜拉克之所以是杜拉克,他的七項體驗及自我管理,值得我們參考與學習。


透過7項體驗的啟示與教誨,讓自己變成「不一樣」的自己

第一項體驗:即18歲的杜拉克聽到義大利作曲家威爾第的一齣歌劇法斯塔夫,是晚,他完全為這齣歌劇所震撼。當年威爾第已是80高齡的老人了,他的一段話:「在一輩子的音樂家生涯中,我努力追求完美,可惜一直失之交臂。我有責任要再試一次。」在杜拉克腦海裡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18歲的年輕人跟其他年輕人一樣不成熟,缺乏經驗,想法天真。直到15年後30出頭時,他才真正知道自己擅長什麼,該做什麼?難怪每當別人問及他哪一本寫得最棒,他總是笑著回答:「下一本」。這也是奠定他成為「大師中的大師」的風範與地位。

第二項體驗:上帝看得見。主角是在希臘著名雕刻家菲狄亞斯被委任為雅典的帕德嫩神殿製作雕像,這些雕像還屹立在神殿的屋脊上,並被譽為西方傳統最偉大的雕塑傑作。但當菲狄亞斯向雅典市府請款時,會計卻不願意付款,他的說辭是:「這些雕像站在神殿屋頂上,而且位在雅典山丘的至高點,除了雕像的正面,我們什麼也看不到。可是你卻向我們申請整個立體雕像的費用,就連沒人看得到的背面也要算錢。」菲狄亞斯反駁說:「你錯了,上帝看得見。」杜拉克又再度深受震撼。就算只有上帝才會注意到,我也必須追求完美(杜拉克是位保守的基督徒)。

第三項體驗:終生學習。決心像個新聞記者一樣,杜拉克在德國《法蘭克福商報》擔任記者,必須寫到許多主題,所以決定在更多的範疇進行涉獵,以便成為一位稱職的記者。後來他漸漸發展出一套自我學習的系統來,直到95高齡仍奉行不渝。每隔三~四年,他會挑選一項新主題加以研究,不論是統計學、中世紀史、日本藝術或經濟學,或許花上3年時間還無法精通該項主題,但至少,足夠讓他有基本的了解。60多年來,他隨時保持學習一門新東西的狀態。這不但讓他累積了相當可觀的知識,也使他能督促自己保持開放的態度,來面對每一種新學科、新方法;對每個新的研究主題,都能做出不同的假設,並應用不同的方法學。

第四項體驗:定期檢討。總編輯的啟示,年輕時他碰到的那位總編輯年約50,不厭其煩地培訓編輯,並樹立紀律。他每周會跟每位討論一周來的工作表現。每年在春節後和6月暑假前,還會利用周六下午和周日全天來檢視前半年的工作狀況:1.首先提到哪些事做得不錯?2.指出表現未必很好,但已盡力去做的事。3.檢討不夠努力的事。4.毫不留情地批判做得很糟,或是根本沒做到的事。5.最後兩小時,規畫未來6個月的工作:該專注做哪些事?該改善哪些事?該學些什麼?會後一周交一份報告給他,說明了自己未來半年的工作與學習計畫。為此,杜拉克從那時候起,每年夏天都排出兩周時間,檢討前一年的工作,按照這5點去貫徹,就他自己的顧問、寫作和教學等方面,排定未來一年的工作優先順序,即優先與優後。

第五項體驗:資深合夥人的啟發。杜拉克曾經在一家私人銀行任職,起初,他只替兩位年輕的合夥人做事,但工作3個月後,創辦人弗利柏格把他叫進辦公室說:「你剛進到公司時,我不太看重你,現在還是一樣。不過,你比我想像中還要笨,而且比你職位所需的水準還要笨得多。」由於那兩位合夥人每天都把他捧上了天,聽到創辦人如此說,簡直讓他楞在當場。後來這位老紳士說:「我曉得你在保險公司的證券分析做得很好。但如果我們請你來做證券分析,那麼讓你待在原公司就可以了。你現在是合夥人的執行祕書,但卻還繼續做證券分析的工作,你現在該做什麼?才能在新工作中發揮效能?」當時杜拉克非常生氣,但也知道他講得有道理,之後,杜拉克完全改變了自己的行為和工作。現在他有了新職務,該怎樣做才能讓自己發揮效能?每次他所得到的答案都不太一樣。

第六項體驗:反饋比較法。杜拉克研究發現兩大宗教組織:南方天主教的耶穌會以及北方基督教的喀爾文教派,兩家成功都歸因於善用反饋比較法,做任何事時,先把預期的成果寫下來,9個月後,再把實際的結果跟當初的預期做個比較。杜拉克善用此法達50多年,由於自我檢視,才看清自己的長處,從而得到發展,這是終生學習的關鍵。

第七項體驗:熊彼得的啟示。1950年1月3日,杜拉克跟隨他父親去拜訪知名的經濟家熊彼得,66歲的熊彼得譽滿全球,當時仍在哈佛大學教書,同時在美國經濟學會會長的職位上表現活躍。杜老先生笑著問曾經是他學生的熊彼得:「你現在還會提到,希望後人記得你什麼?」熊彼得聽了放聲大笑,杜拉克也跟著笑了起來(因年輕時的熊彼得希望有人記得起他曾是歐洲最偉大的情聖、最偉大的騎師,或許,也會是全球最偉大的經濟學家)。熊彼得回應:「是啊,對我來說,這個問題還是很重要,但我現在的回答可不一樣。我希望人們會記得,我是將好幾位聰明的學生調教成一流經濟學家的老師。」接著又說:「你也知道,以我現在的年齡,已經能體認到,光讓別人記得你的著作或理論還不夠,除非你能讓其他人的生命因你而有所不同,才算真的有所作為。」拜訪的5天後,熊彼得就與世長辭了。

杜拉克從中體會到3件事:1.自己希望讓後人記得什麼?2.這種看法應隨著年齡增長而改變,隨著個人的成熟程度與外在世界的變遷而改變。3.讓別人的生命因你而有所不同,是值得讓後人回憶的事。

我們不是杜拉克,也永遠都不是,但是可以透過7項體驗的啟示與教誨,讓自己變成「不一樣」的自己。

從知道自己的長處和價值開始,學會自我發展
「自我管理」要從知道自己的長處和價值開始,大多數的知識工作者尤其必須這麼做,他們必須讓自己適才適所,做出最大的貢獻,也必須學會自我發展。他們同時必須學會在可能長達50年工作生涯中,保持年輕和活力,並因應變遷而改變自己做事的內容、方式和時機——這是杜拉克語意中肯的倡導。

首先要問自己是:「我的長處何在?」可以應用反饋比較法找著,才能知道自己適合做什麼。然後專注於長處,一輩子僅做一件事,如熊彼得、安迪.葛洛夫、傑克.威爾許、比爾蓋茲、張瑞敏、王永慶等人物。對知識工作者來講,問自己:「我的做事方式如何?」為什麼愈有才華的人往往最為無效?除了他無法領悟才華並不等於成就,其中的盲點,即在於不知自己做事方式如何?因為要了解自己的做事方式,首先要知道自己屬於閱讀型或傾聽型。

其次,也必須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來學習?像杜拉克是透過寫的方式學習的;史隆先生是以傾聽他人的意見中學習;有些人要透過聽自己說話來學習;有些人透過實務學習。為了做好自我管理,要問自己:「我的價值觀是什麼?」因為要能在組織中發揮效能,個人的價值觀必須與組織的價值觀相容。而愈早釐清愈有助於自己的未來發展,因為價值觀應該是最終的檢驗標準。「我有那些長處?長處是什麼?我的做事方式如何?我的價值觀為何?」之後知識工作者必須判定自己適合做什麼?才會更好的績效、更大的貢獻、更高的成就、更強的滿足。

杜拉克一生做他所教,教他所做,教做合一,因為管理是一種使命、練習、實踐,更是實務的綜合。我從中體悟到:「管理是觀念而非技術,自由而非控制。管理是實務而非理論,績效而非潛能。管理是責任而非權力,貢獻而非升遷。管理是機會而非問題,簡單而非潛能。杜拉克謙稱自己是「旁觀者」(或社會生態學家),其實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知行合一的先行者。他從來沒有對金錢或名利表示過濃厚的興趣,從絢爛歸於平凡、平實、平淡,由風光步入自信、自然、自在。他回絕的酬勞比他所賺的還要多得多。他拒絕電視的專訪,他也回絕絡繹不絕的崇拜者(包括高爾副總統、歐洲各國的總領在內),他就是他,這或許是他能活得長壽又多產的祕訣吧。
(摘錄自《經理人月刊》12月號,作者/詹文明)

2006年12月18日

呼吸

作者:李欣倫

據說有些修行者會為了尋求感受而修行,企盼有光霧、神影的境界。

我只是初學者,神啟式的光暈未曾籠罩周身,不過坦白說,在禪修課程中,我也曾對奇妙光束充滿期待。那似乎成為一紙證明,證明心靈品質的提升,證明離苦難遠了點,離喜樂近了些。後來我逐漸明瞭,對這種境界的渴盼乃至執著,竟是人性最難割除的惡瘤。就像患者對健康的企求一般,純粹的健康究竟是何等模樣,我們不得而知。

平心而論,每個人多少都有些毛病,生理或心理的、顯見或幽微的病毒在大腦、身體植下種籽或蔓成雨林,若將所有的偏差與錯誤、反常及不自然都視為疾病,那麼,所有人都有病,都是病人。

當我練習觀察呼吸,才知道我病得很深。只要呼吸,只是呼吸。此時此刻,唯有氣息進出而無其它。起初,我想不過是觀察呼吸,應該很簡單,後來發現能持續而專注地觀察呼吸,絕對比完成一本幾十萬字的論文還難。這一秒、這一秒和這一秒,我專注呼吸,像觀察水流流動,但不知何時,我離開了呼吸(即使它仍在,但我已離開),遠足過去,漫遊未來,有關或無關的種種神思將我帶離當下,快樂、憤怒之事輾轉浮現,我在冷熱交替的回憶與妄想中,與情緒搏鬥。然後驚覺,呼吸在這,在這一秒,這一秒,這一秒,我又回到氣息河畔,凝視它貼著薄薄肌膚流動,流動,沒多久,我又擅自離開河畔,忽忽徜徉於尖塔、鐘樓、古堡、黑森林,或是廊廡、石階、燕尾脊。就像突然遠颺一般,我也隨時迫降於氣息河畔。

就這樣,我在蒲團上瘋狂地搬演著大遷移,這一秒我在,這一秒我仍在,這一秒我沒有離開,但當我再度意識到另一秒來臨之前,已遊歷了五大洲。《溪畔天問》的作者安妮‧狄勒德(Annie Dillard)曾引述一段話,表示人的當下感最多在二點三秒到十二秒之間。

學習觀呼吸後,我發現自己真正活在當下的時間少得可憐,大部分的時間裡,我沈湎過去,揣度未來,被巨大的不確定感緊緊擁抱。因此當我們嘲笑那些腦袋如水晶球、製造虛幻世界的瘋人時,別忘了自己也是他們的一員——連最簡單的呼吸都無法馴服的人,如何能稱得上多麼健康呢——我們不也在生產虛幻?

斗室裡、蒲團上沒有文字、乳房、耳語、眼神、氣味,唯有清楚的氣息之流和身體之島,但我們憑空創造了酒窩、金錢、權力,迅速折返於過去與未來,這難道不是瘋狂?當我們意識到這點,立即勃然大怒(我能掌握文字、金錢、女人及世界的種種複雜,卻無法掌握呼吸?)

然而,對呼吸發怒如同對喜馬拉雅山發怒一樣毫無意義,但我們仍不斷憤怒,站在真理面前耍孩子脾氣。想來有趣,我們常坐在定點揣想恐怖或虛擬的未來影像。明明坐在辦公桌前、躺臥床上或陷在柔軟的沙發裡,電視遙控器及零食就在手邊,優渥滋養著這一刻的肉體與精神,但奇妙的是,我們卻無故召喚顛倒夢想,任不存在的事實玩弄血壓、心跳及呼吸。

我很喜歡薩波斯基(Robert M.Sapolsky)在《為什麼斑馬不會得胃潰瘍》的論點,他說,斑馬或其餘動物所要擔心的往往是生存問題,例如飢餓、嚴重受傷或虎視眈眈的掠食者,牠們體內的壓力裝置幫助其渡過生存危機,身體也非常適應這種緊急需求,但現代人已經無須為了一頓晚餐而親自追獵與撲殺,沒有迫切的生存問題,卻將種種壓力於腦際搬演,薩波斯基幽默地說:「有多少河馬會擔心到牠們年老時,老人年金是否能夠發放?或是第一次約會時,該說什麼話?」在他看來,心理壓力是相當晚近的發明,「身為人,我們只要用想的,就能經歷強烈的情緒(同時引發身體劇烈的反應)。」

光是坐在沙發上,我們的身體就因為虛擬的壓力而啟動機制,交感神經與副交感神經超時且頻繁地工作,但卻不是用來渡過現實中的危難,而是耗損在無意義的假想上,長久累積下來,對抗壓力的系統逐漸失靈,很難不生病。

不離不棄是天下至愛

吳淡如


有位網友到日本玩,在某家寵物店玻璃窗上,看到了一張告示,熱淚盈眶,回國之後將它四處發放。

寵物店的玻璃窗上貼著「寵物給主人的十大叮嚀」:

一,把我帶回家前,請記得我的壽命約有十至十五年,若你離開我,會是我最大的痛苦。

二,對我有耐心,你要給我一些時間來了解我。

三,信任我── 那對我十分重要。

四,請別對我生氣太久,也別把我關起來當做懲罰。你明白嗎?你有你的工作、娛樂、朋友,而你是我的唯一。

五,請時常對我說話,縱使我不懂你說話的內容,但我會感覺到,你的聲音在陪伴我。

六,你如何對待我,我將永記在心。

七,打我時請記得,我擁有可以咬碎你手骨的尖銳牙齒,我只是選擇不這樣做。

八,當你想責罵我不合作、固執或懶惰,請你想想,是否有什麼困擾著我。或許我沒獲得想要的食物、很久沒在溫暖的陽光下奔跑,或者我的心臟已經太弱或太老。

九,在我年老時請好好照顧我,因為你也會變老。

十,當我要捱過生老病死最辛苦的歷程時,請千萬不要說:「我不忍心看,我不想在場。」只要有你和我在一起,所有的事都會變得容易接受。請你永遠不要忘記,我愛你。

看完,我也淚水盈眶。我認為,不只所有寵物店門口都該貼上這個告示。每一對誓言長相廝守的情人們也該略略修飾一下文句,對彼此複述一次。每一對打算生孩子的父母,也該有另一個版本,以免因為自己的不成熟禍延子孫。

我將情人之間的愛的版本稍稍更動如下:

一,決定與我結婚前,請記得激情的熱度不會燃燒太久。若你離棄我,會是我最大的痛苦。

二,請對我有耐心,對我溫柔,不要以為你已經完全了解我,你還要付出更多時間來了解我。
三,信任我── 那是愛的主要能量。

四,請別對我生氣太久,也別禁閉我的自由。你可以有你的工作、娛樂、朋友,而對我來說,人生缺你不可。

五,請時常對我說話且傾聽,縱使有時我不懂你而你不懂我,但我會感覺到,你願意陪伴我。
六,你如何對待我,我將永記在心,一世不忘。

七,你想動手時請記得,我有足夠的能力報復,只是看我做不做。

八,當你想責罵我不合作、固執或懶惰,請你想想,是否有什麼正困擾著我,或許我沒獲得想要的溫柔、為了工作很久沒有休閒,或者我的心已在生活的折騰中變得僵硬。

九,在我年老時請好好照顧我,不要嫌棄我,因為你也會變老。

十,當我捱過生老病死最辛苦的歷程、當我面對人生中最難承受的挫折,請千萬不要說:「我不忍心看,我不想在場。」只要有你和我在一起,所有的事都會變得容易接受。請永遠不要忘記,我愛你,而你也曾許諾,你愛我。

天下父母何妨做個家庭作業,將以上十條愛的守則,改成適合你的條款。不離不棄是天下至愛。溫柔守信對待感情,縱然未必得到想像中的報償,卻可能在愛的天堂中得永生。

心態左右命運

為什麽有些人就是比其他的人更成功,賺更多的錢,擁有不錯的工作、良好的人際關係、健康的身體,整天快快樂樂,擁有高品質的人生,而有些人整天忙忙碌碌卻只能維持生計?

雖然人與人之間沒有多大的區別,但就是有人能夠克服萬難獲得成功,有人不行。不少心理學家發現,關鍵就在於人的「心態」。一位哲人說:「你的心態就是你真正的主人。」

一位偉人說:「不是你駕馭生命,就是生命駕馭你。你的心態決定誰是坐騎,誰是騎師。」

40年前,南非某貧窮的鄉村裡,住著一對兄弟。他們受不了窮困的環境,決定離開家鄉,到外面發展。乍看之下,大哥好像幸運些,被主人賣到富庶的美國舊金山,弟弟卻被賣到窮困的菲律賓。40年後,兩兄弟再聚首時,已今非昔比了。哥哥當了舊金山的黑人僑領,擁有兩間餐館、兩間洗衣店和一間雜貨鋪,而且子孫滿堂,有的做生意,有的成為傑出的工程師或電腦工程師等科技專業人才。弟弟竟然成了一位享譽世界的銀行家,擁有東南亞相當數量的山林、橡膠園和銀行。經過幾十年的努力,雖然他們都成功了,但為什麽兩人在事業上的成就,差別卻如此大呢?

兄弟相聚,不免談談分別以來的遭遇。哥哥說,我們黑人到白人的社會,如果沒有特別的才幹,就只能用一雙手煮飯給白人吃,為他們洗衣服。白人不肯做的,就由我們黑人來做,生活不成問題,但事業卻不敢奢望。即使我的子孫書讀得多,也不敢妄想進入上層的白人社會,只能安分守己地做一些技術性的工作來謀生。
看見弟弟這般成功,哥哥心生羡慕。弟弟卻說:「我並不是靠運氣。初到菲律賓時,也是做些低賤的工作,後來發現有些當地人比較愚蠢和懶惰,就接下他們放棄的事業,慢慢地收購和擴張,生意才逐漸做大。」
以上是真實的故事,它告訴我們:影響人生的不僅是環境,心態更決定性的因素,因為它控制個人的行動和思想,決定自己的視野、事業和成就。

有兩名年屆70的老婦人,一個認為這個年紀是人生的盡頭而開始料理後事,另一個卻認為一個人能做什麽事不在於年齡大小,而在於有什麽樣的想法。於是,後者在70歲高齡開始學習登山,其中幾座還是世界有名的。最近,她還以95歲高齡登上日本的富士山,打破攀登此山年齡最高的紀錄。她就是著名的胡達•克魯斯。

70歲開始學習登山是一大奇蹟,人創造出來的奇蹟。思考問題,是成功的主要條件之一。一個人如果積極思考,喜歡接受挑戰,他就成功了一半。胡達•克魯斯老太太的壯舉正驗證了這一點。
一個人成功與否,取決於他的態度。成功者與失敗者的差別在於,前者始終用最積極的思考、最樂觀的精神和最輝煌的經驗支配並控制自己的人生。後者則是受過去的種種失敗與疑慮引導和支配自己的人生。

(摘錄自"心態─成功的人就是和你不一樣" 安凱莉‧著 . 大都會文化出版 )

2006年12月17日

原來豬心狼心是這麼來的

有個老魔鬼看到人間的生活過得太幸福了,他說:「我們要去擾亂一下,要不然魔鬼就不存在了。」

他先派了一個小魔鬼去擾亂一個農夫。因為他看到那農夫每天辛勤地工作,可是所得卻少得可憐,但他還是那麼快樂,非常知足。

小魔鬼就開始想,要怎樣才能把農夫變壞呢?他就把農夫的田地變得很硬,讓農夫知難而退。那農夫敲半天,做得好辛苦,但他只是休息一下,還是繼續敲,沒有一點抱怨。小魔鬼看到計策失敗,只好摸摸鼻子回去了。

老魔鬼又派了第二個去。第二個小魔鬼想,既然讓他更加辛苦也沒有用,那就拿走他所擁有的東西吧!那小魔鬼就把他午餐的麵包跟水偷走,他想,農夫做得那麼辛苦,又累又餓,卻連麵包跟水都不見了,這下子他一定會暴跳如雷!農夫又渴又餓地到樹下休息,想不到麵包跟水都不見了!「不曉得是哪個可憐的人比我更需要那塊麵包跟水?如果這些東西就能讓他得溫飽的話,那就好了。」又失敗了,小魔鬼又棄甲而逃。

老魔鬼覺得奇怪,難道沒有任何辦法能使這農夫變壞?就在這時第三個小魔鬼出來了。 他對老魔鬼講:「我有辦法,一定能把他變壞。」

小魔鬼先去跟農夫做朋友,農夫很高興地和他作了朋友。因為魔鬼有預知的能力,他就告訴農夫,明年會有乾旱,教農夫把稻種在濕地上,農夫便照做。結果第二年別人沒有收成,只有農夫的收成滿坑滿谷,他就因此而富裕起來了。

小魔鬼又每年都對農夫說當年適合種什麼,三年下來,這農夫就變得非常富有。 他又教農夫把米拿去釀酒販賣,賺取更多的錢。慢慢地,農夫開始不工作了,靠著經濟販賣的方式,就能獲得大量金錢。

有一天,老魔鬼來了,小魔鬼就告訴老魔鬼說:「您看!我現在要展現我的成果。這農夫現在已經有豬的血液了。」只見農夫辦了個晚宴,所有富有的人都來參加;喝最好的酒,吃最精美的餐點,還有好多的僕人侍候。他們非常浪費地吃喝,衣裳零亂,醉得不省人事,開始變得像豬一樣癡肥愚蠢。

「您還會看到他身上有著狼的血液。」小魔鬼又說。這時,一個僕人端著葡萄酒出來,不小心跌了一跤。農夫就開始罵他:「你做事這麼不小心!」「唉!主人,我們到現在都沒有吃飯,餓得渾身無力。」「事情沒有做完,你們怎麼可以吃飯!」

老魔鬼見了,高興地對小魔鬼說:「唉!你太了不起!你是怎麼辦到的?」小魔鬼說:「我只不過是讓他擁有比他需要的更多而已,這樣就可以引發他人性中的貪婪。」

(謝謝明潔轉寄)

貪婪、自私,本是人性中的一部份,甚至魔鬼都是自己內在的一部分。但身邊有人願意提醒嗎?自己有意識到嗎?能自我接納而調整嗎?

自我內在有天使與魔鬼,是很正常的,魔鬼未必不好,他有時是要提醒我們一些事情,讓我們戒慎恐懼,讓我們學習前進,或讓我們有機會放鬆休息。但如何使兩者和諧相處,處於平衡,能利己利人,則是我們要學的功課。

名利使人腐化,能時時回到自己,觀察自己所言所行,讓自己保有最初最純的心,回轉像孩子一樣的天真單純,就能時時保有真,善,美。

2006年12月16日

真心的笑容

有一個家財萬貫的富翁快死了,死神來接他走,他問死神:「我死後會上天堂還是地獄?」

死神跟他說:「地獄。」

富翁很不服氣,他說:「怎麼會是地獄呢?我捐錢蓋了好幾座教堂,還捐很多錢給教會,怎麼會是下地獄,我不服氣!」

「你不服氣嗎?那好,我給你一週的時間,如果你可以收集到三個真心笑容,我就讓你上天堂。」

富翁很得意,他心想,要三個真心笑容還不簡單?

死神走後,富翁想了一下,要得到真心笑容,就從自己結髮四十年的老婆開始,會比較容易一點。

於是富翁就花了很多錢買了一條鑽石項鍊,這是他老婆以前就很想要的,然後送給他老婆。

老婆見到鑽石項鍊很驚喜,也笑的很開心,但是死神卻告訴富翁,這根本就不是真心笑容!

富翁感到很奇怪,於是他又加把勁,送了老婆房子,車子,鑽戒,所有女人想要的東西他都買,奇怪的是,老婆雖然高興,卻都不符合真心笑容的條件。

就這樣過了三天,富翁越來越慌張,因為時間只有七天,他卻連一個老婆真心笑容都得不到,直到第四天早上,富翁起的很早,他想到自己快要死了,也沒什麼東西給老婆,煩惱中他不自覺的走到廚房,拿起平底鍋,打了兩個蛋,烤了土司,開始作早餐。

他老婆起床,看到富翁在做早餐,大吃一驚,因為他們明明有很多傭人,富翁根本不用自己作早餐啊。

富翁把早餐端上桌,老婆吃了一口,突然眼眶泛紅,然後笑了起來,「親愛的,你還記得我們剛開始創業的時候,沒有錢,你都會作早餐,我們就是吃這樣的簡單早餐喔。」

這時候,富翁突然發現,老婆的笑容好美,一早起來的她雖然沒有化妝,笑容卻美的讓人心動,富翁突然明白,這幾年來他從來沒有好好陪過他的妻子,都忘記她真正開心的模樣了。

★於是,富翁得到了第一個真心笑容。

接著富翁回到公司,他決定要把第二個真心笑容,交付給跟他一個非常信任的部屬,於是富翁把部屬叫了過來,對他說:「我決定要升你的官,讓你當副總裁,然後給你股票和獎金!」

部屬非常驚喜,臉上堆欣,對富翁連連感謝,可是,富翁卻發現那部屬的笑容還不是真心的笑容。

富翁後來又開了很多優渥的條件,給了更多的獎金和股票,可是部屬雖然高興,富翁還是沒看到他的真心笑容。

時間又過了三天,直到第七天的早上,富翁把部屬叫了過來,遞給部屬一張假單還有五張機票。「你為我賣命這麼久,我才發現沒有讓你好好的放假陪家人,我給你一個月的長假,這是五張到夏威夷機票,帶你的老婆和孩子一起去玩吧!」

部屬先是吃驚,然後臉上嚴肅的表情慢慢變了,變得柔和而溫暖,一個笑容在他了臉上綻放開,那是很輕鬆很輕鬆的笑,淺淺的微笑,但是讓人一看就覺得很舒服。

「是啊,我真的好久好久沒有跟孩子去玩了,他們都快認不得這個老爸了!」

★富翁鬆了一口氣,原來這才是部屬真心想要的,這是第二個真心笑容。

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第二個真心笑容,時間卻已經剩下不到一天了。富翁想了想,覺得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無論是老婆或是部屬,都花去他太多時間了,看樣子,他註定要下地獄了。

想到要下地獄,富翁有點難過,他決定脫下西裝到外頭走走,對日理萬機的富翁來說,這樣一個人四處閒晃的經驗,幾乎是不可能的!

平常他出門一定是坐高級的賓士車,身邊一堆保鏢,手邊總是有著處理不完的公文真的沒什麼機會一個人在台北街頭慢慢走。

富翁想說,反正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被死神抓去地獄了,所以他也不想掙扎了,只是在路上悠閒的走著。

走著走著,富翁突然看到了一個小女孩蹲在路邊哭,而周圍的路人卻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幫助她,富翁想說,反正我也沒多少時間好活了,就幫幫小女孩好了。

於是,富翁把小女孩帶去警局,做了記錄,等小女孩的父母親來接她,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富翁一直看著時間,他心裡是有點焦急的,因為離死神來接他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而他卻只能枯坐在警局中。

後來富翁就一直陪著小女孩,直到小女孩的父母終於趕來,三個人哭了起來,抱成一團,富翁看著這一幕,突然感到一陣打從心裡升起的溫暖,啊!原來單純的幫助別人,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啊!

然後,他看到了死神出現在警察局。

富翁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要被抓去地獄了。他伸出雙手,準備讓死神銬上手銬。

可是,死神卻意外的搖了搖頭,「你不是要跟我去地獄,你可以上天堂了。」

富翁睜大眼睛,他不懂。

「第三個真心笑容。」死神拿出了一面鏡子,放在富翁的面前「其實老早就出現了。」

富翁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原本嚴肅繃緊的表情,竟然整個鬆開了,一雙殘酷的眼睛變得像小孩般清澈,最重要的是,他的嘴角竟然不知不覺微微上揚著,彷彿不是一個掌握大權的總裁,而是一個親切慈祥的老人。

★「原來,第三個真心笑容是我自己....」

說著說著,富翁露出了笑容,這次,是一個真心的笑容。

來源:網路

當人在一個三餐不繼,無家可歸的時候,物質的給予,我相信還是能換來真心的笑容。因為那是他/她內在最深切的需要。

現代人,物質部分已不是大問題,而且常常為追求物質的滿足而失去了精神生活,心靈的渴望反而會成為他/她的最要。

對別人,給予他/她的最愛;對自己,沒有目的,從心而發的善意,才能得到從心而來的感激和快樂吧!

2006年12月15日

最近把家裡的書整理了一下,一些塵封已久的書又重出江湖。


很多書是十幾二十年前就買的,有的是老師朋友介紹,有的是學校的課本。這次再拿起重新閱讀,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有些書讓我想起讀書時代,為趕期中,期末考,和同學一起窩圖書館啃書的日子。有些書,當初看不懂,而今一看豁然開通,心有戚戚焉。有的書,當初被我在上面眉批,但現在看在眼裡,覺得自己實在欠缺領悟。也有些書讓我看了有很大的感觸和感動。而那是幾年前未曾有過的。

每本讀過的書,都有一段故事在裡頭,舊時回憶也隨之重現。而每次讀書都有不同的領悟和學習,但有些書,我甚至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讀過,不得不接受自己記憶力衰退的事實。

書何曾變過?變的是我自己。我自己的心思;我自己的狀態;我自己的深度和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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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一本好書,固然是重點,但自己狀況的改變,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就像六祖所說,不是旗動,不是風動,是我的心在動。是我變了,看書,看一切都不同了。

想趁空把四書也拿來重讀一次,以前是為考試而讀,現在有了一些人生閱歷後,再讀聖賢書,感受必會有所不同吧!待有機會再做一些分享。

2006年12月13日

愛情嘉言

愛情的版圖,其實是自己的那一顆心

而生命的版圖,卻是在放下那一顆心之後,才開始無遠弗屆地啟程了。
所以同心的人,走得較遠較長。

倘使你……
愛她的誠懇篤實,就不要嫌她笨拙無趣;
愛她的活潑外向,就不要嫌她輕佻浮誇;
愛她的溫柔體貼,就不要嫌她懦弱無能;
愛她的靦腆矜持,就不要嫌她小家碧玉;

愛她的乾脆俐落,就不要嫌她粗枝大葉;
愛她的犧牲奉獻,就不要嫌她愚昧落伍;
愛她的精明幹練,就不要嫌她氣燄高張;
愛她的單純可愛,就不要嫌她未經世事;
愛她的美豔妖嬌,就不要嫌她招蜂引蝶。

一個人本來就不可能十全十美,今天你之所以會去喜歡一個人,一定是她/他的某一點個性吸引你才讓你傾心。
(取材自網路)

2006年12月12日

婚姻衝突對孩子的負面影響

若是詢問那些父母感情不睦的成人,請他們描述童年的回憶,你很可能會聽到一些傷心、疑惑、失望和辛酸的故事。他們可能還記得,自己目睹父母離婚時是多麼迷失、痛苦。又或者他們的父母可能是那種倔強的夫妻,雖然婚姻不美滿,但「為了孩子」,還是決定堅持到底;假如是這樣,孩子應該會深切體驗到目睹自己深愛、也最需要的兩個人,一天到晚互相傷害對方的痛楚。


身為父母,你和孩子另一位父母的互動,將會影響孩子的態度、成就、情緒調整能力和待人處事技巧。一般來說,如果父母互相關愛、支持對方,他們孩子的情緒智商會高度發展;但經常面對父母相處不睦狀況的孩子,則可能會遭遇嚴重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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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低孩子的同儕交往能力
資料顯示,當婚姻中出現批評、設防和輕蔑的特徵時,這對夫妻的孩子就比較可能表現出反社會行為,或是對玩伴展露攻擊性。當這些孩子感覺不安時,也比較不容易調整情緒、集中注意力以及自我安撫。此外,他們的母親也指出,這些孩子會較常發生咳嗽、傷風等健康問題。他們似乎也承受著更多慢性壓力,因為他們的尿液中含有較多的「兒茶酚胺」,這是一種與壓力有關的荷爾蒙。

促使孩子步入成長歧途
研究顯示,婚姻衝突與離婚都可能使孩子步入成長歧途,而在未來招致嚴重的危機。有些問題,如缺乏人際交往技巧、表現攻擊性行為,可能會在童年早期就會表現出來,而引起同儕的排斥。
父母由於為自己的婚姻問題所困擾,投注在孩子身上的時間和關懷也隨之減少,所以孩子在四處遊蕩、沒人看管的情況下,就比較容易靠向一些非常規的同儕團體。在青春期初期,許多來自破碎家庭的孩子,就已經踉蹌陷入一連串青春期的災難中,包括學業退步、未成年性行為、濫用藥物與少年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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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嬰兒自律神經的發展
雖然孩子確實會在婚姻衝突的負面影響下,出現從父母處學來的偏差行為;但婚姻不睦也可能對孩子造成另一股更深重的衝擊-尤其是那些從小就身陷於嚴重家庭問題的小孩。父母衝突所造成的壓力,可能會影響嬰兒自律神經系統的發展,而決定這個孩子的自處能力。

無可否認地,孩子在目睹雙親爭執時,會感到愁苦、煩惱。研究顯示,即使是幼小的孩子,也會對父母的吵架產生一些生理變化的反應,像是心跳和血壓上升。究者在小到六個月左右的嬰兒身上,觀察到他們對父母的憤怒所產生的非語言反應,雖然嬰孩也許不懂父母爭執的內容,但他們知道事情出了亂子,並因而出現激動和流淚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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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親子關係的冷淡疏離
離婚家庭中的年輕人有百分之六十五與父親關係惡劣;而那些父母沒有離婚的年輕人則只有百分之九有這樣的問題。

大部分離婚家庭的已成年孩子至少都會和父親或母親疏遠,有一小部分則是兩者都不親近。我們認為這個事實是導致這些孩子關注社交問題的合理原因。」季爾說,「這代表許多這樣的年輕人都特別容易接收家庭之外的影響-像是男朋友或女朋友、其他同儕、代表權威的人物以及媒體的影響。這些影響雖然不一定是負面的,卻不可能有效地取代孩子與父母之間穩定而正面的關係。

勉強維持婚姻,會帶來更大殺傷力
有這麼多證據都顯示出離婚對孩子造成的嚴重殺傷力,婚姻不睦的父母或許會因而猶疑,是否該為了孩子的幸福,繼續維繫一段悲傷絕望的婚姻。而我們的研究和其他研究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都是肯定而一致的「NO」。這是因為某些夫妻之間的衝突,也會和離婚一樣對孩子造成有害的影響。也就是說,傷害孩子的不一定是離婚這件事,而是父母在婚姻不睦時對彼此可能產生的強烈敵意與不良溝通

有一些婚姻問題,包括丈夫在家庭的情緒生活中缺席等,則可能會導致孩子發展出心理學家所謂的「內化」問題-也就是孩子會變得焦慮、憂鬱、內向和退縮。另一方面,父母之間的敵意和蔑視,則和孩子對同儕表現的攻擊行為有關。
既然不健康的婚姻和離婚都同樣對孩子有害,到底有沒有什麼已證實的方法,可以讓不快樂的已婚夫妻保護自己的孩子呢?我們的資料顯示是有的─減少孩子情緒受創的方法,就是實行情緒輔導。

(摘錄自“好個性勝過好成績 ”一書)

同理心

情緒輔導的基礎

想像一下在一個沒有同理心的家庭中成長的情景。

在這個家裡,父母盼望你會永遠高興、滿足而寧靜;悲傷或憤怒則被看成是失敗或潛在災難的象徵。父母每當你情緒低落時,就感到焦慮、不安;他們告訴你,他們寧願看到你滿足、樂觀、「朝好的一面看」,而且永不埋怨、永遠不對任何人或任何事口出惡言。而只是個孩子的你,也認為你的父母是對的-你如果有壞情緒,就表示你是個壞孩子,所以你會盡力達成他們的期盼。

同理心的最基本形式,就是感受他人情緒的能力。作為一個具有同理心的父母,當我們看到孩子流淚時,就能設身處地想像他們的處境、並且感受他們的悲痛;看到孩子生氣地跺腳時,我們則能感受他們的受挫與憤怒。如果我們能向孩子傳達這樣親密的情緒理解態度,也就等於是相信他們的體驗、並且幫助他們學習安慰自己。不論我們與孩子的關係中有多少暗礁或急湍,這個技巧都能讓我們穩穩地順流航行,引導他們向前進;甚至當航路變得極端險惡(青春期就經常如此)時,我們也能幫助孩子渡過障礙與危機、尋找自己的方向。

同理心,讓孩子視父母為盟友
同理心為何有這樣的力量?因為:它讓孩子視父母為盟友。當我們試著去瞭解孩子的體驗,他們會感覺得到支持,知道我們站在他們這一邊。如果我們不批評他們、不輕忽他們的情緒、也不試著轉移他們的目標,孩子就會讓我們進入他們的世界。他們會告訴我們,他們有怎樣的感覺、並且提供自己的意見;他們的動機、慾望變得比較單純,也因此更容易理解。孩子會開始相信我們,而衝突爆發時,我們也會站在同一陣線、一起解決問題。孩子甚至願意卸下心防,和我們一起腦力激盪來想出對策-事實上,有一天他們或許就會認真傾聽我們的意見了!

同理心這個概念的解說聽來似乎很簡單,事實上也是如此。同理心就是讓自己站在孩子的立場來思考,並因而做出回應。然而,所謂「知易行難」,即使同理心是個簡單的概念,也不代表實行起來就很容易。

情緒輔導的五大步驟,父母通常可加以運用,在自己與孩子的關係裡注入同理心、並提高其情緒智商。這些步驟包括:

‧察覺孩子的情緒
體認情緒的表達時刻,是親近孩子、教導孩子的機會
以同理心去傾聽確認孩子的感受
‧協助孩子找尋言詞,來標示他正在經歷的情緒
思索眼前問題的解決對策,並且設立規範

(摘錄自“好個性勝過好成績 ”一書)

事實?

和老公吃飯時看到隔壁桌一個女孩子把左腳放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我實在有點看不過去,偷偷的跟老公使了一個眼色,嘴裡嘟嚷著,「女孩子家,怎麼坐沒坐相,多難看!」

老公看了我一眼,說:「妳怎麼知道她不是腳受傷了?」

當他這麼一說,我心裡一震。是啊!我憑什麼以自己的價值觀去評斷一個人?我對事情瞭解多少?我真的知道什麼嗎?

老公告訴我一個經驗。他說他有一次在香港,在地鐵裡,看到一個大約二十歲,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坐在地鐵座椅上。那個時候剛巧是尖峰時間,地鐵裡很擠,很多老人家走到那個女孩面前,示意要女孩讓位,但女孩未起身。許多人都用一個很不屑的眼光看著那女孩,有的老人家甚至直接就批評女孩沒有家教,沒有水準。只見女孩抿著嘴,一句話不說。

老公說,那女孩比他早一站下車,當她起身時,腳是扭曲的,需要轉一轉才能放下,而她費了很大的勁才走出地鐵車門。

老公說,那一次,給他很大的警惕,對事情不要妄下斷論,要多一些觀察,多一些瞭解。

我一直以為,對人的部分,我已經修得很好了,看來,還是不夠火喉呢!

圈禁

老公提到康熙十三子允祥被圈禁之後,性情大變,變的謹言慎行,畏畏縮縮,壯志不再。

從這個話題他談到眼下加拿大有許多人也像是在被圈禁的狀況裡,坐移民監,有志難伸,龍遇淺灘,虎落平陽。

我思考著,除了外在的這些限制、肉體的圈禁外,我們何嘗不也被內在的「應該、必須」所圈住呢!

一個很有名的實驗觀察被鐵鍊綁在木樁上的小象。小象不管如何掙扎,也逃脫不開綁在身上的鐵鍊,從此它學會不再掙扎,乖乖就範。即便他長成大象,只要腿一拉,它就可以離開木樁,但它不會去做,因為它相信「不可能」。

很像人吧!人小時候,需要一些身心的規範,幫助其健康成長,但有些狀況會因時、地、物、環境而有所變更,就需要有所修正,如果我們從小學到一些經驗,讓我們相信「就該是這樣」。而長大的我們如果沒有質疑,不願再度嘗試,讓我們有機會重新經驗和選擇,我們好像很難離開我們心理上的圈禁。

我是個很不像中國人的中國人,也很沒有傳統太太、媽媽的樣子,但是我很快樂。當然要歸功老公的寵愛,孩子的貼心。我看他們也蠻開心的。我昨天還故意要他們,給我一個分數。兒子給了我這個媽90分,老公給我老婆88分,媽65分, 這個分數有點傷腦筋,但是他的感覺,也必須尊重。看起來,和他有關的這個部分,他還頗滿意,但和兒子有關的部分,他顯然有一些意見。但似乎兒子才是當事人,該以兒子為主才對吧!

其實,分數不是重點。重點在,老公和兒子對母親角色的期待不同,是一個好機會溝通和討論。他們有各自的要求,但我對自己是怎樣的看法?會不會因為老公的分數有罪惡感,有衝突?那才是更重要的吧!

我很清楚,我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但倒可以聽聽他們的想法。兒子還蠻滿意我的,但老公有微詞,他認為我花很多時間在兒子的心靈健康上,卻缺乏提供生活上該有的照顧, 這是很有意思的地方,值得我好好想想。

做母親(父親)應該是怎麼樣?做太太(丈夫)應該怎麼樣?做女兒(兒子)應該怎麼樣?什麼樣的角色該是什麼樣子.........?我們是可以找個機會靜下來想想,也問問當事人的期待是什麼?畢竟,在關係裡,可不是我們說了算,是要兩個人都滿意才行。至於其他人的意見,就當個參考吧!

圖為北京藻鑒堂的親王圈禁處

心靈治療和治療師

扮演心靈治療師的角色會不會對我自己的靈性成長產生危險?可不可能在幫助人們的同時也讓我的自我溶解?我覺得在我裏面有一種微妙的爭鬥正在進行著。在我裏面,有一部分的我很清楚,而另外一部分的我卻不想要清楚,它們之間有一種微妙的爭鬥。在你的引導之下,我學習到,當我在使用我洞察別人的能力時,我不要去駕馭別人,但是我是否仍然在駕馭我自己?

莎卡布利雅,心靈治療師的角色是一件非常微妙和複雜的事。首先,治療師本身跟他所要去幫助的人都遭受到同樣的難題。治療師只是一個技術人員,他可以假裝和欺騙自己說他是一個師父——那是作為一個治療師最大的危險,但是只要有一點點的瞭解,事情就會有所不同。

首先,不要以幫助別人來思考,因為那會使你想成你是一個救世主,或是一個師父,如此一來,自我就從後門再度進入了,你就變得比較重要,你變成了團體的中心,每一個人都尊敬你。

放棄「幫助」這個概念,不是「幫助」,而是「分享」。你分享你的洞見,你分享一切你所有的。學員並不是比你低劣的人。治療師和被治療的人兩者都乘坐同一條船,治療師只不過是有比較多的知識。要意識到「你的知識是借來的」這個事實,一刻都不要忘記說任何你所知道的還不是你自己的經驗,這種想法將會對參加你團體的人有幫助。

人是一個非常微妙的運作機構,事情會在雙方同時產生作用:治療師開始變成師父,因此他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摧毀了學員裏面的某些東西,因為學員也將只會學到技巧,他們之間將不會有愛的分享的友誼,或是一種信任的氣氛,而只是「你知道得多,我知道得少……但是再參加一些治療團體,我也會知道得跟你一樣多。」

學員慢慢、慢慢也會開始自己變成治療師,因為它不需要學位——至少在很多國家裏,心靈治療師還不需要學位。在某些國家裏,他們已經開始制定法規禁止各種沒有被認可的治療,只有拿治療師、心理分析、或心理治療學位的人才有資格帶領治療團體。

這種情形將會發生在幾乎每一個國家,因為治療已經變成一項生意,由一些沒有資格的人所把持。他們知道技巧,因為技巧是可以學習的,參加幾次團體之後,他們就知道了所有的技巧,然後他們就可以加進他們自己的方式,這是無法控制的……

但是你要記住:你一扮演一個幫助者的角色,那個被幫助者就永遠不會原諒你,因為你傷到他的自尊,傷到他的自我,然而那並不是你的意圖……你的意圖只是要膨脹你自己的自我,但是唯有當你傷到別人的自我,你的意圖才能夠達成,你無法只是膨脹你的自我而不傷到別人,你那較大的自我需要更多的空間,因此別人就必須收縮他們的空間和他們的人格來跟你相處。

打從一開始就必須是一個具有真實愛心的人……這一點是絕對需要的——沒有比愛更具有治療作用的。技術能夠有所幫助,但是真正的奇跡要透過愛才會發生。愛那些來參加治療的學員,要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不要裝出一副你比較高或比較神聖的樣子。

從一開始就把事情講清楚:這些是我所學到的技巧,其中有一些是我的經驗,我將會給你們這些技巧,我將會分享我的經驗,但你們並不是我的門徒,你們只是一些有需要的朋友。我有一些瞭解,但是並不多,我可以將它跟你們分享,或許你們之中有很多人也有你們自己的來自不同領域或不同方面的瞭解,你們也可以將那些經驗分享出來,使這個團體變得更豐富。

換句話說,我所說的是一個全新的治療觀念,治療師只是一個協調者,他只是試著使那個團體變得更寧靜、更安詳;他保持注意,使事情不要弄錯,他比較是一個監護人,而比較不是一個師父。

同時你必須把事情講清楚:「當我試著在分享我經驗的同時,我也是在學習。當我在聽你們講,那些不只是你們的問題,那些也是我的問題,而當我在說些什麼的時候,我不只是在說它,我同時也在聽。」

要鄭重聲明清楚說你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人。

這些話必須在團體訓練開始之前就要講,當團體進入比較深,而且繼續在探尋,這種態度必須一直保持。

你只是一個較為資深的人,只是比別人多走了幾步路,否則你沒有辦法幫助別人。他們將來也會學到那些技巧,他們自己也將會變成治療師,而世界上有足夠的傻瓜——有五十億的傻瓜,他們將會找到他們自己的跟隨者。

這是一般人共同的弱點——當人們開始尊敬你的時候,你就會開始想:「如果人們尊敬我,那麼在我裏面一定有某些偉大的東西。」他們有困難,他們為了人類的脆弱在受苦,但你也是人,犯錯絕對是人之常情,不要有任何譴責。帶著很大的愛心,幫助他們打開他們自己,而唯有當你打開你自己,你才能夠幫助他們也打開他們自己。

我知道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陌生人可以互相講一些事,而那些事他們從來不告訴他們所認識的人。你在火車上碰到一個人,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你不知道他要去那裏,你也不知道他從那裏來,但是人們卻開始分享。

我在國內馬不停蹄地旅行了有二十年的時間,我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人們會將他們的秘密告訴陌生人,因為陌生人不會用它來剝削。或許到了下一站,那個陌生人就走掉了,而你以後將永遠不會再看到他,他不會想要去破壞你的名譽或是做出任何對你有害的事。

分享你的秘密、你的弱點、和你脆弱的地方反而會使別人變得更有信心、更有愛心,而且對你更信任。你的信任會引起他們對你的信任,當他們看到你那麼天真、那麼敞開心靈、那麼友善,他們也會開始敞開他們自己,這是一個連鎖反應。

但是如果你變成一個師父……在我們這個社區裏面,有一些白癡的治療師已經成為師父,他們對他們自己的本性一無所知,他們對存在的奧秘一無所知,一切他們所知道的就只是一些頭腦的遊戲。如果到了最後你是受教于一個已經達成的人,那麼頭腦的遊戲也能夠有一些幫助。治療團體的確能夠使你更清楚一些事情,使你較不會混亂。

但是治療團體並不是結束。
它只是開始。  

它是靜心的準備工作,就好像靜心是成道的準備工作一樣。
  
如果你能夠瞭解那些事情單純的運作,你將會發覺它並不困難,你將能夠更享受那個團體,因為如此一來,那個團體將能夠跟著你一起進入更深。你將不只是那個團體的老師,你也是一個學習者。

季伯倫的先知阿爾馬斯塔伐有一段很美的描述,當有人問說:「請告訴我們一些關於學習的事……」他說:「因為你問,所以我回答,但是要記住,我一方面在回答,同時我也跟你一起在聽。」

我坐在講臺上,但是我同時也是坐在你們中間,我並沒有什麼特別,這種態度將能夠把人們拉近。如果你認為你有什麼特別,這種觀念將會造成距離,任何自我的滿足都會破壞愛的氣氛。我要再度重申:沒有比愛更偉大的治療。

愛那些來參加你團體的學員,以他們現在的樣子來愛他們,而不是以他們應該怎麼樣來愛他們。他們一生當中受過各種從宗教、政治、社會、神學、和哲學的導師而來的苦,他們都說:如果你能夠按照我所說的,我將會愛你。如果你能夠變成由他們的觀念所塑造出來的形象,他們將會愛你。唯有當他們完全扼殺你、摧毀你,按照他們的觀念來塑造你,他們才會愛你。

所有的宗教對人類都是這樣在做。

沒有人沒有受到傷害。

而這些人一直認為他們是在幫助,他們帶著一種很確定的想要幫助你的態度來提供給你理想、意識型態、原則、和戒律,因為他們認為如果沒有給你這些東西,你將會誤入歧途。他們沒有辦法信任你的自由,他們沒有辦法尊敬你的尊嚴,他們把你貶得太厲害了,然而卻沒有人抗議。

我想起一個朋友所講的話,他是一個偉大的醫生,我不知道他目前是否還活著:六年來我一直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他是以前我所住的那個城市最有名的醫生。

他告訴我:「我一生的經驗是:醫生的功能並不是在治癒病人,是病人治癒他自己,醫生只是給予一個愛的氣氛和給病人希望。醫生只是給予信心,並且使病人恢復想活久一點的渴望,所有他的醫藥都只是次要的幫助。」如果那個人已經失去了求生意志,根據他一生的經驗,是沒有任何醫藥或是任何東西可以幫助的。

在心靈治療師的情況也是一樣,治療師並不是要治療人們的心理問題,他可以只是創造出一個愛的氣氛,在那個氣氛之下,他們可以打開他們所壓抑的無意識的想像、壓抑、幻象、欲望等,而不必有任何擔心說他們將會被取笑,他們可以完全確定說大家都會對他很慈悲、很有愛心。整個團體應該以一個治療的情況來運作。

治療師只是一個協調人,他將那些心理上有病或是有困擾的人集合在一起,注意照顧使事情不要弄錯,如果他能夠用一些概念、一些洞見、和一些觀察來支持他們,他必須很清楚地說:這只是我的知識,而不是我的經驗。除非你真的有那個經驗。

如果你很真誠、很真實、很誠實、很實在,你將永遠不會陷入變成一個師父或是一個救世主的陷阱——那個陷阱很容易就會掉進去。你一變成師父或是救世土的那個片刻……事實上你不是——你就無法幫助那些人,你就變成只是在剝削那些人——透過他們的弱點和問題來剝削他們。

整個世界上心理分析的運動就是目前正在進行的最為剝削的實驗。沒有人受到幫助,每一個人都被剝削很多。沒有人受到幫助是因為心理分析師和心理治療家的緣故……心理學分出許多分支,但他們都是在做同樣的工作:他們都將你貶為病人,而他們是醫生。

問題是他們本身也遭受了同樣的疾病之苦。一年幾乎有兩次,每一個心理分析師都會到另外的心理分析師那裏去接受幫助。這是一個很大的共謀。聽取各種瘋狂的事情,除非你已經超越了頭腦以及它的問題,否則你自己也將會發瘋,你自己將會遭受跟你病人同樣的問題之苦。不是你治癒他們,反而是他們使你生病,但是那個責任你應該負。

把愛、敞開心靈、和真誠帶到……在他們開始打開他們的心扉之前——他們將心緊緊地關住,讓別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問題——心理治療師的第一個功能就是打開他的心,讓學員知道說他跟他們一樣也是人,他跟他們一樣有同樣的弱點、同樣的色欲、同樣的對權利和金錢的欲望,他也會有焦慮和痛苦,也會有對死亡的恐懼。   

全然打開你的心。   

那將能夠幫助別人來信任你,因為你不是一個偽裝者。救世主、先知、使者、提爾山克(耆那教大師)、和神仙下凡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在現在,他們之中沒有一個可以被接受。在現在,如果他們之中有任何一個出現,人們甚至不會丟石頭將他砸死,人們只會嘲弄他們,人們只會告訴他說:「你真愚蠢,你可以拯救整個人類這個觀念是瘋狂的。先拯救你自己,然後我們將會看到你的光、你的壯麗、和你的燦爛。」   

然後信任就會自然產生。  

它不必要求。   

它就好像來自山區新鮮的微風,或是來自海洋的潮浪,你不必對它做什麼,你只要在正當時刻及正當地方在那裏跟它配合就可以了。

除了你自己以外沒有人能夠拯救你。  

我要告訴你:成為你自己的拯救者。   

幫助也是可能的,但是要有一個條件:它必須跟著愛而來,它必須跟著感激而來,說「感謝你信任我,願意把你的心打開。」   

心靈治療師的功能……莎卡布利雅的確非常複雜——白癡就是會這樣!那個情況幾乎就象屠夫要動外科手術;他們知道怎麼去切,但是那並不意味著他們能夠變成腦部的外科手術醫生。他們可以殺牛或殺其他各種動物,但是他們的功能是在服務死亡,而心靈治療師是在服務生命,他必須藉著親自去經驗它們,藉著進入他本身內心的寧靜來創造出對生命肯定的價值。  

你越深入你自己,你就越能夠深入別人的心,它剛好是一樣的,因為你的心和別人的心並不是非常不同的東西。如果你瞭解你自己的本性,你就能夠瞭解每一個人的本性,然後你就了解說你也曾經愚蠢過,你也曾經無知過,你也曾經墮落過好幾次,你也曾經犯下很多罪惡來傷害你自己和傷害別人,所以如果別人也犯了同樣的錯誤,那是不需要去加以譴責的。他們必須被弄得更覺知,然後由他們自己來,你不要以某種架構來塑造他們。   

那麼成為一個心靈治療師就是一種喜悅,因為你能夠知道人的內在——那是生命所隱藏的地方。藉著知道別人,你也能夠更知道你自己,這是一種良性迴圈。   

你對你的病人或學員敞開你自己,他們也對你敞開他們自己,這能夠幫助你變得更敞開,這也能夠幫助他們變得更敞開,很快地,將不會有治療師,也不會有病人,而只有一個具有愛心互相幫助的團體。  

除非治療師喪失在團體當中,否則他就不是一個成功的治療師,那就是我的準則。   

莎卡布利雅,你說:「在你的引導之下,我學習到,當我在使用我洞察別人的能力時,我不要去駕馭別人,但是我是否仍然在駕馭我自己?」它們並非兩件事,駕馭就是駕馭,不論你是駕馭別人或是駕馭你自己都一樣。如果你在駕馭你自己,那麼以某種微妙的方法,你也會去駕馭別人,它怎麼能夠不是這樣呢?,第一個你必須放棄的駕馭並不是對別人的駕馭,因為他們是否要接受你的駕馭,那還不能夠確定。第一個你必須放棄的是你對你自己的駕馭。為什麼要把你自己變成一個犯人?為什麼要努力在你的周圍創造出一個監獄,然後你走到哪里就將它帶到哪里?

首先要學習自由的全然喜悅,就好像一隻小鳥在浩瀚的天空中翱翔,你的自由將會成為別人蛻變的力量。   

駕馭是非常醜陋的。   

將它留給政客去搞,他們根本沒有羞恥之心,他們生活在陰溝裏,但是他們卻認為他們生活在皇宮。他們的整個生活就是陰溝裏的生活,他們生在那裏,也死在那裏,他們是首相、總統、國王、皇后……  

有一次,有人問一個非常具有份量的埃及詩人說:「世界上有多少個國王?」在那個時候……他說:「只有五個國王,一個在英國,四個在撲克牌裏。」現在它可以被改變:有五個皇后,一個在英國,四個在撲克牌裏……但是他們並沒有更多的東西,他們只是試著去達成更多更多的權力來滿足他們內在的空虛。   

從外面看,內在是空的。   

從內在看,整個世界是空的。   

只有你的內在是洋溢的,但那些洋溢的東西是看不見的:你本性的芬芳、愛、喜樂、狂喜、寧靜、慈悲,沒有一樣東西能夠用眼睛看。那就是為什麼如果你從外在看,似乎每一樣東西都是空的,然後有一個很大的渴望會升起,要如何來填滿它?用金錢、權力、聲望、或是藉著成為一個總統或首相……總是要做些什麼來填滿它!一個人無法帶著內在的空虛來生活。   

但是這些人並沒有進入內在,他們只是從外面看,而問題在於:從外在,你只能夠看到客體,但愛並不是一個客體、喜樂並不是一個客體、成道並不是一個客體、瞭解並不是一個客體、智慧並不是一個客體,一切在人的存在及生命裏面偉大的東西都是主體的,而不是客體的,但是從外在你只能夠看到客體。  

那會給你一個很想用任何垃圾來填滿內在空虛的感覺。有些人用借來的知識來填滿那個空虛,有些人用自我虐待來填滿那個空虛——他們會變成「聖人」,有些人變成好象乞丐一樣乞求要變成首相,或是變成總統。到處都有空虛的人非常想要去駕馭別人,因為那會給予一個感覺說他們並不空虛。  

一個門徒會開始從內在探尋他的主體性,然後他會發現很大的財富、無窮盡的財富,唯有到那個時候,你才會停止駕馭你自己,以及停止駕馭別人,因為那根本不需要,到了那個時候,你的整個努力就會是去使每一個人都覺知到他自己的個體性、他自己的自由,以及他本身廣大的、無窮盡的喜樂、滿足、和和平的泉源。  

對我而言,如果治療是在為靜心準備基礎,那麼這個治療就是對的……那個基礎是為病人和治療師兩者準備的。在某一個點上,治療必須轉變成靜心,而靜心在某一個點上必須轉變為成道。人具有這麼大的潛力,卻依然保持是一個乞丐……  

有時候當我想到別人的時候,我覺得非常傷心,他們並不是乞丐,但是他們的所做所為卻像乞丐,而且他們並不準備放棄他們的乞求,因為他們害怕說他們所擁有的就只有那麼多。除非他們放棄他們的乞求,否則他們將永遠無法知道他們是國王,他們的王國是內在的。

莎卡布利雅,如果你已經停止駕馭別人,但是你仍然在懷疑說或許你已經開始在駕馭你自己,那麼事情並沒有改變,你誤解了整個訊息。   

貝克和莎莉躺在床上。「喂!貝克,」莎莉說:「幫我一個忙,把窗戶開起來,外面很冷。」
  
「如果把窗戶關起來,外面就會變溫暖嗎?」貝克問。   

試著正確地來瞭解我。   

小大衛德只有六歲就開始在問一些尷尬的問題,弄得連父母親都無法回答,所以他們就叫他們較大的兒子來幫他解釋什麼是小鳥和蜜蜂。   

犯錯和誤解是人之常情,但是莎卡布利雅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可以使用新的治療觀念,她可以變成一個前衛的治療師。但是到處都有很多白癡,只要你開始去做一些愚蠢的事情,什麼事都可以,就會有人來跟隨你。   

就在一個星期以前,在拉加斯坦有一個十八歲大的女孩成為寡婦——也許她才在六個月或一年以前結婚——她跳進喪葬的火堆完成古印度的「沙提」(sati)儀式。Sati這個字很美,它的意思是「一個能夠為真理而死的人」。它來自sat,sat的意思是「真理」,那個隱含的意思是她非常愛那個人,以致於那個人變成了她的神,如果沒有那個人,生命就變得沒有意義,但事實上這是一種公開自殺的行為。   

這是違反印度法律的,但是有千千萬萬人去到那裏,那裏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村子,一團又一團的人去到那裏崇拜,因為那個女人做了一項偉大的靈性行為。不但沒有依法來懲罰那個女孩子的家人,政府還為擁入那裏的千千萬萬人作規劃,那個地方因此而開了很多商店、餐廳、客棧、和旅館,不久它將會成為一個大城市,一個紀念的城市,因為有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的、受到高度制約的年輕女孩自殺了,她自殺的理由是因為遵循了某些理想,而那些理想簡直是愚蠢。
  
它裏面根本沒有靈性。如果她的行為有靈性在裏面,那麼為什麼在這一萬年裏面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跳進他太太的喪葬火堆裏?這些男人在經典裏面寫說這個儀式是一個偉大的靈性行為——但只是為女人嗎?   

它不是一個靈性的行為,它是一個非常狡猾的駕馭別人的行為。當男人活著的時候,他一直在監視著他的太太,使她成為一個奴隸,他擔心說在他過世之後,誰曉得?他太太可能會愛上別人,而他已經沒辦法怎麼樣了,因此最好創造出一個意識形態,好讓太太也能夠跳進喪葬火堆,然後那個傻瓜就會覺得非常滿意,因為這麼一來,他就不必擔心了。
  
我感到很驚訝……報紙也報導它,政府官員也為它規劃,沒有人去管說它是不合法的,它是不合邏輯的,它是男性主義的意識形態,它是超乎想像的一種駕馭,連死後你都還想駕馭!然而象這種誤解的事情一直一直在繼續著……   

一個小女孩在公園那裏哭,有一個年老的紳士問她為什麼哭。
  
她說:「我要像我哥哥有的那個可以突出來,然後放下來,然後再突出來的那一根。」
  
聽完了她的話之後,那個年老的紳士也開始哭。
  
有一天晚上,一個人在一條暗街被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攔住,那個人手上拿了一個東西。
  
「對不起,先生,」那個人喃喃而語說:「請留幾塊錢給一個已經失去工作、太太、家庭、以及其他每一樣東西的人。」接著他舉起他的手說:一切我所剩的就只有這枝槍。」
  
莎卡布利雅,試著盡可能深入去瞭解你自己,在這個之後才談治療。除非你已經透過靜心和寧靜來精煉過你的本質……我不是說要叫你停止治療師的工作,我是說要蛻變它的品質,使它成為一項很真實的工作。打開你的心,告訴他們你的弱點,告訴他們你的問題,聽取他們的意見,看看他們能不能幫助你,一旦學員瞭解到說治療師並不是一個自我主義者,他們也會變得很謙虛,他們也會打開他們的心,那麼你就可以幫助他們。
  
但是永遠永遠都要記住:治療本身是不完整的,即使是完美的治療也只不過是第一步,如果沒有第二步的話,它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要把病人帶到他們可以開始走向靜心的點。唯有當你的病人開始去探尋靜心,你的治療才算完整。在他們的心裏創造出一個對靜心很大的渴望,然後告訴他們說靜心也只是一個步驟,是第二步,它本身也是不夠的,除非它引導你到成道,那是整個努力的最高點。我信任你,你有能力做到這樣。   

一個從敖得薩來的猶太人跟一個俄國沙皇的軍官坐在同一個火車的小房間裏,那個軍官帶著一隻豬。那個軍官故意要煩擾那個猶太人,所以一直叫那一隻豬的名字「莫易協」。「莫易協!坐著!莫易協!來這裏!莫易協!去那裏。」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著,直到火車開到基輔,最後那個猶太人已經受夠了,所以他說:「你知道嗎?上尉,你那只豬取了一個猶太人的名字,那是一個很大的羞恥。」
  
「你為什麼會這樣說呢?猶太人。」那個軍官故意裝出笑臉說。
  
「嗯,如果它不是取了一個猶太人的名字的話,它或許可以當上沙皇陸軍的軍官。」
  
每一件事都有一個界限!
  
使治療的界限那個點成為靜心的開始,使靜心的界限那個點成為成道的開始。當然,成道並不是任何事情的一個步驟,你只是消失而進入宇宙意識,你變成只是一個露珠,從荷葉溜入大海,但那是一個偉大的經驗……它使生命終於變得有意義,它讓你變成宇宙的一部分——你的自我使你跟宇宙分開。
  
它非常容易,跟這個寧靜一樣容易……
  
沒有人會想到說有好幾千人坐在這裏……
  
你只要走入正確的方向,你只要發展出一個正確方向的感覺,然後每一樣東西都可以變成達到更高意識狀態的踏腳石。我一直在使用每一種方法,但那個方向是一樣的,我使用了很多種靜心方法,表面上那些方法看起來有所不同,有一百一十二種靜心方法,它們看起來各不相同,所以你或許會認為:「怎麼可能所有這些不同的方法都導致靜心?」
  
但是它們的確可以引導……就好象一條線穿過一個花圈,你只能夠看到花,而看不到那條線,那一百一十二朵花有一條線穿著,那一條線就是觀照、觀察、觀看、和覺知
  
所以,盡你的可能去幫助病人瞭解他們的問題,但是要讓他們瞭解清楚,即使這些問題都解決,你還是同一個人,明天你將會開始創造出同樣的問題——或許是以不同的方式,或許是帶著不同的色彩。

所以你的治療應該變成對靜心的敞開,這樣的話,你的治療就會非常有價值,否則它只是一個頭腦的遊戲。
  
好了,維摩。
  
是的,師父。

(摘錄自密宗譚崔的精神與性)

2006年12月11日

男人「心」life、家庭新幸福

學習新習性、創造新契機
陳清葦

有時,人不禁要問,當一個「男人」就真的要堅毅與勇敢嗎?他們也有情緒和感覺嗎?

其實,男人也有非常感性的一面,但卻常『不知』如何表達,或因『害怕被拒絕』而畏怯溝通,或因『挫敗經驗』而不願嘗試流露情感。時日一久,男人就漸漸與自己的情緒與感覺產生疏離。

很多男人認為:「解決事情最重要,談情緒感覺有什麼幫助?」,或者說「就算把感覺說出來又如何?問題也不會因此就消失或解決。」

其實,情緒的穩定平和與否,會影響人對事件的觀察、詮釋,進而影響其思考、決策判斷、對人對事的態度,甚至與身體的健康也有極大的關連。

生活中,人都難免受情緒影響。調適方式,除徹底找尋原因及抒解管道及方法外,有的人選擇委屈自我承受,有的人選擇溝通但情感表達有障礙(不知用何詞彙可表達出自己的感受),有的人隱約中有些感覺,但因無法明白確知因由(不知自己的真實感受或真實需求),而壓抑下來。

試圖想像,男人若長期習慣性的讓自己處於這樣的壓抑狀態中,他的健康(不論是生理或心理)會好嗎?想法會正向光明嗎?處事的態度會積極正面嗎?生活會充滿希望與活力嗎?

答案可能都是否定的。而男人在家中常居重要地位,他們的情緒、感受往往也是全家人情緒感受的首要指標,深深影響家人的幸福快樂。這也是男人也需要重視心理健康並積極成長學習的因素。

但,若男性也常遭遇溝通障礙或情緒困擾,為何男性選擇向諮商人員求助,或參加心理工作坊學習的仍屬少數呢?

一般大眾對心理工作坊或諮商有著很深的誤解,尤其是男性,以為那是「有問題的人才要去」,或是「瞭解自己,有何難處,哪需要去花這個時間及金錢?」。但實際狀況是,心理理論或許易懂,但心理探索與讀書不同,必需實際去經驗、感受、體悟、吸收,才能使其轉化成生命的一部份。就像學習開車無法只靠書本或教練口頭傳授而學會,心理探索更有其特有的步驟與方法,需要專人引導。

而令人感到疑惑的是,男性朋友們在身體生病時大可自在的去看醫生,但心理有干擾,需要學習新方法或新習慣時,卻覺得那是很沒面子的事,以至或迴避,或貶輕問題,或找各種理由來解釋以當解決。

但事實上,干擾我們情緒的事件若未透過有效方式深入瞭解並徹底解決,有些負向經驗會以不同的面貌不斷在生活中復發,一直到當事者感覺麻痺、成為隱藏的阻礙,或醞釀為一個蠢蠢欲爆的情緒火山。

人的心理,會被過去的正或負向經驗影響,或因特質、性別或遺傳的不同而遭受不同的待遇,另外自身與社會環境的條件不同其發展也會不同。而人經由環境的長期影響與塑造,所養成的習慣性行為,即所謂的「制約」,往往在這期間形成而不自覺。

當制約產生負向影響力時(例如恐懼制約),生活可能就會被干擾。有時,我們會以為困擾來自眼前發生的問題,而事實卻是受到過去的某些經驗的影響。正因如此,若能設法瞭解過去經驗的運作與影響,並盡力移除負向經驗的制約,生活會更有效能,對身心健康也大有助益。

然而,一個舊有的習慣或想法的轉換與改變,是需要時間與耐性的。然而成年男性往往非常講究效果及效率,常檢視付出是否效益,投入與產出是否值得,這也是學習團體中較少男性的原因之一。

其實,有很多中年男性對生活是充滿無力感或壓力的,「為什麼我知道該如何做,也想努力的去做,但就是沒有辦法做,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類問題的解決需要時間去釐清。釐清解決之餘,更重要的是自我接納與給自己更多的「允許」。我們內在常有一個自動化思考的機制,超出我們可以覺知的範圍,當生命中的改變與未知發生時,它會因「害怕」或「沒有經驗」而自動的產生阻撓力量;這時,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去覺察是必要的。

嘗試著找到阻礙力量的來源或要因之餘,如果一時仍找不到辦法處理,學習退一步也無妨。也可以用創意的方法試試不同的可能性,不需固著於舊有或傳統、單一的方式。有時,處理事情不非一定要嚴肅,更多時候,用「玩」的心情與方式,也會帶出意想不到的結果。

每個堅毅與勇敢的男人,都曾有過一些夢想,都曾有許多的感性情感與思緒,但在成長的過程中因為各種的打擊或挫敗,讓他們漸漸的放棄了。邀請男性朋友,重拾夢想與理想,檢查舊有的習慣模式在生活中所產生的影響結果,再做「新」的嘗試、「心」的學習,看看自己生命與潛能中還蘊藏有什麼讓人振奮的可能性。

人生的使用須知

華麗的背後代表的不一定是真正的擁有

有時候平凡才是一種安全感

兒子教我懂得人和物都有保固期限,讓我正視「人生的使用須知」

多年前,家裡買家電用品,五歲的兒子就會窩在一角,對著附帶來的使用說明書猛看、猛念,不懂的字還會湊近發問,偶遇違規的事也會提出糾正。我只當家庭笑料般與友人分享,卻未曾覺察到這現象代表的意義,直到後來,當自己抱怨某個家電用品不經用時,兒子總冷冷的在一旁說:「我們自己沒按規定操作使用,當然容易壞!」後來漸長,才發現他的好習慣竟然意外使他成為家電顧問、生活萬事通。近年來有媒體報導洗臉盆崩裂爆破時,他也會告訴我:「妳看,說明書上面明寫著保用十年,伯伯住這兒十五年了,告訴伯伯哦!洗臉盆該換了!人有壽命,用物和機器也有啊!」

過度使用人生這話一直縈繞耳際,卻未真正進入心靈。直到前陣子,最好的朋友的兒子,在研究所念書,卻意外在睡夢中因心肌梗塞而往生,他兒子優秀、聰敏又有人緣,遭此噩耗,全家與全校師生都悲慟不已。後來聽好友的先生陳述他與兒子最後的通話內容,方才知道他兒子認真功課、求好心切,連續熬夜兩天做作業,然後又在最疲憊時大吃一頓,方才造成身心過度負荷而英年早逝。

小犬頓失好友,自然哀慟莫名,除於網站為文弔唁外,更排除萬難坐夜車,從台北南下高雄參加喪禮,後來我們分享心事時,兒子神情沉悶,心疼又不捨,幽幽說:「他忘了,人生也有使用須知啊!」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人生不過數十寒暑,人的身體不過五臟六腑,人的生活不過「吃、喝、拉、撒、睡」,人的心靈不過貧乏走向豐盈,我們如何對待自己、別人和環境,最後就會變成我們自己的命運。 是啊!心疼好友中年喪子之際,兒子卻教會我正視人生的使用須知。

可口可樂總裁曾說一句話.. 很短卻很讚 ~~可口可樂總裁曾說:我們每個人都像小丑,玩著五個球,五個球是你的工作、健康、家庭、朋友、靈魂, 這五個球只有一個是用橡膠做的,掉下去會彈起來,那就是工作。另外四個球都是用玻璃做的,掉了,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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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網路

2006年12月9日

選狼還是選獅子

上帝把兩群羊放在草原上,一群在南,一群在北。上帝還給羊群找了兩種天敵,一種是獅子,一種是狼。上帝對羊群說:「如果你們要狼,就給一隻,任它隨意咬你們。如果你們要獅子,就給兩頭,你們可以在兩頭獅子中任選一頭,還可以隨時更換。」

這道題的問題就是:如果你也在羊群中,你是選狼還是選獅子? 原因是什麼?

很容易做出選擇吧?記住你選的是什麼。





南邊那群羊想,獅子比狼兇猛得多,還是要狼吧。於是,它們就要了一隻狼。北邊那群羊想,獅子雖然比狼兇猛得多,但我們有選擇權,還是要獅子吧。於是,它們就要了兩頭獅子。

那隻狼進了南邊的羊群後,就開始吃羊。狼身體小,食量也小,一隻羊夠它吃幾天了。這樣羊群幾天才被追殺一次。北邊那群羊挑選了一頭獅子,另一頭則留在上帝那裡。這頭獅子進入羊群後,也開始吃羊。獅子不但比狼兇猛,而且食量驚人,每天都要吃一隻羊。這樣羊群就天天都要被追殺,驚恐萬狀。羊群趕緊請上帝換一頭獅子。不料,上帝保管的那頭獅子一直沒有吃東西,正飢餓難耐,它撲進羊群,比前面那頭獅子咬得更瘋狂。羊群一天到晚只是逃命,連草都快吃不成了。

南邊的羊群慶幸自己選對了天敵,又嘲笑北邊的羊群沒有眼光。北邊的羊群非常後悔,向上帝大倒苦水,要求更換天敵,改要一隻狼。上帝說:「天敵一旦確定,就不能更改,必須世代相隨,你們唯一的權利是在兩頭獅子中選擇。」
  
北邊的羊群只好把兩頭獅子不斷更換。可兩頭獅子同樣凶殘,換哪一頭都比南邊的羊群悲慘得多,它們索性不換了,讓一頭獅子吃得膘肥體壯,另一頭獅子則餓得精瘦。眼看那頭瘦獅子快要餓死了,羊群才請上帝換一頭。
  
這頭瘦獅子經過長時間的飢餓後,慢慢悟出了一個道理:自己雖然兇猛異常,一百隻羊都不是對手,可是自己的命運是操縱在羊群手裡的。羊群隨時可以把自己送回上帝那裡,讓自己飽受飢餓的煎熬,甚至有可能餓死。想通這個道理後,瘦獅子就對羊群特別客氣,只吃死羊和病羊,凡是健康的羊它都不吃了。羊群喜出望外,有幾隻小羊提議乾脆固定要瘦獅子,不要那頭肥獅子了。一隻老公羊提醒說:「瘦獅子是怕我們送它回上帝那裡挨餓,才對我們這麼好。萬一肥獅子餓死了,我們沒有了選擇的餘地,瘦獅子很快就會恢復凶殘的本性。」羊群覺得老羊說得有理,為了不讓另一頭獅子餓死,它們趕緊把它換回來。

原先膘肥體壯的那頭獅子,已經餓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了,並且也懂得了自己的命運是操縱在羊群手裡的道理。為了能在草原上待久一點,它竟百般討好起羊群來。而那頭被送交給上帝的獅子,則難過得流下了眼淚。

北邊的羊群在經歷了重重磨難後,終於過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南邊的那群羊的處境卻越來越悲慘了,那隻狼因為沒有競爭對手,羊群又無法更換它,它就胡作非為,每天都要咬死幾十隻羊,這隻狼早已不吃羊肉了,它只喝羊心裡的血。它還不准羊叫,哪只叫就立刻咬死哪只。南邊的羊群只能在心中哀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要兩頭獅子。」

你選的是什麼呢?

這是一道非常簡單的選擇題,據我多次親自嘗試的經驗,如果拿來問歐美的朋友,大多數人都會選獅子,但是如果拿來問我們自己中國人,大多數人都會選狼。

領悟到了嗎? 握有決定權的才有生機,否則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轉貼自薛炎及乃繁轉寄的郵件)

2006年12月8日

又變了

又把部落格的樣式改了。 希望自己能像貓頭鷹一樣有智慧,有更多自我覺察的分享。

發現自己有許多的變化。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覺察和洞見。生命真的是好有趣,光是看自己,就看不完,自己的起心動念,自己的行為處事,固著、彈性,獨立、歸屬,許多看似對立的個性,同時存在我的身上。看似類似的發現,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中,從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組合,也從中看到無限調整的契機....

最近因為有閒,就有了更多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觀察自己,看一些有深度的書,到醫院當義工,讓自己生活有多一些不同的視野。看到生命的過程,每個當下都充滿了美感;即便在醫院,那一個生老病死的地方;人的善良,有心,都帶給我好大的感動。沒有目的的做事,享受當下的過程,一切都充滿了真,善,美。

張艾嘉有首歌「忙與盲」。人太忙, 心就亡了,眼也瞎了。身邊發生的事變成無法引起自己的注意,需要加重口味,才能吸引自己,那是很悲哀的事。人不該是這樣的,生活裡有太多太多趣味,用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可以看、聽、嗅、嚐、感、思。對自己,對他人,對環境,每時每刻都會發現新東西。

這兩天開始下雪,從玻璃窗向外望去,片片的雪花隨著風動,各有各的姿彩,光禿的樹枝在這樣的景致裡,充滿了無限禪意,忍不住要讚嘆大自然的奧妙。

我喜歡蔣勳在他的「天地有大美」那本書裡寫到─我們必定是自己先有了心靈的空間,才能有容納他人的空間;我們必定是自己先感受到了美,才能把美與眾人分享。在另一本「美的覺醒」中他也提到─每個人完成自我,才是心靈的自由狀態;每一個人按照自己想要的樣子完成自己,那就是美,完全不必有相對性。

「自我完成」,不就是我一直在說的發現自己,回歸自己,活出自己

我一直覺得,如果我們自己沒辦法活出我們講出來的方式,我們的生命只活了一半。我看到很多老師,很多所謂的專家,他們很會說,很會教,但回到他們的生活裡,他們常常做不到他們所教導的事物。知識若不能和生命結合,那是死的,不是活生生的,那有什麼意義?

說是這樣說,我自己大概也只能做到百分之七、八十,我想是因為我們都還是humanbeing吧!我們都還有很多需要學習和修練的地方。但我們有沒有覺察到?願不願意承認? 願不願意改變?

在「和尚遇到鑽石」那本書裡,麥可‧羅區建議了許多方法,在每一天早晨靜默,每週一天的圓圈靜謐日,兩星期的森林圓圈日裡實踐。在美國風行好一陣子的「感官復甦」, 為的是讓自己復甦如嬰孩般單純、回復感官的敏銳度,覺察能量的自然流動。而現在流行的靜坐、瑜珈、慢活....,我發現好像所有的方法都要回歸到對自我的覺察,都在幫助我們靜下來,慢下來,和自己有真正的接觸。

似乎,回到自己是世界上所有行事的基礎,但卻是最被遺忘的。能不能給自己一些時間,不要用忙做藉口,讓自己的心死了...........

其實,最簡單的方法回到自己,就是「深呼吸」。當我們深呼吸的時候,自然就會慢下來,靜下來。呼吸的頻率越慢,越長,就越容易讓自己沈澱。若能再加上清醒的覺察,注意空氣的進出鼻間,關照自己的身心變化,對自己就會有更多的瞭解,要做出適合的決定就更為容易。。

只有死人是不會變的。「變」是永遠不變的原則。四時的變化,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在分子結構,心態,心境都有所不同,身邊的人、事、物,也因著我們的心境在變化著。看著所有的變化,接納一切的存在;以覺察之眼,觀察體會每時每刻自我、他人、環境的狀態,找到當中的平衡及和諧,美感因而產生。

2006年12月7日

還是進不了我的yaho信箱。永久封鎖。yahoo說基於安全理由,建議我開一個新信箱。

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方法,或許這是老天故意安排的。

也好,就讓一切都從頭來過,能聯絡上的就聯絡,聯絡不上的,就再想辦法吧!

搞不好,老天爺就是要藉此機會讓我和朋友們有不同的連結,那些真的想找我或我真的想找的朋友,一定有辦法聯絡到的。不是嗎?

061206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我truthtang的yahoo信箱沒辦法進去。

我在yahoo總共有五個信箱,其他四個都沒問題,但這個最主要對外聯繫的信箱,今天怎樣就是進不去。

正確的密碼,回答了所有確認身份的問題,仍然無法處理。我懷疑有人進入我的信箱,改了我的資料,但這也只是猜測,沒辦法證實。

我寄了一封信給yahoo,看看有沒有解決的方法。

之前曾經有一次,有人進到耘心坊的yahoo信箱,用那個郵箱,發了一封沒有內容的求助信給所有我名單上的人,我不曉得這一次是不是也是同樣的人,同樣的惡作劇? 假設是有人惡作劇,我好奇的是,他/她的目的是什麼?我問自己,最近是否得罪了人?我實在想不出,有誰需要用這樣的方法來作弄我?開玩笑?

這真是個很奇怪的狀況,我有一些些的焦慮。主要是,我所有朋友的聯絡地址還有一些未處理的信件都在truthtang的信箱裡。如果最後的結果是那個信箱再也進不去,我可以怎樣找回我那些朋友的聯絡方法? 怎樣可以把該回的信回覆? 我也擔心,有人會用我的名義發信給我的朋友,或者用我信箱裡的名單去做些什麼?那實在有點傷腦筋。 但這樣的狀況,也讓我注意到,我沒有把朋友的名單留一份存底,沒有立即就把該處理的信件處理,我想那是未來需要記得和注意的。

我注意到,這樣的事發生,我想的是被駭客入侵,而不是其他的可能。我很好奇,這個想法是怎麼來的? 不曉得,老天想要藉這樣的事,提醒我什麼?

2006年12月6日

禪的意義

有人問睦州大師:我們每天要穿衣服、吃飯——怎樣才能從這一切中解脫出來?
睦州回答說:我們穿衣服、我們吃飯。
問的人說:我不明白。
睦州答道:如果你不明白,那麼就穿你的衣服、吃你的飯。


禪是什麼?禪是一種非凡的成長。由於包含了很多危險,所以禪的這種可能性極少成為現實。曾經有很多次,這個可能性存在過——某種靈性事件本來應該成長成為像禪一樣的東西,但是它從來沒有達到過它的極致。只有一次,在人類意識的歷史上出現過像禪一樣的東西。禪是很罕見的。所以首先我要讓你們明白禪是什麼,因為除非你們懂得,否則這些禪的故事對你們不會有所幫助。你需要知道完整的背景。在那個背景中、在那個來龍去脈中,這些故事會變得明白易懂——你會突然把握它們的意思和意義,否則它們的這些意思和意義是支離破碎的。你可以欣賞它們,有時候你可以嘲笑它們;它們富有詩意,它們本身是美麗而獨特的藝術品,但是僅僅看這些故事,你將不能看透禪的意義。

所以首先試著跟著我慢慢看透禪的成長——它是如何發生的。禪在印度出生,在中國成長,而在日本開花。整個情況是罕見的。為什麼它在印度出生卻不能在這兒成長而不得不尋求另一片土壤?它在中國長成大樹,卻又不能在那兒開花,它不得不又一次尋求一種新氣候,一種不同的氣候——然後在日本它象一棵櫻花樹一樣開放出成千上萬的花朵。這不是巧合的,這不是偶然的,它具有深沉的內在的歷史。我要向你們揭示它。

印度是個內向型的國家,日本是個外向型的國家,而中國正處在這兩個極端的中間。印度和日本是絕對的對立面。那麼種子怎麼會在印度出生而在日本開花呢?它們是對立的,它們沒有相似的點;它們是矛盾的。還有,為什麼中國正好處在中間,給它提供了土壤?

種子是內向的。試著去理解種子的現象,理解種子是什麼。種子是不向外伸展的;種子其實是轉向自身的。種子是內向的現象,它是內心的——它的能量是向內移動的。那就是為什麼它是一棵種子,一棵包裹著的、封閉著的、完完全全脫離於外在世界的種子。事實上,種子是世界上最寂寞、最孤立的東西。它在土壤中沒有根基,在天空中沒有枝葉;它和大地沒有聯繫,和天空沒有聯繫。實際上它與四周沒有關係,種子完全是一座島嶼,一座孤立而內陷的島嶼。它不與其他東西牽連。它的四周包裹著一層硬殼,它沒有窗,沒有門;它走不出來,也沒有東西進得去。

種子對印度來說是很自然的。印度的精神能夠創造出有生命力的種子,但不能夠給它們提供土壤。印度是一種內向型的意識。

印度說外在世界並不存在,即便它存在,它也是由構成夢境的相同材料作成的。印度的整個精神就是在試圖發現怎樣逃脫外在的世界,怎樣進入心靈的內在洞穴,怎樣歸於自己的中心,怎樣才能認識到存在於外在意識的整個世界只不過是一場夢——最好的也不過是一個美夢,最差的也不過是一場惡夢;不管美夢還是惡夢,就其實而言,它是一場夢,人不應該太在乎它。人應該覺醒,並且忘掉這外在世界的整個的夢。

佛陀,摩坷毗羅,梯洛帕(Tilopa),喬羅迦陀,迦比爾的整個努力,努力,他們的這個經歷了幾個世紀的努力,始終就是怎樣擺脫生死輪回:怎樣封閉你自己,怎樣完全斬斷你的一切關係,怎樣變得獨自一人、超然於世,怎樣向內走而忘掉外在。那就是禪誕生在印度的原因。

禪的意想是dhyan。Zen是dhyan的日語變音。Dhyan是印度意識的整個努力。Dhyan意味著極其孤單、極其沉浸於你自身的存在,以至於連一點簡單的思想都不存在。實際上,在英語裏沒有直接對應的譯名。Contemplation不是準確的譯名。Contemplation的意思是思想、反思。甚至連meditation也不是準確的譯名,因為meditation(冥想)涉及到一個冥想的客體;它意味著有某些東西在那兒。你可以冥想基督,或者你可以冥想十字架。可是dhyan意味著極其孤單以至於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冥想。沒有客體,只有單純的主體存在——一片沒有雲彩的意識,一片純淨的天空。

當dhyan這個字傳到中國時,它變成了chan(禪)。當chan到達日本時,它變成了Zen。它們來源於同一個梵語dhyan。

印度能夠孕育出dhyan。數千年來,整個印度意識都走在Dhyan的道路上——怎樣去掉一切思想,怎樣紮根於純淨的意識之中。伴隨著佛陀,這棵種子誕生了。以前很多次,在釋迦牟尼以前,這棵種子就存在過,但是因為它不能找到合適的土壤而消失了。如果把這樣的種子給予印度意識,那麼它將消失,因為印度意識是越來越向內移動的,這棵種子會越變越小,越變越小,越變越小,直到有一個時刻,它變成了無形的,一種向心力使東西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原子——直到突然間它們消失了。在釋迦牟尼以前,有很多次,這棵種子誕生過——釋迦牟尼不是第一個精心、然後成為一個禪者(dhyanri)——一個偉大的靜心者的。實際上,他是一長系列中的最後一個。他自己記得他以前有24個佛。另外還有24個耆那教的替沙克,他們都是靜心者。他們不做別的,他們只是靜心,靜心,靜心,直到一點,在那兒唯有他們存在,別的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種子伴隨著帕拉斯那特(Parasnath),伴隨著摩坷吡羅,尼米那特(Neminath),以及其他人誕生過,然而它留在印度意識中,印度意識能夠孕育出種子卻不能夠成為它合適的土壤。它向同一個方向不停地運動,那麼種子就會變得越來越小,象分子、原子,直到消失。那就是在《奧義書》那兒所發生的;那就是在《呋陀經》那兒所發生的;那就是在摩坷吡羅以及所有其他人那兒所發生的。

在佛陀那兒,它也即將發生。菩提達摩救了他。如果這棵種子留在印度意識中,它也將融化。它將不會發芽,因為發芽必須要有另一種土壤——一種平衡的土壤。內向性是一種很強的不平衡,它是一個極端。

菩提達摩攜帶著種子逃到了中國。在意識的歷史上,他做了一件最偉大的事:他為佛陀帶給世界的種子找到了一片合適的土壤。

據說佛陀親口說過:我的宗教的存在不會超過500年,然後它會消逝。他知道它總是那樣發生的。印度意識會連續地擠壓它,使它變成越來越小的碎片,然後有一個片刻會來臨,它變得太小以至於看不見了,它完全不再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它消失在天空裏。

菩提達摩的實驗是了不起的。他看遍世界,為了找到一個這棵種子可以成長的地方而深入地觀察。
中國是一個很平衡的國家,既不象印度,也不象日本。金色的中庸是那兒的道路。儒家提倡走中庸之道:既不內向,也不外向;既不對這個世界想得太多,也不對那個世界想得太多——正好維持在中間。中國沒有孕育出宗教,只孕育出了道德倫理,沒有宗教在那兒誕生。中國意識不能夠孕育宗教。它不能夠創造出種子。所有存在於中國的宗教都是進口的,他們都來自於外界。佛教、印度教、伊斯蘭教、基督教——它們都來自於外界。中國是一片好土壤,但是它不能夠創始任何宗教,因為要創始一個宗教,它必須移向內在世界。要孕育一個宗教,它必須像女性的身體一樣,像子宮一樣。

陰性意識是極其內向的。一個女人生活在她自己裏面;圍繞著她的,是一個非常小的世界,盡其可能的小。那就是為什麼你不可能讓女人對具有重要意義的事感興趣。不能。你不可能和她談論越南,她不會操這份心。越南太遠了,太外面了。和她息息相關的是她的家庭,她的丈夫,孩子,狗,傢俱,收音機,電視機。包圍著她的是一個非常小的世界,只是一個最小的世界。由於女人的周圍沒有很大的世界,因此男人和女人之間很難進行理智的談話——他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中。一個女人只有在保持沈默時才是美麗的;一旦她開始談話,愚蠢的東西就會從她裏面冒出來。她不能夠是太哲學性的。不,那不可能。這些東西太遙遠了,她不會去操這個心。她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的小圈子裏,她是那個中心。任何有意義的事物只有在和她有關時才有意義——否則它就是毫無意義的。她搞不懂你為什麼那麼關心越南。你出什麼毛病了?你和那些越南人根本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不管是不是在進行戰爭,它和你毫無關係。孩子病了,而你卻在關心什麼越南!她簡直不能相信當她在你的身邊時,而你卻在讀報紙。

女人生活在一個不同的世界裏,女人是向心的、內向的。所有女人都是印度人——無論她們住在哪兒,都沒有關係。男人是離心的,他向外走。男人一旦能找到一個藉口,他就會逃離家庭。只有在他無處可去時,他才會回家;當所有的俱樂部、旅館都關門了,那麼,還能幹什麼呢?他就回家。沒地方可去了,他才回家。

一個女人總是以家為中心的,以家為基地的。只有在絕對必須、萬不得已時,她才出去。當它成為絕對的必需時,她才出去。要不然她就以家為根據地。
男人是流浪漢,遊蕩者。整個家庭生活是由女人,而不是由男人創造出來的。事實上,文明的存在是由於女人而不是由於男人。如果允許,男人會成為遊蕩者——沒有家,沒有文明。男人是向外走的,女人是向內走的;男人是外向型的,女人是內向型的。男人總是對自身以外的東西感興趣,那就是為什麼他看上去更健康一些。因為當你太關心你自己時,你會病的。男人看上去更樂呵呵。

你會常常發現女人很悲傷並且太關心自己。一點點頭疼,她們就會大驚小怪,因為她們生活在裏邊——這個頭疼就會變成一件很大的事,失去了平衡。但是一個男人會把這個頭疼忘得一乾二淨,他有太多別的頭疼的事。在他的周圍,他創造了太多的頭疼,所以他不可能發現自己的頭疼並且把它當回事兒。它太微乎其微了,他能忘掉它。一個女人總是會提心吊膽——一會兒腿有問題,一會兒手有問題,一會兒背有問題,一會兒胃有問題,老是有問題——因為她的自我意識是向內聚焦的。男人沒有女人這麼疾病纏身,男人更健康,更向外,更關心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

那就是為什麼,在所有宗教裏,你會發現在有5個人在場的情況下,其中4個必定是女人,剩下1個人是男人。而且男人之所以來可能僅僅是因為某個女人的緣故——太太要去廟裏,所以他只好跟著她一起去。或者,她要去聽關於宗教的談話,所以他和她一起來。在所有的教堂裏,都是這個比例。所有的教堂、寺廟,無論你去哪里。甚至在佛陀那兒也是這個比例,在摩坷吡羅那兒也是這個比例。佛陀那兒有5萬桑雅生——其中4萬是女人,1萬是男人。為什麼?

從肉體上來說,男人可以變得更健康,從精神上來說,女人可以變得更健康,因為他們關注事是不一樣的。當你關注他人的時候,你就能忘掉你自己的身體,你就能在肉體上變得更健康,然而從宗教上來說,你不可能這麼容易地成長起來。宗教的成長需要內在的關注。一個女人非常容易成長從而進入宗教,那條道路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但是要她在政治上成長倒是難上加難的。內向型有內向型的好處,外向型有外向型的好處——兩者也各有各的隱患。

印度是一個內向型的、陰性的國家;它象一個子宮,富有接受性。但是如果一個孩子永遠留在子宮裏的話,這個子宮將轉化成一座墳墓。孩子必須從母親的子宮出來,否則母親就會把孩子扼殺在裏面。他不得不逃離,從而找到外面的世界,一個更寬廣的世界。子官可能是很舒服的——確實如此!科學家說至今為止我們尚未能夠創造出比子官更舒服的東西。科學如此發達,我們竟然還不能創造出更舒服的東西。子宮簡直就是一座天堂。然而連孩子也不得不離開這座天堂,從母體中出來。超過一段時間,母體就會變得很危險。子官能夠扼殺生命,因為她將成為一座監獄——在一段時期內它是有益的,就是當種子在成長時,它是有益的。但是接著,種子就應該被移植到外面的世界來。

菩提達摩環顧了周圍,觀察了整個世界後,發現中國是一塊最好的土壤,它正好是一片中庸的土地,一點也不極端。氣候沒有極端,所以樹木可以容易地生長。中國擁有非常平衡的民眾。平衡正是讓事物成長的合適的土壤;太冷了不好,太熱了也不好。在-個平衡的氣候中,既不太冷也不太熱,樹木就能夠生長。

菩提達摩帶著種子逃走了,攜帶著印度所創造的一切。沒有人覺知到他在做什麼,但這是一項偉大的實驗。結果證明他是對的。在中國,這棵樹長成了,長成了參天大樹。

然而,儘管這棵樹越長越巨大,卻不開花。花朵沒有到來,因為花朵需要外向型的國家。正如種子是內向的,花朵是外向的。種子向內移動,而花朵向外移動。種子好象陰性意識,花朵好象陽性意識。花朵向外在的世界開放,向外面的世界散發芳香。隨後,芳香乘著風的翅膀,到達天涯海角。向著所有的方向,花朵釋放著包容在種子裏的能量。它是一扇門。花朵願意變成蝴蝶而飛離大樹。事實上,那就是它們以一種巧妙的方式正在做的事。它們正在釋放樹的精華,那正是樹對於這個世界的意義和重要性。它們是非常偉大的分享者。種子是個十足的吝嗇鬼,它局限於自己,而花朵是個揮霍者。

日本是為花朵所需要的。日木是個外向型的國家。它的生活方式和意識風格是外向型的。瞧……在印度,沒有人太在意外面的世界;衣服、房子、生活方式。沒有人在乎。那就是為什麼印度仍然這麼窮。如果你不為外在世界擔憂,你怎麼可能變得富裕呢?如果不去關心如何改善外在世界,你就會繼續窮下去。印度一直很嚴肅、一直準備逃離生活,那些佛們談論的儘是如何從存在本身出來變成完全的出世者——而不僅僅是從社會那裏出來成為完全的出世者,徹底的出世者是從存在本身超脫出來!存在太無聊了。用印度的眼光來看,生活僅僅是灰色的——在它裏面,沒有有趣的東西,一切都很無聊,都是負擔。因為過去的業障,人不得不總是背負著它們。即使一個印度人墮入情網,他也說這是因為過去的業障才必須經歷它。連愛情也似乎是人不得不拖著的一個負擔。

印度傾向於死亡似乎更甚於生命。一個內向型的人必定傾向於死亡。那就是為什麼印度發展出了所有的如何死得完美徹底的技巧,如何死得完美徹底,以至於你就不會再被生出來。死亡成了目標,而不是生命。生命是為愚昧的人準備的,死亡是為智慧的人準備的。不管一個佛,一個摩訶毗羅有多麼美好,你都會發現他們是封閉的;他們的周圍,存在著一種強烈的漠然的氣息。不管正在發生什麼,他們都無動於衷。不管是以這種方式還是那種方式發生,都沒關係;不管世界將繼續存在還是滅亡,都沒關係……一種令人歎為觀止的漠然。在這種漠然中,開花是不可能的;在這種自我禁閉的狀態下,開花是不可能的。

日本則是截然相反的。在日本的意識中,內在似乎是不存在的,只有外在是有意義的。看—看日本人的服裝。儘是鮮花與彩虹的色彩——似乎外在是非常有意義的。看一看印度人古代的服裝,再看一看日本人的。看看印度人吃飯時是什麼樣的,再看一看日本人。看一看印度人喝茶時是什麼樣的,再看一看日本人。

日本人把每件簡單的事都創造成—項慶祝。喝茶,他使它成為慶祝。喝茶變成一種藝術。外在十分重要,服裝十分重要,關係十分重要。你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出比日本人更外向的人——他們總是保持微笑和愉快。在印度人看來,他們顯得淺薄,他們看上去不嚴肅。印度人是內向型的民族,日本人是外向型的。他們是相反的。
  
日本人總是在社會上活動。整個日本文化關注的是如何創造一個美麗的社會,如何創造美好的關係——在每—件事情上,在每一件微小的事情上——如何賦予它們意義。他們的房於太漂亮了。連一個窮人的房子也有它自身的美;它是藝術的,它具有它的獨到之處。它可能並不富麗堂皇,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是富麗堂皇的——由於它的美、它的精心安排,以及花費在每一個微小的細節上的心思:窗該在哪兒,該用哪種窗簾,怎樣由窗戶、或者從哪兒將月亮請入房內。這些都是很微小的事,但每個細節都是重要的。

對於印度人,什麼都不重要。如果你去一個印度的寺廟,它連一扇窗戶也沒有,什麼也沒有,沒有衛生設備,沒有考慮空氣,沒有通風裝置——一無所有。甚至寺廟的前面,你會發現牛趴著,狗在打架,而人們在祈禱,誰也不在乎。他們對外在沒有感覺,他們對外在無動於衷。

日本則非常注意外在——正好處於另一極端。日本是個合適的國家。而後,禪的整棵大樹移植進了日本,在那兒它開花了,絢麗多彩。它開花了。

這就是又一次要發生的事。我又在談論禪。它不得不回到印度來,因為那棵樹開花了,花兒凋謝了,而日本人不能夠創造種子。日本不能夠創造種子,因為它不是一個內向型的國家。所以,所有的一切現在都變成了外在的儀式。禪在日本死了。過去它確實曾經開過花,然而現在,如果看書的話——讀鈴木大拙及其他一些人的書——如果你去日本尋找禪,你會兩手空空地回來。現在禪在日本已經消失了。那個國家能夠幫助它開花,但現在花兒卻消失了,飄落到了地上,那兒不再有什麼東西。那兒有的是儀式——日本人是很儀式化的——例行儀式存留著。禪寺裏的一切都按老規矩繼續著,似乎內在的精神還在那兒,但是內在的神殿空空如也。房子的主人已經搬走了。在那兒神不再存在——只有空洞的儀式。他們是外向型的民族,他們會讓儀式繼續下去。每天早上他們將在5點鐘起床——那時會有一記鑼聲——他們將走到茶室,他們將喝茶;他們將走到他們的禪房,他們將閉著眼睛坐著。一切都循規蹈矩,好象精神仍然存在,然而實際上它已經消失了。寺廟在那兒,成千上萬的和尚在那兒,然兒樹已經開過了花,種子不可能在那兒產生。
因此我在這兒談了這麼多關於禪的話——因為又一次,只有印度能夠創造這棵種子。整個世界存在於一種深刻的統一與和諧中——在印度,種子能夠又一次被孕育出來。然而現在世界上很多事都變了。中國不再具有可能性,因為它使自己變成了一個外向型的國家,它成了共產主義的國家:現在,物質比精神重要。現在,由於新的意識波動,它封閉了自己。

我認為,如果將來還有一個國家可能成為那片土壤的話,那就是英國。

你一定會吃驚,因為你可能覺得它將是美國。不是。現在世界上最平衡的國家是英國,正如在古代是中國。種子必須帶到英國,種在那裏;它不會在那裏開花,但是它會長成一棵大樹。英國意識——保守而恪守中庸,自由而絕不走向極端,正好停留在中間——將是很有用的。那就是為什麼我允許越來越多的英國人來到我身邊。這不僅僅是簽證的緣故!因為,一旦種子準備好了,我希望他們會把它帶到英國。從英國,它會到達美國,它將在那兒開花,因為美國目前是最外向型的國家。

我告訴你們禪是很罕見的現象,因為只有當所有這些條件都滿足時,這樣的事才會發生。

現在,試著理解這個故事。這些小趣聞是非常有意義的,因為懂禪的人都說:來自你存在深處的東西都是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通過創造一種情景,能夠暗示它。詞語根本無法說明它,一則生動活潑的趣聞卻能夠。那就是為什麼禪是這麼注重趣聞。它在寓言裏存活,在寓言裏暗示,沒有其他人能夠創造出這麼美麗的寓言。有蘇非派的故事,有哈西德派的故事,還有一些別的故事,但沒有一個能與禪的故事媲美。禪擁有切中要害的訣竅,它能夠暗示難以暗示的東西。而這樣簡單的方式,你可能會錯過它:你必須去尋找它,你必須去摸索它,因為趣聞本身是這樣的簡單,以至於你會錯過它。它不太複雜,實際上,頭腦是不需要的;恰恰倒是,心需要敞開,這樣,你就會讀懂它。

看,這則短小的趣聞透露了禪的整個意義:

有人問睦州大師:我們每天要穿衣服、吃飯——怎樣才能從這一切中解脫出來?

要是他拿同樣的問題去問佛陀的話,他會得到不同的答案。那個答案將來自一個「種子頭腦」。佛陀將說:一切都是虛幻的——吃飯,穿衣,一切都是虛幻的。要變得更加覺知。要看到世界的虛無性和夢幻性。一切都是摩耶(maya,幻象)。要變得更加覺知,不要試著去尋找怎樣從這一切中解脫出來,因為一個人怎麼能夠從夢境中解脫出來呢?一個人只要變得覺知,他就出來了。你見到過從夢境中解脫出來的人嗎?夢境是不真實的,你怎麼能從中解脫出來呢?不可思議的是,你首先進入了它!現在你又在自找麻煩,詢問如何從那兒解脫出來。你是怎麼樣進入夢境的?就是憑著你相信它是真實的。那就是為什麼人會進入夢境——相信它是真實的。所以,你只要放棄你所相信的,看到它是不真實的,那麼你就從夢境中出來了。要出來是沒有什麼步驟的,也沒有什麼技巧和方法。佛陀一定會說:瞧……不的整個生命是一場夢——然後你就解脫出來了。]

要是去問中國的天才孔子——他具備平衡的頭腦,既不外向,也不內向——他將會說:沒必要從中解脫出來。遵循某些規則,你將能夠享受這些東西。孔子會給出一些規則;而那些規則必須遵循,這就夠了。人不需要解脫出來。一個人只要合理地安排他的生活就行了。這個人甚至應該合理地安排他的夢境的生活。孔子說,即使在你的夢中你也會做錯事,你必須反省——在你醒著的時候,你一定是在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否則你怎麼會在夢中犯出錯呢?安排好某些事,平衡好某些事——那就是為什麼他有3300條規則。

但是如果在日本,一定會有截然不同的回答:佛陀的回答來源於種子,孔子的回答來源於樹木——睦州的回答則來源於花朵。當然這些都紮根於同一真理的不同的回答,但他們沒有使用同樣的象徵,他們不能。睦州所說的正象花朵,這是最完美的可能性。

睦州回答說:我們穿衣服,我們吃飯。

如此簡單的一個回答——有十分的可能你會錯過它。你可能會想:他在說什麼?看上去它好象是廢話、胡話。那個人問:我們每天要穿衣服、吃飯——怎樣才能從這一切中解脫出來?而睦州回答:「我們穿衣服,我們吃飯。」

睦州在說什麼?他在暗示什麼?這是一個巧妙的暗示。他說的是:我們也這樣做——我們吃飯,我們穿衣服——但是我們是那麼全然地吃,以至於吃的人不存在了,只有吃存在。我們是那麼全然地穿,以至於穿的人不存在了,只有穿存在。我們走路,但沒有走路的人,只有走存在。所以是誰在要求從中解脫出來?

看一看這巨大的差別吧。佛陀會說所有這一切都是一個夢,你的吃、你的穿、你的走——而睦州說你是一個夢。天壤之別。睦州說的是:不要把你自己帶進去,儘管吃飯、走路、睡覺好了。是誰在要求從中解脫出來?丟掉這個自我;它是不存在的,當你不存在時,你怎麼可能從中解脫出來?並不是走路是一個夢,恰恰是走的人是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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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地觀察——如果你真在走,其中有沒有什麼走的人?走發生,它是一個過程。雙腿移動,雙手移動,你呼吸得更多,風迎面吹來,你享受;你走得越快,你就越感到有活力——一切都是美好的。然而真的有一個走的人嗎?有沒有一個人坐在其中,還是僅僅是這個過程存在?如果你變得覺知,你會發現只有過程存在。自我是幻象:它僅僅是頭腦的產物。你吃,你會想一定有個吃的人存在,因為邏輯說:假如沒有一個走的人在裏面,你怎麼可能走?假如沒有一個吃的人存在,你怎麼可能吃?假如沒有一個愛的人在裏面,你怎麼可能愛?這是邏輯所說的。可是如果你愛過的話,如果你達到過愛真正存在的那一個片刻,你一定知道沒有愛的人在裏面——只有愛,只有一個過程,一股能量。沒有人在裏面。

你靜心,然而有沒有靜心者存在?當靜心達到開花,一切思維停止時,誰還在裏面?有沒有一個說一切思維都停止的人存在?如果存在,那麼這個靜心還沒有開花;至少還有一個念頭在那兒。當靜心開花時,根本沒有人記錄它,根本沒有人確認它,根本沒有人說:是了,它發生了。你說:是了,它發生了的那一片刻——它就早已丟失了。

真正的靜心,寧靜籠罩一切;極樂無拘無束地悸動著,和諧無邊無際地彌漫著,然而沒有人記錄這一切。沒有人說:是了,這發生了。那就是為什麼《奧義書》說,當一個人說「我證悟到了」時,你可以肯定地知道他還沒有。那就是為什麼所有的佛都說,無論何時當一個人聲明,那聲明本身就顯示出他還沒有到達最高峰,因為在最高峰,聲明者消失了。事實上,它從來就不存在。吃不是一個夢——吃的人才是夢。整個重點,從種子移向了花朵。

那就是為什麼很多西方人認為把「禪宗」叫作「禪的宗教」是不合適的,因為在那些答案中他們看出了巨大的差別。但是他們錯了。「禪的佛教」是徹徹底底的純粹的佛教,甚至它淨化了佛,淨化了佛教概念。它是精華之精華,是最純淨的禪定(dhyan),是意識最純淨的開花。沒有任何中心,你存在著。沒有任何人,你存在著。你存在,但是同時你不存在。那就是梯洛帕所強調的:無我(noself),無己(anatta),空(emptiness),無(void)。

睦州在說什麼?他說:「我們穿衣服、我們吃飯。」他的答案結束了。他的答案完美無缺。他說的很簡單:我們吃,我們穿,我們從來沒發現有什麼問題,我們從來沒發現能夠從中解脫出來的人。裏面沒有人存在。吃存在,穿存在,自我不存在。

他是在說:不要問愚蠢的問題。問的人說:我不明白。他來的目的可能是想找到一些規則和律條,怎樣成為一個宗教的人,怎樣丟掉這些吃飯穿衣的瑣碎之事,千篇一律的例行之事。每天,一次又一次,一個人不停地做著同樣的事。他一定覺得厭倦無聊了。每個人都會到達這一點。如果你有點兒聰明的話,你會到達感到無聊的這一點。只有蠢人和聖人才從來不會感到無聊,相反,聰明的人一定會感到厭倦。怎麼回事?每天你睡覺,只是為了早上又一次起床。然後吃早飯,然後上班,然後這個,然後那個。你知道你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又一次睡覺,你知道得很清楚,早上,同樣的事又要開始重演。人開始覺得自己像機器人。

如果你覺知到,正如古代印度人所覺知的,這樣的事已經持續了幾百萬世了,那麼,你必定會感到無聊透頂。那就是為什麼他們說:如何從中解脫出來?這個生死輪回持續著,磨呀,磨呀,磨呀,正象一張破損的留聲機唱片,不停地重複同一條音槽。在你身上,這已經發生了幾百萬次。你戀愛,你結婚,你努力工作,你生孩子,你奮鬥,你死亡。一次又一次,它重複到令人幾乎作嘔。那就是為什麼,當覺知到這個反反復複的再生現象時,印度感到了無聊;整個意識感到極其厭倦,因而整個努力變成了「如何從中解脫出來?」那正是那個人來要求睦州做的:幫助我解脫出來。它太厲害了,我不知道從哪兒逃脫。每天要穿衣吃飯——怎樣才可以從這死氣沈沈的常規中解脫出來?睦州說:我們穿,我們吃。

他說了很多東西。他說沒有什麼要解脫的人,因此,如果沒有人的話,你怎麼會感到無聊?是誰在感到無聊?

我也是每天早上起床,洗澡,吃飯,穿衣,做一切你所做的。但是我不感到無聊,我可以一直這樣做,直到永恆的終點。為什麼我不感到無聊?因為我並不存在,所以誰會感到無聊呢?同樣,如果你不存在,誰會說這一切是重複?每個早晨是新的,它不是過去的重複。每頓早餐是新的、每個時刻都象清晨草尖上的露珠一樣新鮮。正是由於你的記憶——收集過去,背負過去,一直透過佈滿灰塵的過去來看待新鮮的時刻,你才感到無聊。

睦州生活在當下,而不把其他時刻拿來與它相比。沒有一個背負著過去的人,也沒有一個思考著未來的人。只有一個生命的過程,一條意識的河流,不停地從這一片刻流向下一片刻,總是從已知的流向未知的,總是從熟悉的流向不熟悉的。因此是誰在那兒煩惱要從中解脫出來呢?沒有人。睦州說:我們吃,我們穿。這就夠了!我們不在其中製造問題。

問題的產生是因為心理記憶你總是帶進你的過去你總是把它帶進來,比較、判斷和抱怨。如果我給你看一朵花,你不是直接地看它,你說:是的,這是一朵美麗的玫瑰。有什麼必要要把它叫作玫瑰呢?你把它叫作玫瑰的那一個片刻,你已經把它和別的花作比較,你辨明瞭它的身份,你把它歸了類。你把它叫作玫瑰的那一個片刻,你稱它美麗的那一個片刻,你的所有的美的概念、玫瑰的記憶、相象,以及一切的一切,都進來了。玫瑰迷失在群體中。這朵美麗的花迷失在你的記憶、相象和概念中。接著,你會感到厭倦,因為它和別的玫瑰看上去差不多。

區別是什麼?如果你能夠直接地看這個現象,看這朵玫瑰,眼光新奇而沒有過去,意識純淨而知覺清晰,門戶打開而不用語詞,如果你能夠在此時此地和花朵呆上一會兒,那麼你就會理解睦州的話:「我們穿衣服、我們吃飯。」他是在說完全當下地做一切事。那麼你就不會感到它是重複的。因為你不在那兒,那麼誰來背負過去,誰來設想未來?你不存在,然後,存在的另一種品質就會發生在你身上——時時刻刻都是新的,流動的,放鬆的,自然的。從這一個片刻到另一個片刻,人只是輕輕滑過,就象一條蛇有時從舊皮中蛻出來一樣。舊皮留在了身後,他從不向後看;他不準備帶著舊皮。一個覺知的人只是從一個片刻滑入另一個片刻,正象一滴露珠從草葉上滑過,一無牽掛。一個覺知的人沒有負擔,他輕裝而行。然後一切都是新的,沒有問題被創造出來。

睦州的意思是:最好不要創造問題,因為我們從來不知道有誰可以解決問題。問題一旦被創造出來,就不能解決。不要創造它們,這是解決它們的唯一辦法。因為一旦創造,就在這個創造中,你就已經邁錯了一步。然後,無論你做什麼,那邁錯的一步都不會允許你解決它。如果你詢問如何丟掉自我,你就已經創造了一個不能解決的問題。有成千上萬的教師不停地教你如何解決它,如何變成謙虛的人,如何不做一個自我中心的人。什麼也沒發生——即使在你的謙卑中,你仍然以自我為中心;即使在你的無我狀態中,你還是帶著一個微妙的自我。不。那些有知識的人將不能幫你解決任何問題。他們只會問自我在哪兒。他們只會問問題到底在哪兒。他們會幫你理解問題,而不是解決它,因為問題是虛假的。如果問題是錯的,答案是不可能正確的。如果問題本身根源於某些錯誤,那麼一切答案都是無濟於事的,而且它們會把你帶進更荒謬的問題中去。它會變成一個惡性循環——哲學家就是這樣變瘋的。他們不是去看問題本身的錯誤,而是創造出一個答案;然後這個答案就創造出更多的問題。答案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那麼怎麼辦呢?禪怎麼說?禪說:看一看問題本身,那兒隱藏著答案。深入地看問題,如果看是完美的,那麼問題就會消失。沒有問題是被解答的,它只是消失了;當它消失時,它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在說:問題在哪兒?我們也吃飯,我們也穿衣服,但是我們僅僅吃飯、穿衣服。何必創造問題?睦州在說:生活原本是怎麼樣的,就怎麼樣接受它。不要創造問題。一個人必須吃——那麼就吃。有饑餓,你並沒有創造它,它必須被滿足——那麼就滿足它。可是不要創造問題。
當人們到我這兒來時,就是這樣的情況,天天如此。他們帶來他們的問題,但是我從來沒有碰到過一個問題,因為本來就沒有問題。你創造了問題,然後你想要它們的答案。有些人會給你答案,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教導;有些人會給你洞見以穿透你的問題,那才是偉大的教導。微不足道的教導導致你墨守成規,而偉大的教導讓你變得放鬆而自然。

睦州說:我們穿衣服、我們吃飯。但是那個人不理解。當然,這麼簡單的事是難以理解的。人們能夠理解複雜的事物,但他們不能理解簡單的事物。因為複雜的事物可以被剖開,分析,用邏輯的方法對付,而對簡單的事物怎麼辦好呢?你不能分析它,你不能斬碎它,你不能分解它——沒有東西可以分解。它太簡單了。而且正因為它是這麼簡單,你會錯過它。那個人不能理解。但我仍然覺得那個人是真誠的,因為他說:我不明白。

有一些很複雜的人會點點頭表示他們明白了。這些人是大傻瓜:沒有人能幫助他們;因為他們老是裝作自己已經懂了。他們不能說他們不明白。如果他們這樣說,他們會自以為很愚蠢。他們裝模作樣。他們怎麼可能不明白這麼簡單的事?他們連續表現出他們已經懂了,現在,更複雜的事產生了。首先,問題不存在,然而,他們卻已經理解答案!問題不存在,而現在他們卻得到了有關問題的知識:他們說他們懂了!他們使自己變得越來越迷惑,裏面亂七八糟。這樣的人到我這兒來,我能看到他們裏面——他們只不過是一團糟的大雜燴。他們什麼也沒明白,他們甚至連他們的問題是什麼都不明白,卻已經擁有了答案。不僅如此,他們還開始幫助別人解決問題。

那個人一定很真誠。他說:「我不明白。」這是邁向理解的很好的一步。如果你不明白,你能夠明白;可能性是打開的。你很謙虛,你認識到了困難,你認識到你是無知的,這是通向知道、通向理解的第一步:認識到你不明白。至少他明白了這麼多。這是了不起的一步。

睦州答到:如果你不明白,那麼就穿你的衣服、吃你的飯。

睦州看上去冷酷無情,但其實不是。他在說:你不能理解,因為頭腦是從來不能理解,頭腦是一個最大的不理解者,是無知的根源。為什麼頭腦不能理解?因為頭腦只是你的存在的一小部分,而部分是不能理解的,只有整體才能夠理解。永遠記住這個:只有你整個的存在才能理解某些東西,部分是不能夠理解的。你的頭不能,你的心也不能,你的手不能,你的腳也不能——只有你整個的存在才行。理解是來自於整體的,誤解是來自於部分的。部分往往會誤解,因為部分往往企圖裝作整體;那就是全部的問題。頭腦企圖說它是整體的理解,而事實上它僅僅是一個部分。

當你進入夢鄉,你的頭腦在哪兒?沒有它,身體照常工作。身體消化食物;沒有必要有頭腦。即使你的大腦被完全取出來,你的身體會照常工作。它會消化食物,它會成長,它會把廢物排出體外。現在,科學家已開始感到頭腦是一個奢侈品。身體有它自己的智慧,它和頭腦無關。你有沒有觀察到,頭腦老是自以為自己知道得很多,而毫不察覺到身體裏面重要的功能都是在沒有它的情況下發揮作用的?你吃食物,身體並沒用問頭腦如何消化它;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要把食物轉化成血液並不簡單,然而身體卻能轉化它,而且不停地工作。由於涉及到成千上萬個因素,這是一個極其複雜的過程。身體恰如其分地分泌汁液用以消化食物。然後它吸收身體需要的東西,把不需要的東西留下,接著將不需要的東西排泄出去。在身體裏,每一秒鐘,成千上萬的細胞在死去,身體不停地把它們排除血液。對荷爾蒙、維生素及其別的東西的需求是難以計數的,而身體總是能從環境中找到它們。當身體需要更多的氧氣時,它就作深呼吸。當身體不需要時,它就放鬆呼吸。一切井井有條——頭腦只是這整個機制中的一部分,而且並不是主要的。不帶有頭腦的動物存在著,樹存在著,而且優美地存在著。然而頭腦是個徹頭徹尾的偽裝者。它只是裝出它是地基,是基礎,是巔峰,是高潮。它一直偽裝著。只要看看你的頭腦,你就會明白。你想靠這個偽裝者來理解嗎?它是你裏面唯一的不老實的東西。

睦州在說什麼?他說:「如果你不明白,那麼就穿你的衣服、吃你的飯。」不要為理解而煩惱。你就和我們一樣——吃和穿,不要試圖去理解。這個努力本身,這個理解的傾向,就會創造誤解。沒有必要。只是生活和存在。那就是睦州所說的:吃,穿,只是存在。忘掉理解,何必理解呢?如果整個存在不要理解而都存在著,那麼你又何必煩惱呢?為什麼要把這個小小的頭腦攪和進來而自尋煩惱呢?放鬆點,只是存在

睦州在說,理解來自整體。你只是吃,不要試圖去理解。你只是活動,行走,戀愛,睡覺,吃飯,洗澡。全然地存在。任事情發生。只是存在。不要試圖去理解,因為這個試圖的努力,這個去理解的努力,創造了一個問題。你變得分裂了。不要創造問題——只是存在。

有朝一日,試試這個技巧。我希望你試試這個:有朝一日,到山裏去,3個星期,僅僅存在。不要試圖去理解任何事情——只是存在,自然而放鬆。想睡就睡,想吃就吃。不想吃的時候,就不吃。沒有強求。把一切事情都留給身體,留給整體。頭腦只是個問題的創造者。有時候身體需要食物時,它說:禁食。有時候身體說:夠了,等一下,不要再強迫任何東西了,它卻說:多吃點,這東西很好吃!——你不在聽整體的話。整體是明智的。再那個整體中你的頭腦、你的身體,一切都是包括其中的。

我並不是說要把頭腦砍掉——那也是不自然的,它也是一部分。頭腦得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屬於自己的比例,但不能允許它成為獨裁者。如果它成為獨裁者,它就會造出問題。然後它尋求解答,而解答又創造更多的問題,你沒完沒了,直到最後進瘋人院。
  
頭腦的歸宿是瘋人院。走得快的人,當然到得早;走得慢的人,稍晚些到——但是每個人都是排在隊伍裏的。頭腦的歸宿是瘋人院,因為一個試圖去裝成整體的部分早就是瘋了的,狂了的。

所有的宗教都幫著在你的內在創造分裂。所有的宗教都幫助頭腦變得越來越專制。他們說:把身體殺了。而你是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的,於是你就開始殺死身體。頭腦、身體、靈魂——它們一起存在於一個整體中。它們是一體性的。不要切分;切分是錯誤的,切分是有政治陰謀的。如果你切分,頭腦便成為獨裁者,因為頭腦是身體中最能說會道的部分,它沒別的本事。

生活中也發生同樣的事:如果一個人口才出眾,他將成為眾人的領導。如果他伶牙俐齒,如果他是個雄辯家,如果他巧於言辭,他將成為領導。並不是他有能力成為領導,而是因為他是健談的人,給人們的頭腦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是個出色的說服者,優秀的推銷員,能說會道。那就是為什麼雄辯家領導著世界。當然,他們將世界領入越來越深的混亂,因為他們不是眾人的領導。除了喋喋不休以外,他們別無所長。因此你們的國會僅僅是談話的房子。人們不停地說話,誰口齒伶俐,誰就成為首領。那就是為什麼你們的國會和瘋人院沒什麼兩樣——他們是一回事。

整體存在的品質是完全不同的。這不是能言善辯的問題,而是如何安排每一個部分的問題,它是一種和諧。它給予你的生命一種和諧的節奏,每一部分都在它的裏面存在。這樣,頭腦也是美麗的。它不再帶你進入瘋人院。它將變成偉大的頭腦,它將開悟。但你的整體完整地存在;你不分割你自己;你的智慧仍然是完整的。那正是睦州的意思,那正是禪的整個努力。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禪是一種罕見的現象。沒用別的宗教能夠達到這麼偉大的開花。因為禪認識到了理解是來自於整體的——你吃,你睡,你是很自然的,你就是整體的,而不要試圖分割你自己,分割頭腦和身體,分割靈魂和物質。不要分割。伴隨分割而來的是衝突和暴力,伴隨分割而來的是無數的問題,而且沒有解決的方法。或者說,只有一個解決的辦法,那就是再一次成為整體,把一切都留給自然的整體。

頭腦仍然存在,可是它的作用將完全不同。我也用我的頭腦。我正在和你們說話,頭腦是需要的。為了交流,頭腦是需要的;事實上,它是一個交流工具。為了記憶,頭腦是需要的。它是一台電腦。但為了存在,你的整體是需要的。在身體裏——當我說「身體」時,我是指你的整體:身體,頭腦,靈魂——每個部分各有各的作用。如果我想抓住什麼東西,我將用我的手。如果我想移動,我將用我的腿。如果我想交流,我將用我的頭腦。僅此而已。也就是說,我保持整體狀態。當我使用雙手時,我的整體支援我的雙手。它們並不和整體對著幹,而是和整體合作。當我使用雙腿走時,是整體在協調中使用它們。事實上,它們在為整體發揮作用,為整體行走,而不是為它們自己。如果我和你談話、交流,我為整體而使用頭腦。如果我的整個存在中的某些東西希望我交流,我就使用我的頭腦,我就使用我的雙手和我的表情,我就使用我的雙眼;但是它們是為整體使用的。整體仍然是最高的,整體是主人。當部分成為主人,你就會分裂,你的一體性就會喪失。

睦州說:如果你不明白,何必明白。不要為此擔憂。你就回去,穿你的衣服,吃你的飯。我不知道那人以後是怎麼做的,但是對你們我也要說:如果你明白——棒極了。如果你不明白——走吧,穿你的衣服,吃你的飯。因為理解會成為你整體存在的陰影。在生命的整體中活。不要害怕完整的生活。不要做一個懦夫,不要試圖逃離到山野和寺廟中去。

我已經教給你們在這個世界上盡可能完整地生活的桑雅世。只要全然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會超越它。你會突然知道你在這個世界上,卻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帶給了你們關於桑雅世的全新的概念。舊的桑雅世的意思是:逃離,放棄!可是我告訴你那些逃離的人是懦夫,我告訴你那些逃離的人不是整體,不是全然的。我告訴你那些逃離的人是殘廢的。這對你是不合適的。你在生命的整體中生活,你生活,盡可能地全然地生活。你越是活得全然,你就變得越神聖。當一個人勇敢地生活,沒有恐懼,沒有希望,沒有欲望時,神聖的品質就會降臨。這個人只是從一個片刻滑入下一個片刻,完全是新鮮而嶄新的。

這就是對你們來說桑雅世的含義。桑雅世就是生活在生命的全然中,從一個片刻到另一個片刻;允許它毫無條件地發生在你的任何部分。然後,如果你能允許這麼多,生命就會允許你超越。保持在山谷裏,你就會成為山峰,只有那時它才是美麗的。如果你走向山峰,山谷就丟失了——山谷有它自身的美。如果你停留在山谷裏,山峰就丟失了——山峰有其自身的美。我希望你成為山谷山峰之人,喝二為一。保持在山谷裏卻成為山峰——然後你就能夠理解禪是什麼。

摘錄自「春來草自青」一書

2006年12月5日

自殺

前天看到台灣新聞上出現筆名「藍絲絨」的知名兩性女作家李性蓁,疑因感情問題,以割腕方式自殺未遂,出院多日後,在北縣淡水租屋處留下遺書後,燒炭自殺,結束卅八歲的青春年華。


昨天又看到報上寫著一名母親將幼子從多倫多公園附近的立交橋拋下交通繁忙的401高速公路,然後躍下,兩人同告喪生。

不同的生命,同樣以自殺告終,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不管是因久病不癒,債務纏身,感情問題,學業,事業壓力,或是什麼原因,會選擇死亡,基本上是在一個覺得已無其他選擇的情境裡做出的行為表達,是痛苦,無助,亟需靠外力介入幫忙處理的。當然,當中也包括了不少因病而出現的自殺情況。

就好像憂鬱症。憂鬱症被世界衛生組織列為21世紀三大黑死病之一,終生流行率高達10%~15%,特別是多發生在人生最精華的30~50歲,而且15%以上憂鬱症患者最後死於自殺,造成患者本身、家庭、甚至社會難以磨滅的遺憾與不安。

前兩年,多倫多一位精神科醫師因產後憂鬱,跳地鐵自殺,而「藍絲絨」雖被稱為兩性專家,自己的感情問題,一樣讓她陷在死胡同裡,以死了結生命。這證明了,在生活裡頭,不管他/她的是不是有相關的專業背景,碰到生命的難關,都是需要幫忙,需要有人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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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的社會有沒有足夠的智慧讓問題在還沒有釀成悲劇前就有警覺?出現問題,自己能不能承認自己不對勁需要幫忙?有沒有足夠的教育,教導人們評估自殺的危機?懂不懂發現周圍人的自殺徵兆?敢不敢去瞭解身邊人的自殺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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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有很多機構注意到這些狀況,但畢竟人力有限,能真正做推廣及宣導的人仍然不多。我想,在看到這麼多類似的新聞之後,我們自己需要主動尋找更多的資訊和管道,讓自己可以有足夠的警覺和概念去預防及避免這些不必要慘劇的發生,甚至能教導周圍的家人朋友有一些相關知識,那才是比較積極之道吧!

自殺危機評估

出處:http://w3.csmu.edu.tw/~wcf/note/suicide.jpg

2006年12月4日

自殺行為之認知行為治療

作者:錢靜怡

前言

最近幾年因經濟不景氣引發的聳動性自殺行為、自殺方式的多樣性、報章雜誌爭相報導自殺人數增加的消息,頓時間自殺的議題開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根據世界衛生組織(WHO)在2001年12月13日表示,在東亞/西太平洋地區,每天有超過一千人因自殺結束了性命,且在西太平洋地區的大多數國家,包括蒙古、中國到澳洲、紐西蘭和太平洋島國等37個國家都受到自殺問題的影響,並提出自殺的主要原因是快速的社會經濟變遷、都市化和家庭結合的破裂(薛珮臻編譯,2001.12.14)。衛生署民國89年公佈國人十大死亡原因與死亡率顯示,「自殺」是青年主要死因的第三位,壯年主要死因的第四位,中年主要死因的第七位,老年主要死因的第十四位,愈年輕者自殺死亡的相對排名愈前面,不管如何,自殺這個議題對任何年齡層來說都需要被重視。隨著自殺議題的普遍化及掌控自我生命的權力高漲,助人專業工作者面臨更複雜更具風險的挑戰,若能有效預防自殺企圖個案,協助其解除危機,不僅避免生命的喪失,亦減少尚活著的親屬朋友的負擔與社會影響。雖然國內外有關自殺行為的原因及調查研究之文獻多不勝數,但卻少有文獻探討治療師該如何面對具自殺企圖者或自殺倖存者,本篇欲即從認知行為治療的角度切入,探討自殺常見的信念、臨床上的診斷、從認知行為的概念如何看待自殺及治療的步驟與策略。

自殺意涵

「美國心理健康國際協會的自殺預防研究中心」(National Institute of Mental Health Center for Suicide Prevention)將自殺依其致命性、死亡意圖分為(Wekstein,1979):(一) 自殺意念(suicide ideas or suicide ideation):個人開始有想要自我結束生 命的想法或計畫,但尚未行動。(二) 自殺企圖(suicide attempt):個人表現出會危及自我生命的行動,但未導 致死亡。 (三)完成自殺(completed suicide):個人表現終結自生命的行動而致死。Beck, Kovacs & Weissman(1979)認為自殺行為乃是連續性的演變過程, 先有自殺意念,之後才出現自殺計畫、自殺徵兆、自殺企圖,最後完成自殺行動。在進入認知行為治療之前應先檢視自殺常見的信念或迷思。(一) 談論自殺企圖就能減低危險:實際上對了解其自殺想法有幫助但不能減低 風險。(二) 姿態不嚴重:自殺企圖的嚴重性視個體採取的方式與死亡有多接近,自殺的操縱企圖不保證就沒有風險,有自殺企圖者通常會透露死了算了、想死的想法或方式、留字條、寫願望、送貴重東西給人的舉動但卻沒有明顯的原因。(三) 自殺企圖是種求助的警訊:若真視為求助的訊號,那可能低估個案目前面臨問題的嚴重性,其背後可能隱藏其生活選擇性變少、問題解決能力耗竭、身處情境使他待在自殺企圖的風險中。(四)假日是自殺高危險日:研究顯示與假日無關,春季的自殺率較高。(五) 詢問自殺有關內容就暗示個案:實際上個案有自殺的想法就有並不因為被詢問而產生,與個案用直接、討論自殺意圖態度反倒減低可能的風險。 (六) 所有的自殺方法都會致死:研究顯示自殺的方法在性別有差異,男性較主動、女性較被動,男性因生涯議題、女性因人際困難而自殺。(七) 個案有權力決定自己的生命:其實少有個案是在自由選擇下要自殺的,多被不適應的想法引導,生活的選擇變少、不自由而想去死,因此治療目標在增強個案的自由意志。(八) 個案易受家人曾自殺之影響:環境的事件、兒時經驗、早期父母失落的經驗、重要他人的示範與自殺的風險較高有關。(九) 當個案較不憂鬱時自殺的企圖較低:正好相反,憂鬱情況較好轉時,身心有較多的能量,因此反倒自殺的風險較高。(十) 自殺具傳染性:群體自殺報導太廣泛,而自殺似乎與青少年三個核心因素有關,他們認為自殺是浪漫的行為、嗑藥或酒後的釋放、無望與強烈的做作型人格傾向。(十一)藥物能停止自殺行為:有時三環抗憂鬱劑的使用過量反倒致命。(十二)住院對自殺個案是需要的:住院讓病人較安全環境下生活,按時服藥、有其它專業分擔、離開對個案有壓力的環境,但也有負面的影響,如與支持系統分開,對精神病院產生烙印。

自殺之臨床衡鑑

由於自殺行為有其複雜的動力與過程,認知取向強調情緒的混亂和因應皆歸因於認知功能,若能改變其不適應的認知將引導情緒與行為的進步(Orbach, 1999)。因此臨床衡鑑了解個案的自殺意念是最主要的方向,治療師必須小心敏感地的了解個案傳達的意義,如”我想要死”、”我還能怎樣呢?”個案也可能隨時修正自己的願望,因此必須覺察個案的認知而非僅專注於讓個案獲得撫慰,此外,衡鑑潛在的自殺個案可以從下述的問題了解其認知與行為,如「以前曾有過自殺企圖嗎?最近一次何時?頻率如何?當時情境?是否有家族史?父母或祖父母曾有自殺企圖嗎?成功了嗎?」 除了上述的問話可以運用之外,貝克憂鬱量表(Beck Depression Inventory, BDI)、無望感量表(The Hopelessness Scale, HS)、自殺意念量表(The Scale of Suicidal Ideation, SSI)都可以用來評量個案目前的狀態,如憂鬱程度、無望感及自殺意念,其中,認知模式視無望感為自殺的最主要成分,藉由評估及不同時間測驗分數的改變,來了解與發展個案自殺想法的概念,自殺意念可在治療療程中隨時做評量。重要的是,治療師儘可能去注意任何可能讓個案致死的潛在行為。

自殺行為的特徵

自殺最主要成分為無望感(Beck, 1985),自殺行為關聯到個人內在的意圖,而意圖形成又與個人內在動機需求與環境危險子共同作用的因素有關。從自殺的動機與行為約略可區分為四類(Freeman & Reinecke,1993),第一類為「無望型自殺」(hopeless suicider),此類型個案對生命充滿矛盾,時常感到無助沒有選擇權、情緒憂鬱、生氣、罪惡、害怕、害羞、孤寂、憤怒,無力改變一切、對未來不確定與不舒服,不是自殺就是活在無止盡的痛苦中,自殺可能與其宗教信念不符,但與其它選擇相較,寧可選擇自殺。第二種是「做作型自殺」(histrionic suicider),此類個案具有娛樂的高需求、當感到焦慮、緊張、渴望、無聊,就會想辦法尋找刺激,如嗑藥、喝酒、飆車,可能倒致身體上的危險或生命的消逝、甚至將自殺企圖當做刺激的來源,此類個案為操控關係、引起注意或報復他人做出自傷行為。第三種是「精神症自殺」(psychotic suicider),因幻聽或妄想指使而自殺,除了受症狀干擾導致自殺行為,個案還可能因受不了長期治療,對未來悲觀、失去信心選擇不歸路。第四種是「理性自殺」(rational suicider),最常見於癌症病患,在長期症狀或化療引的劇烈疼痛下,做出因免除疼痛而結束生命的決定。上述四種型態有可能重疊出現在同一人身上,了解類型可以幫助我們辨別與預測不同動機的個案其處境脈胳的不同及問題的根源不同,在協助個案的方向上亦需做不同的考量。

自殺行為的治療目標與策略

治療目標

治療師使用認知治療前必須對認知模式有清楚且完整的了解,尤其是以認知為立基了解個案的自殺意念與意圖。最初的目標就是要很快地與自殺個案建立關係,治療師要能讓個案接收到自己是個可信賴、具支持、有資源、可利用、與個案同在的個體,用開放、較直接的方式搜集個案無望感覺、憂鬱程度與個人史等資料。在此要注意的是個案剛開始的能量或許很低,因此治療師必須主動重建個案的思考、行為與感覺。建立關係後,治療師便將焦點放在無望感,用主動積極的合作方式來協助個案發展其它的選擇與可能,也讓個案感覺自己是治療成員的一份子。

治療介入處理的技巧

認知治療技術中的「蘇格拉底式對話」幫助個案用合適的反應來因應不適應想法,透過問句,治療師提供個案一些想法、假設、促成個案去思考、感覺與經驗,並挑戰其自動化想法,此外,以下介紹的技術可以幫助自殺個案建立一個較強的因應技巧。

(一)
界定語彙:個案通常會過度類化為自己貼上自我貶損的標籤,如:「我是個失敗者」、「我有罪」,治療師會要求個案界定使用語彙的意義,如「失敗者的意義為何?」「什麼是有罪?」,請個案清楚界定以替代理所當然。
(二)
詢問證據:個案會用不適應想法去詮釋事件,並選擇性提取支持其自殺式的觀點而忽略其它的資訊,治療師透過教導、詢問證據(如有什麼證據支持你的想法?是否還有其它的可能?)來鬆動個案根深蒂固的信念與想法
(三)
再歸因:有些人際困難、離婚、分手的個案常有「都是我的錯」的想法或有些個案將大部份的責任歸咎他人,此時治療師幫助個案再歸因其責任,減少自我責備與增強自尊。
(四)
減災難化:治療師可以透過「有什麼最壞的事會發生?」、「如果真的發生,你三個月後的生活與現在有何不同?」,幫助個案看到自己過於強調情境的災難化。
(五)
檢視選擇權與其它的可能:治療師若老認為自殺是不能接受、錯的,那麼將與個案對立,因此與個案合作找出更多的選擇以面對生命存在的可能。
(六)
幻想結果:治療師要求個案想像他所關心情境的影像,透過語言傳達的過程,個案會覺察其不合理的想法。若想法的結果真實,治療師便與個案一起評估危險並發展因應策略。
(七)
表列活著與死去的優缺點:經由詢問的方式,治療師幫助個案表列其優缺點,放棄”全有全無”的觀點,逐漸產生較寬廣的視野,亦協助治療師了解與尊重個案為何想自殺的原因。表例如下:
活著好處
有變好的機會可以嘗試讓自己好好活著看到小孩成大
死去好處
不再是家累不再痛苦憂鬱不用再掙扎
活著壞處
造成家人的痛苦我很痛苦
死去壞處
無法挽回的決定對家人來說,我的死,是很可怕難過沒有機會變好
(八)
化逆境為順境:對個案來說失去工作似乎是個災難,治療師藉由詢問反映如” 工作沒了,你也考慮其它的工作,上次你曾談到要找新工作,那麼這些呢?”可以讓個案看到事情的另一面,或許也是轉換生涯的好機會。
(九)
標記扭曲(labeling of distortions):辨認想法的錯誤,找出在自動化想法 中特定的認知扭曲並標記起來是很有用的。
(十)
引導找出關聯:治療師透過簡單的問句,如「然後呢?」、「那什麼意思?」、「那時發生什麼?」幫助個案探索特別的生活經驗,以找出個案想法、心像間的關聯性。
(十一)
矛盾意向或誇張法:治療師透過極端化想法幫助個案用較中庸的方式面對其信念。如:個案:沒人可以幫我,沒人會關心我治療師:沒人?沒有人在這世上!個案:嗯,我父母關心,但沒別人了!治療師:我們來看看,並非沒有人關心,你的父母就會,還有別人嗎?
(十二)
量化:自殺個案面對事情總用”全有全無”的觀點,量化可以幫助個案產生不同的觀點。
(十三)
置換心像:個案的心像與夢境在治療中都是很有用的媒介,若個案有不適應心像,可幫其搜集較有效具功能的因應心像來置換較負向的心像。
(十四)
外化聲音:透過角色扮演的方式,個案將不適應相法說出來,治療師示範較合適的反應,循序漸進將愈益困難的不適應想法說出然後回應,藉此修正並辨識不適應想法的本質、內容、及搜集介入的策略。
(十五)
認知預演:藉由個案的心像,轉換為練習特定的行為。
(十六)
自我教導:如為「精神症自殺」聽到的是”割腕、割腕”,可拒絕並說:”我不必那樣做,我不要、我要活、我要活” ,治療師幫助個案去回應及學會自我教導的語言是很重要的。
(十七)
思考中斷:對具有生命威脅的自殺個案來說,思考中斷要在”開始”時運用,治療師教導個案去想像一個停止的訊號,聽見鈴聲、想到”停”這個字,治療師拍打桌子以停止個案的自殺意念。
(十八)
聚焦:可用一個中性的想法阻斷個案不適應的想法,如數數,從17加17,一直加到183。
(十九)
直接駁斥:有時直接駁斥是需要的,尤其當個案正產生自殺企圖時,治師必須直接、快速的去挑戰其無望感,此外駁斥、爭論的使用都必須小心。
(二十)
認知失調:治療師的目標在引發個案的焦慮(如親情、宗教戒律)幫助其用較有效但非自殺的方式解決問題,再用較適當的方式解決認知失調。

改變自殺想法與意念是治療的焦點,但對較憂鬱和生活枯燥乏味的個案來說,行為-認知的治療取向亦可改變其不適應的行為。目標即在利用直接行為的策略和技術改變自殺行為,並藉此搜集有關自殺的資料為之後的認知改變做準備。治療師利用「事先規畫每日去做的事情(activity scheduling)來打發時間,避免落入無望感中,從規畫中給目標、意義,暫時減低自殺的可能性,讓生活較有結構,並從活動中證實自己的能力,做完紀錄後加以評量有幾分愉悅感?幾分成就感?(mastery and pleasure ratings),讓個案從最簡單的工作得到成功的經驗,然後循序漸進完成更難的工作(graded task assignment)藉此增強個案的功能,並進一步改變個案「我沒用、我無能」的負面想法。另外對有懼曠症、社交恐懼症的個案來說,將治療情境帶到實際的生活中練習是更有效的介入策略,此外,運用放鬆技巧、冥想、呼吸練習、給予家庭作業都可能減低個案的自殺意念,增加適應的想法與行為。

相關研究

Salkovskis, Atha, & Storer(1990)(引自Orbach,1999)比較接受認知行為治療技術的實驗組與未處理的控制組在自殺行為有何不同的研究,結果發現經由教導辨識問題、排列優先順序、收集不同的解決方法、界定目標、策略監控及保持彈性的實驗組比控制組較晚出現自殺行為,但18個月後這樣的發現並不顯著。Brent et al.(1997)(引自Orbach,1999)報告認知行為治療比系統性家庭介入來得有效,支持性治療對臨床徵狀的復原有進步,但對自殺或功能性狀態沒有太大的幫助。另外,Linehan et al.(1991)(引自Orbach,1999)也發現認知介入對疑似自殺的18至45歲的女性來說,減少其住院日數,但對改進其憂鬱、無望感、自殺意念與活著的意義上無顯著進步,系統性認知介入一年對改進自殺和憂鬱的效果也很有限。此外,認知行為治療被認為是較有療效的治療模式,十二至十四週的每週療程可有效降低憂鬱青少年的自殺意念,以詢問的方式讓個案探討自己不合理的想法,幫助個案發現並修正其自動化的負向思考、假設與信念,並以較直接的方式與個案溝通,增加個案面對問題時的問題解決能力,並尋找替代方法的能力,若治療數週症狀無明顯改變,則考慮加入藥物使用,兩年以上的認知行為治療,經研究指出與其它治療方式,如家族治療、支持系統治療並無差異(引自柯慧珍,民91)。從筆者搜集到的有限文獻來看,認知行為治療對改變自殺意念或自殺行為似乎較傾向有短暫的效果但無長期顯著效果之發現,可能原因是自殺意念或行為的原因過於複雜,搜集的文獻太少、文獻中所提及的治療策略、療效評估的方式皆未能清楚描述,此外若能依據Freeman & Reinecke(1993將自殺的動機與行為分為「無望型自殺」、「做作型自殺」、「精神症自殺」、「理性自殺」這四類進行認知行治療的相關研究,對療效的評估可能可以更精準些。面對有自殺意念或行為之個案,治療師必須迅速地個案建立關係、衡鑑其自殺的危險程度,讓個案了解無望感是導致自殺最主要的成份,在療程中利用認知與行為的介入策略,透過與個案的對話討論自殺時的負向自動化想法,試著以合理客觀的想法取代原有想法,讓個案學會自殺以外的其它可能選擇,以上的資料提供給輔導自殺意念及自殺倖存者之諮商人員參考。

參考資料:

1.
柯慧珍、洪友雯、方格正、郭穎樺、陳仲鉉、劉怡汝(民91)。校園自殺的防制兒-三級預防模式。學生輔導,80,96-111。
2.
薛珮臻編譯(2001.12.14)。東亞和澳洲,每天超過一千人自殺。源自http://www.trustmed.com.tw/20011206031.html
3.
Beck, A.T., Kovacs, M. & Weissman, A. (1979). Assessment of suicide intention: The Scale for Suicide Ideation. Journal of Consulting and Clinical Psychology, 47(2), 343-352.
4.
Freeman, A., Simon, K. M. 7 Beutler, L. E. (1989). Comprehensive Handbook of Cognitive Therapy. New York: Plenum Press.
5.
Freeman, A. & Reincke, M. (1993). Cognitive therapy of suicidal behavior. NY: Springer.
6.
Orbach, I (1999). Brief Cognitive Therapy for Depressed and Suicidal Adolescents: A Critical Comment. Clinical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4(4), 593-596.
7.
Wekstein, l. (1979). Handbook of Suicidology. NY: Brunner/Mazel.

西雅圖的天空

印地安酋長的心靈宣言 How Can One Sell the Air: Chief Seattle's Vision (取材自網路)

19世紀,美國拓展領土已達北美洲西北角,當地居住著許多印地安部落。美國政府欲以15 萬美元買下位於現今華盛頓州普傑峽灣 (Puget Sound of Washington)的二百萬英畝土地。 當時,索瓜米希族(Suquamish)的酋長西雅圖(Chief Seattle,or Seathl)答以一篇動人與意味深遠的聲明,闡述了人與土地、萬物密不可分的關係。這篇聲明發生的時間約在1851 年。本篇現今被公認是環境保育上極重要的一份聲明。 英文版:http://www.geocities.com/smewmao/vcenter/eseattle.html

『你們怎麼能夠買賣天空、土地的溫柔、羚羊的奔馳?設若空氣的清新與水的漣漪並不屬我們所有,我們如何賣給你們?當野牛已經死盡,你們能再把牠們買回來嗎?』 一百多年前,一位印地安酋長,一段發人省思的演說,喚醒在人們心中沈睡已久的靈魂。他呼求人與人應該和諧相處,種族之間應和平且平等;人與土地要融為一體,每個人都要感受大地的呼吸

一百多年後,劇作家佩瑞受到西雅圖酋長演說的啟發,重新寫作「怎麼能夠出賣空氣?」以更為敏感、尖銳的心面對天地,注入新的靈魂,延續了西雅圖酋長的信念。

您怎麼能夠買賣穹蒼與土地的溫馨?多奇怪的想法啊!假如我們並不擁有空氣的清新與流水的光耀,您怎能買下它們呢? 對我的人民而言,大地的每一部份都是聖潔的。 每一枝燦爛的松針、每一處沙濱、每一片密林中的薄靄、每一隻跳躍及嗡嗡作響的蟲兒,在我人民的記憶與經驗中都是神聖的。

樹中流動著的汁液,載負著紅人們的記憶。當白人的鬼魂在繁星之中遊蕩時,他們早已遺忘他們出生的家園。但我們的靈魂從不曾忘懷這片美麗的大地,因為她是紅人的母親。我們是大地的一部份,而大地也是我們的一部份。芳香撲鼻的花朵是我們的姊妹,鹿兒、馬群和雄鷹都是我們的兄弟。巖峻的山峰、芳馨草原上的露水、小馬暖暖的體溫、以及我們人類,都是一家人。

所以,當偉大的白人領袖自華盛頓傳話來,說他想要買我們的土地時,他對我們的要求實在太多了。偉大的領袖傳話說,他會為我們保留一片土地,讓我們得以舒服地過日子。他將成為我們的父兄,而我們將是他的子民。 因此,我們得考慮你們的要求。

但,這並不容易呀!因為這塊土地對我們而言是非常神聖。銀波盪漾的河水並不只是水,而是我們先祖們的血液。

倘若我們把土地賣給你們,你們必需要記住,這是神聖的土地。而你們也必定要教導你們的子孫,它是聖潔的,每一片清澈 湖水的朦朧倒影裡,都述說一個故事及我們人民生活中的點點回憶。

那河水嗚咽的彽迴,是 我們先袓的聲音。 河,是我們的兄弟,滿足了我們的乾渴。河,載負著我們的獨木舟,並養育我們的子孫。 如果我們將土地賣給你們,你們必定要教導你們的子孫,它是我們的手足,也是你們的弟兄,因此,你們一定要善待河,一如你們善待你們的兄弟一樣。

我們知道,白人不能體會我們的想法。每一片大地對他們而言,看來都是一樣的。因為他是個異鄉客,夜晚偷偷來襲,並從土地上拿走任何他想要的東西。大地不是他的兄弟,而是他的敵人,當他征服之後,便又離去。他無視於父祖的墳地,他不在乎。他剝奪了子孫的土地,一點都不在乎祖先們的勞苦與後代生存的權力。他對待他的母親--大地,及兄弟,就如同綿羊與耀眼的首飾一樣,可以隨意地買賣與掠奪。他的貪婪將毀滅大地,而最後留下來 的,將只是一片荒蕪。

我真的不懂。我們之間的生活方式是如此不同。你們城市的景象刺痛了紅人們的眼睛。但也許因為紅人們是野蠻人而無法理解吧!在白人的城鎮裡找不到寧靜。沒有一個地方能聽到春天枝葉迎風招展的聲音,或是蟲兒挀翅的歡鳴。但也許因為我是個野蠻人而無法理解吧! 這些喧鬧聲看來只會污損我們的耳朵。

假如不能聽到夜鷹孤寂的叫聲,或是夜晚池畔青蛙的爭鳴。那會是怎麼樣的生活呢?我是紅人,所以不明白。印地安人喜歡微風拂過池面的輕柔細語,以及被午後陣雨所洗淨、或是被松翼所薰香的風的味道。大氣對紅人而言是珍貴的,因為野獸、森林、人類及萬物都分享著同樣的氣息。

白人似乎不在意他們所呼吸的空氣。就好像死了幾天的人,已經對惡臭毫無知覺。但是,倘若我們將土地賣給你們,您們一定要記住,大氣對我們而言是珍貴的,衪與衪所養育的萬物共享著這份靈氣。 風,送來了我們祖先的第一口氣,也帶走了他們最後一聲的嘆息。假如我們將土地賣給了 你們,你們務必維持祂的獨特與聖潔,使祂成為一塊即使是白人也可以品嘗被花草所薰香的風的地方。

因此,我們得考慮你們的要求。假如我們接受的話,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白人必需對待大地上的野獸如自已的兄弟一般。我只是個野人,並不瞭解其它的想法。我曾經目 睹被路過火車上的白人所射殺的千萬頭野牛,牠們的屍體被棄置於大草原之上任其腐敗。我只是個野人,無法明白這冒著煙的鐵馬居然會比我們為了生存而殺死的野牛更為重要。

人沒 有了野獸會變得怎麼樣呢?倘若所有的動物都消失了,人類將死於心靈最深處的空虛寂寞。現在發生在野獸身上的事,很快地就會發生在人類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關連的。你們必須教導你們的子孫,在他們腳下的土地,是我們先民的遺蹟。因此,他們才會尊敬 這塊土地,告訴你們的孩子們,因為有著我們生命的存在,才使得大地更加地豐富。讓你們的孩子知道,大地是我們的母親,我們向來如此教育著我們的子孫。任何發生在大地上的,都會同樣地降臨在大地孩子身上

假如人們唾棄了大地,其實他們就是唾棄了自己。我們知道,大地不屬於人類,而人類屬於大地。我們知道,每一件事物都是有關連的,就 好像血緣緊緊結合著一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有著關連的。

現在發生在大地的事,必將應驗到人類來。人類並不是編織生命之網的主宰,他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絲線而已。他對大地做了什麼,都會回應到自己身上。雖然白人的上與他並肩齊步,和他交談一如他的朋友,但白人也無法豁免於相同的命運。畢竟,我們都是兄弟。 我們知道一件事:終有一天我們會看到,白人必將發現我們的上帝是同一位! 你們現在也許認為,因為你們擁有神,所以也可以占有我們的土地,但是不能這樣。祂是眾人的神,祂的慈悲平等地分享給紅人與白人。大地對祂而言是珍貴的,對大地的傷害,是對造物主的輕蔑。白人也終將滅絕,甚至有可能比其它種族還快。如果你弄髒了自己的環境,總有一天會窒息在你所丟棄的垃圾之中。

但即使您們死了,上帝也會給你們榮耀,因為祂帶領你們到這片土地來,又不知為何給了你們統治紅人與土地的權力。 這樣的命運對我們來說真是難解。尤其當野牛被屠殺,野馬被訓服,當森林中最隱密的角落也充滿了人味,原始的山陵景象被電話線所破壞時,我們真是不明白啊!叢林哪兒去了? 消失了! 老鷹哪兒去了? 不見了! 美好的生活已經結束, 殘喘求生的日子開始!
〔註一〕白人領袖:指當時的美國第十四任總統 Franklin Pierce (1804-1869)